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林飛壓制了幾次,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忍,一定要忍住,可是那毒素越來越肆虐猖狂,摧毀著他的神經(jīng),甚至是他都沒有辦法看清眼前的數(shù)據(jù)。
“你怎么了?林飛,林飛?”
麥娜發(fā)現(xiàn)林飛不對勁,她急忙過來,卻還是沒扶住林飛,他的身體連著撞倒兩把椅子才倒地,眼睛充血,看著麥娜的視線里充滿了暴戾,當(dāng)她去扶他時,林飛的手直接的掐向她的脖子。
“葉少,找葉少,控制毒素神經(jīng)擴散的方法,快……”
林飛掙扎著,不斷的想拉開和麥娜的距離,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正常細胞不斷的被毒變了的細胞吞噬,演變成攻擊性極強的細胞,在去攻擊正常的細胞。
這個速度極快,讓林飛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分鐘,還是幾秒鐘。
正在沙發(fā)上盯著樓梯口的葉北神情也現(xiàn)出兇戾,手指已經(jīng)抓破了靠枕,娜甚至不敢靠過去,葉北感覺到她的出現(xiàn),一個眼神看過去,麥娜差點跪下去。
“葉少,林飛說找到控制毒素擴散的方法了,他讓你過去。”
“如果他沒找到,他就死定了!
葉北豁然起身的走過去,經(jīng)過麥娜身前時帶起的空氣都泛著狂躁的殺氣,麥娜連著退后兩步,低頭不敢直視葉北。葉北壓根不看一眼麥娜,他徑直大步走到縮在地上的林飛身前,不耐的說了一句。
“快說,方法!
“是……”
林飛的聲音一響,他的身體也跟著躍起,手里的針筒就扎向葉北的脖頸。
在后面看見這一切的麥娜失聲叫了出來,想撲過去阻止林飛已經(jīng)晚了,眼睜睜看著那針尖速度的攻擊向葉北,她抓起沙發(fā)上的一個靠枕就扔了過去。
與此同時葉北已經(jīng)避開了林飛的攻擊,一個掃堂腿過去,林飛整個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靠枕沒砸到林飛,倒是正中葉北的肩膀,葉北的手嗖的抓住抱枕,凌厲的視線就看向麥娜,勾了勾唇角,邪肆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嗜血的殘戾笑容。
麥娜嚇得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她真的不是要攻擊葉北。
看著葉北速度變紅的眼睛,麥娜心里暗呼糟糕,葉北也開始變得和林飛一樣了。
她面對著兩個男人兇神惡煞的眼神,麥娜只覺得頭皮陣陣發(fā)麻,死神已經(jīng)對她展開了殘忍的笑容,分分鐘收割了她的小命。
“林飛,葉少,你們一定要保持清醒啊,你們中毒了,千萬不能亂來,我……”
麥娜沒時間再說下去,再不逃命她就會被他們撕了。
葉北和林飛的破壞力極其的驚人,所過之處,沒有任何東西是還能保存完整的,眼看著她被他們逼到角落里。
看著林飛臉上桀桀的兇戾笑容,麥娜哭了,她還想喚醒林飛的意識,下一秒他就撲向了她,將她死死的按在墻上,低頭就咬了下去。
“啊!
麥娜痛的喊了出來,然而下一秒林飛突然就松開她倒了下去,麥娜顫抖著身體看過去。
葉北也倒在了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個高大的身影舉著槍站在客廳沙發(fā)的旁邊。
她見過他,肖遠洋。
肖遠洋將***收起,速度的走過來,查看葉北和林飛的情況,看著麥娜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他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
“你還好吧?”
其實不太好,麥娜發(fā)現(xiàn)自己肩膀上的一肉塊都要被林飛給咬了下來,血染紅了那面衣服,如果不是肖遠洋及時趕來,估計她就被林飛給啃了,不過她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思自己被咬的一口。
“我沒事兒,他們死了嗎?”
麥娜抹了把臉上的液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她甚至是不敢去碰觸一下林飛。
肖遠洋看了一眼完全被嚇傻了的女人,他記得她,是夜北霖身邊照顧蘇碗的人,他搖搖頭,耐著性子告訴她。
“只是一針劑量大點的***,按照他們這個情況,也堅持不了多久,要將他們捆綁起來,對了,除了他們別墅里還有其他中毒了的人嗎?”
“都在外面!
“嗯,外面的人已經(jīng)被我?guī)淼娜私o安置好了。”
當(dāng)然,肖遠洋沒告訴麥娜,他所說的安置是將一群攻擊力極強的瘋子都給打上麻醉劑,捆綁丟窄小的鐵籠里困著,而他還為葉北和林飛也準(zhǔn)備了兩個。
很快就有人抬了兩個鐵籠進來,麥娜看著肖遠洋指揮著那些特種兵將林飛和葉北放進正好容納一個人躺著的鐵籠,這還算,還要用粗大的鐵鏈給他們?nèi)砝壸。炖镆步壛艘粭l鐵鏈防止咬舌。
“要不換成毛巾?”
“毛巾哪里會抗咬,我的人都不用一分鐘就將毛巾咬斷,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也咬斷了!
肖遠洋神情肅重,所以才用這鐵鏈,就算是他們崩斷了一口牙,也不會咬斷了這精鋼特制的鏈子。
麥娜心疼的看著林飛,當(dāng)然她覺得葉北那么厲害,牙齒肯定不會被鐵鏈崩斷的,她擔(dān)心了下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肖遠洋是怎么及時趕來的,她立即警惕的看著他。
“我的人接到命令進山搜歹徒,回去后就有人開始攻擊其他人,我已經(jīng)隔離了他們,感覺這里也會出事,就趕來了,另外夜北霖給我電話說林飛研究的有進展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肖遠洋看著那些散亂一地的醫(yī)療器材,有些頭大,如果還沒有進展,真是棘手了,部隊里的專家也在研究,但是成效不大。
他趕過來這里也是想要看看林飛有沒有辦法,之前接到夜北霖電話還以為真的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林飛已經(jīng)研究出解決的辦法,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失去理智了!
麥娜沒想到大少爺會給肖遠洋打電話,她看著林飛似乎有醒來的趨勢,他的眼睫毛已經(jīng)在動,牙齒在磨著鐵鏈,麥娜真的擔(dān)心下一秒他的牙都會被崩斷。
擔(dān)心林飛的麥娜并沒注意到肖遠洋眼睛里亮起的光來,他對著身變站著的一個隨行來的專家眨了下眼睛。
那個專家立即將帶來的箱子放到桌子上,雙手戴上隔離手套,從里面取出一管針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