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婉婷也拉著兒子去送客,可惜夜北辰早就先一步的扶著老爺子離開,不給他媽媽機會,蕭婉婷氣的不行又不能發(fā)泄出來,只好和蕭玉婷去送那些親戚。
盡管今晚的家宴上發(fā)生了很多事兒,結(jié)束的時候是一副賓主盡歡的畫面。
蘇碗累了,她只想回房,結(jié)果剛走兩步,一個女孩就奔到她面前,將一個漂亮的發(fā)簪塞進她手里。
“嫂子,我先和我爸爸回去了,以后我能來找你玩嗎?”
蘇碗還沒回答,旁邊的夜北霖已經(jīng)一個冷颼颼的眼神射過去,那女孩嚇得一哆嗦,速度的閃人,離得遠了舒了口氣回頭對蘇碗揮揮手:“嫂子,我以后來找你玩啊。”
說完也等回復(fù),一溜煙的奔到門口等她的爸爸身邊。
夜北霖瞇眼,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魏行海去找下那女孩的爸爸好好談?wù)勅松彩且獊砗退麚尷掀诺模瑹o論雄雌,一律掐死在搖籃里。
“這發(fā)簪還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我戴了好不好看。”
蘇碗拿著手里的發(fā)簪悠悠的自言自語,眼角余光卻小心的注意著夜北霖,剛剛他臉上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讓她真的擔心那女孩沒命回去。
夜北霖掃了一眼素凈小手里的發(fā)簪,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似乎沒送什么好的首飾給蘇碗,她喜歡發(fā)簪,他記下了,伸手過去拿過發(fā)簪,發(fā)現(xiàn)雖然好看,但是材質(zhì)普通,他抬手隨手插在她頭發(fā)上,發(fā)現(xiàn)還挺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臉上的戾氣退去,看在這發(fā)簪上,就不用讓魏行海去找她爸爸了。
挽著爸爸胳膊離開的女孩,絲毫不知道就這么會的時間,她的發(fā)簪就救了他爸爸的公司。
“你怎么給我戴上了啊,我還沒答應(yīng)接受呢,無功不受祿,也沒謝謝人家。”
“哼,不是還要來找你玩兒嗎?”
夜北霖捕捉到蘇碗眼角的慧黠,頓時知道她的心思,忍不住就點了點她的鼻尖,這小心思都用他身上了,平時被別人欺負時怎么就那么笨呢?
不過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有還沒走的賓客想過來和夜北霖攀攀交情,夜北霖一個冰冷的眼神看過去,他們的腳步就頓住了,夜北霖攬著蘇碗上樓,他沒心情周旋這些靠著家族公司的米蟲。
今晚他們宿在老宅,蘇碗懷著孩子,夜北霖不想她來回跑,累到。蘇碗穿著禮服累,腳酸腿疼,一回去就拿了衣服去浴室,快速落鎖,生怕晚一步。
夜北霖勾勾唇角,搖搖頭扯開領(lǐng)口兩顆扣子,將到了嘴邊的叮囑咽了回去,他并沒打算跟著進去,畢竟還有些事情要做,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夜北霖眸光柔和下來,他走到窗前目光沉沉的看著外面,身后傳來敲門聲,夜北霖看了一眼浴室的門,自己走過去開門。
麥娜端著溫熱的粥站在門外,夜北霖看了她一眼,讓開門口的位置讓她送進去。
浴室里水聲嘩嘩,麥娜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才壓低聲音匯報:“大少爺,我按照您的吩咐送食物給大少奶奶,她并不在沙發(fā)那里,我找了樓上和其他地方都沒發(fā)現(xiàn)大少奶奶身影,再回去前廳時,大少奶奶已經(jīng)回去了。那個男傭已經(jīng)綁去了地下室,他并不是夜家老宅,是公司派來負責家宴食品區(qū)的,我問過,他只說是自己被勾引被要挾的,改口不提大少奶奶了,我已經(jīng)通知了苗亮,他很快就會過來。”
對于審問,苗亮可是非常有手段的,只要交到他手里,鐵齒鋼牙他都能撬開給你腐蝕成豆腐塊。麥娜心里為那個男傭人點了個白蠟,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盡力了。
夜北霖點點頭,他讓麥娜留在臥室里守著蘇碗,自己則下樓走去地下室,今晚二樓的事兒,雖然是那個男傭和杜雪,
下面的客人已經(jīng)走光,傭人正在打掃,夜北霖下樓直接去了地下室,正好苗亮也到了,夜山管家守在地下室的門口,看見他們過來立即打開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里面很暗,只有從打開的門投了些光線進去,里面陰冷潮濕,充斥著一種霉味,夜山按下了燈的開關(guān),熾白的光線立即照亮了地下室,地上背對著門的方向躺著一個弓成蝦狀的男人,苗亮走過去踢了一腳。
“起來,這里可不是你享福的地兒。”
男人的身體一動不動,也沒回應(yīng),苗亮察覺不對勁,立即彎腰將手放在男人的脈搏上,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死了。”
“不可能的,剛才還在里面叫的很兇。”
夜山臉色也變了,疾步走過來彎腰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雙眼瞪大,嘴角流著涎液,臉上是掙扎的表情,夜山連著后退兩步,饒是他跟著夜老爺子也見過一些風浪,還是被驚嚇到了,他一直守在門口,竟然沒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已經(jīng)死了。
苗亮檢查了下,沒有外傷,看樣子也不想是中毒,不過沒化驗,他不能確定,畢竟有些毒只是從外面看不出來的。
“霖少,需要化驗才能確定他死亡的真相。”
“嗯,這件事你去安排,還有調(diào)查他的身份。”
夜北霖說完看了一眼夜山,晦澀莫名的眼神里精光閃過,夜山被看得一個激靈,急忙恢復(fù)鎮(zhèn)定,只是還不穩(wěn)的音調(diào)泄露了他此時心情還沒平復(fù)好:“大少爺,這個人不是老宅里的傭人,不過去年家宴時的食品區(qū)也是他負責的,今年公司派人過來的名單里也有他,我就沒去詳查,是我的失職,請大少爺責罰。”
不管怎么說,出了人命,之前被堵床上那件事兒都沒調(diào)查清楚,現(xiàn)在是死無對證了。
“這件事,你去給爺爺交代就好,另外封鎖這人所有的消息。”
“是,大少爺。”夜山知道這件事兒,大少爺是要追查到底了,不過為的是杜雪還是其他什么,夜山捉摸不準。
夜北霖感興趣的不是這個男人和杜雪,為杜雪出頭,他是覺得這件事針對的不是杜雪,而是蘇碗,他也注意到了杜雪身上換了和蘇碗同色系的衣服,還有這個男人第一時間就嚷嚷著是大少奶奶勾引他還威脅他,想到這里,夜北霖眸光狠荏的盯著已經(jīng)變冷的尸體,泥煤的,死的太早了,便宜這個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