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個時候的千音狐和蒲牢確實顧不上夜琳瑯和尾火虎,所以,自然也沒有察覺到他們兩個已經(jīng)離開了。
千音狐這個時候的心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樣走路都能摔倒,真是丟死獸臉了,況且開始在蒲牢的面前,她以后還要不要混了?
至于那雙接住她的手屬于誰,她還能不清楚嗎?雖然她不敢近距離觀察蒲牢,但是幻無眠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她不敢看蒲牢,還能不敢看幻無眠了?誰讓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而現(xiàn)在,幻無眠還在閉關(guān),那這雙手的主人只能是蒲牢了。
蒲牢嘆了一口氣,抱起了千音狐,將她捧到自己的面前,對她說道:“你這只小狐貍啊,怎么走路都這么不小心?”
千音狐也很委屈啊,她是被夜琳瑯的話給震驚到了,才出這么大的糗的。活了幾萬年的頂級高階靈獸居然走在平坦的路上都能摔倒,傳出去的話,估計會成為整個人界的笑柄的吧。
如果有朝一日她晉階天界再成為整個天界的笑柄?她還要不要活了?
對了,夜琳瑯她說什么來著?蒲牢他緊張了?對!就是這句,害她出這么大糗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句話。所以,蒲牢他怎么有臉來沖著她嘆氣的?
這個時候的千音狐已經(jīng)顧不上對神獸的害怕了,她的一生中出現(xiàn)了這么大一個污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嗎?更何況,罪魁禍首現(xiàn)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啊!拋開神獸的身份,她眼前的蒲牢和幻無眠還有什么兩樣?
千音狐終于能夠在蒲牢面前恢復(fù)她一貫的本色,對蒲牢說道:“要不是琳瑯說你緊張了,我能被嚇得摔倒嗎?”
蒲牢很無奈,還是怪他咯?不過,這千音狐倒是第一次敢這么跟他說話,怪他就怪他吧。
不過,他和千音狐第一次平等的交流,居然是這樣發(fā)生的,這讓蒲牢感覺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千音狐自顧自的嘟囔著:“完了,這下我可沒臉見人了,身為二十八只頂級高階靈獸之一、幻音城的守護靈獸,我居然在平坦的地面上走路摔倒了,這可是我這一輩子的污點了。”
聽著千音狐自顧自的嘟囔,蒲牢覺得很好笑,原來這些東西在她心里比害怕他還重要啊,她都敢直接出聲質(zhì)問他了。
果然如尾火虎和夜琳瑯指點他的一般,看著手中的千音狐,蒲牢自然而然的勾起了嘴角。
所以,千音狐不經(jīng)意的一抬頭,看見了揚起嘴角的蒲牢。一瞬間,千音狐忘了質(zhì)問、忘了吐槽。對于一只愛好美色的靈獸而言,蒲牢那張盛世美顏掛上笑容,直接讓她看呆了。
“好看嗎?”看著千音狐看呆的樣子,蒲牢輕笑著問道,內(nèi)心也在無比感謝著夜琳瑯和尾火虎為此所做出的努力。
本來看呆了的千音狐聽到蒲牢如此發(fā)問,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好看。”
作為一只雄性神獸,被稱作好看,確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蒲牢并不介意,他喜歡這樣與千音狐說話的感覺。
見千音狐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蒲牢索性也就不再打擾千音狐,她喜歡看,那就讓她看吧。
雖然他和幻無眠長得別無二致,但與他性格相同的幻無眠,平時也是不茍言笑的樣子,千音狐很少能夠看到笑著的幻無眠,更別說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張笑著的盛世美顏了。
千音狐不僅僅是忘了時間,同樣忘記了她現(xiàn)在還在蒲牢的手上沒有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千音狐終于回過神來,有些窘迫的低下頭。
蒲牢笑道:“看夠了?”
“嗯”千音狐回答,聲音卻細弱蚊蠅,她怎么就能沉迷美色,忘記了自己眼前的不是幻無眠,而是蒲牢呢?而且,蒲牢的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在調(diào)侃她啊!
誰知蒲牢卻嘆了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道:“這么快就看夠了,以后可怎么辦?”
“啊?”千音狐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話,像是那個拎著她的尾巴將她扔出去的蒲牢能說出來的嗎?
如果尾火虎和夜琳瑯沒有離開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說好的緊張的不行呢?這個樣子的蒲牢,像是有半點緊張的樣子嗎?尤其是尾火虎,他明明近距離的感受到了蒲牢快要具象化的緊張,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了這樣呢?這真的是那個苦惱的不行,只能讓他出主意的蒲牢嗎?
果然,有些事情,對于人族的男性也好,對于雄性的獸類也罷,真的是無師自通的。
幸好,尾火虎和夜琳瑯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的話,他們兩個一定都要懷疑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不是真實的世界了。
而對蒲牢的改變,感受最大的,自然就是現(xiàn)在還待在蒲牢手上的千音狐。
千音狐猶豫了半天,也沒敢問蒲牢說出來的那句嘆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蒲牢也沒有再接著說下去,才剛剛開始平等的交流,現(xiàn)在談這些,真的是言之過早、操之過急了,他擁有永生的生命,怎么會在乎多花一些時間去把握千音狐的心呢?畢竟,這是他這么長久的生命以來,第一次喜歡上的靈獸啊!
蒲牢對在他手上發(fā)愣的千音狐說道:“小狐貍,天色這么晚了,我們站在外面不合適吧?去無眠的殿中吧。”
聽到蒲牢這樣說,千音狐一點都不開心,反而還很抗拒,她可憐兮兮的問蒲牢:“你不會是為了把我?guī)Щ氐钪校倭嘀业奈舶桶盐胰映鋈グ桑俊?
蒲牢:“”他簡直哭笑不得了,他留給千音狐這只小狐貍最深的印象,難道就是拎著她的尾巴將她扔出去?難道不應(yīng)該是剛剛的笑容嗎?
所以,蒲牢問道:“那你對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到底是我拎著你的尾巴把你扔出去,還是我剛剛的笑?”
這個問題有點難住千音狐了,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可能,是你帶著剛剛的笑容拎著我的尾巴將我扔出去吧。”
蒲牢:“”這只小狐貍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怎么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了呢?
見蒲牢沉默,千音狐慫了,她怎么覺得蒲牢又變回之前的那個蒲牢了呢?她還是更喜歡剛剛的那個蒲牢,不再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蒲牢”千音狐終于還是輕輕的叫了一聲蒲牢,她想要之前的那個蒲牢回來。
“嗯?”蒲牢聽見了千音狐喊他的名字,不知道千音狐想干什么,也不再去猜測千音狐想干什么,因為他實在是跟不上千音狐的想法。
千音狐委屈的說道:“蒲牢,我跟你去小眠眠的殿中,再讓你拎著我的尾巴把我扔出去,你還跟剛剛一樣多笑笑好不好?我喜歡看見你笑的樣子。”
好吧,其實蒲牢知道千音狐說的喜歡看見他笑的樣子只是單純說他笑起來很好看,但他就是愿意理解成千音狐喜歡他,怎么著?不服就咬他啊!
不過,千音狐說的話讓蒲牢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小狐貍,他把她帶到殿中就一定要將她扔出去嗎?就不能坐下好好說個話?千音狐剛剛呆呆的看了他那么久,看到日暮西沉,他可是一直在站著,保持著捧著她的動作沒有變過,包括現(xiàn)在,他都快累死了好嗎?
但是,千音狐都這么說了,蒲牢也不能直接說自己沒有這個意思,他真的很想努力的跟上千音狐的思想,站在她的角度去理解她。
所以,蒲牢順著千音狐的話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
聽到蒲牢的話,千音狐更委屈了,她可憐兮兮的說道:“那你一定要輕一點扔我啊”
蒲牢真的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個小狐貍,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好了,我不把你扔出去。”蒲牢終于不再逗千音狐,正經(jīng)的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累,想去殿中坐一會兒啊。”
千音狐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好像自從蒲牢捧起她之后,就沒有把她放下過,包括剛剛她對著蒲牢的那一張臉發(fā)了那么久的呆,蒲牢都是在維持著這同一個姿勢,她倒是不累,但是蒲牢
“我們?nèi)バ∶呙叩牡罾锩姘伞鼻б艉鼘擂蔚恼f道,她實在不知道怎么跟蒲牢解釋她忘記了她一直待在他的手上,所以只能順著他說的話說下去,不然的話,真的是好尷尬。
蒲牢知道千音狐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說,也不拆穿她,而是說道:“你現(xiàn)在不怕我進去之后再拎著你的尾巴將你扔出來了?”
千音狐想了想,說道:“怕”
蒲牢是真無奈了,他說:“既然你說我給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笑著拎著你的尾巴將你扔出去,但我并沒有這么做過,你說,我要不要付諸行動?”
千音狐:“”怎么沒有人告訴過她,神獸多時這么腹黑的?還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下去了?
但是蒲牢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千音狐小聲地說道:“還是不要吧其實你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