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老的安排下,蘇陽和趙小曼順理成章的住進了療養院,而且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這也體現了老人家人脈的強大之處。
盡管蘇陽非常的不信任李非,不過還是強烈的要求和李非住同一間屋子,即使打地鋪也無所謂。
他只是想要賭一把,如果李非真的是高人,那自己就得救了,如果李非是一個騙子,那自己也不虧啊,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揭穿了一個騙子的真面目。
畫符的工具就擺在桌上,李非坐在輪椅上,對著蘇揚招了招手:“小伙子過來一下。”
“你雖然長著一頭白發,可是你的樣子明明很年輕,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伙子,聽起來怪怪的。”
蘇陽說著話,不情不愿的走了過來。
李非沒理會他的抱怨,隨口說道:“把手指放在硯臺上。”
“你又想干什么?”
“當然是畫符,我這是在救你。”
我看你就是一個騙子,蘇陽心里沒好氣的說道,不過還是按照李非的要求將手指伸在了硯臺上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李非輕輕在他手指上一劃,頓時便破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立刻滴落到了硯臺上。
“你有病啊!”
“別動,道符光靠朱砂是不行的,現在我不能動用法力,就只好借用一點兒你的血了。”
“那你干嘛不早說啊?”
李非抓住他的手腕,呵呵笑道:“你一直覺得我是騙子,如果我。提前說了你一定不肯合作,別急著否認,你心里面就是這么想的。”
“沒錯,我覺得你就是騙子。”蘇陽直視著李非,大方承認道。
“那你說說看,我騙你什么了?”
“這個……你暫時還沒有露出馬腳,但是等張萌萌來了,你一定會嚇得尿褲子。”
“那就等張萌來了再說吧。”
時間一晃過了好幾天,李非并沒有等到張萌萌來,卻等到了記者的圍堵。
隨著事件的發酵,張萌萌果然說話算話,相繼對其他警員也出手了,現在唯一活著的就只剩下了蘇陽,警方高層想要掩蓋住真相,卻擋不住那些一心想要獲得熱點新聞的記者。
蘇陽每天壓力巨大,除了在療養院呆著就是出去喝酒,每次都喝的爛醉如泥,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變成一個酒鬼。
他的照片早就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很不巧的被記者給拍到了他喝酒時的樣子,于是立刻過來采訪。
或許是酒喝的太多的緣故,蘇陽直接就把李非給賣了,聲稱療養院里住著一位高人,會畫符,對付區區的鬼怪不在話下。
此消息一出,神秘人李先生瞬間上了各大媒體的報紙頭條,眾人紛紛猜測他的真實身份,有人說他是因為在深山中修煉五十年的高人,更多的人則覺得李先生只是一個騙子而已,很可能只是想借此機會出名。
然后,第二天大批的記者就趕到了療養院,想要去采訪李非。
院長扛不住壓力,只好把李非給推了出來,讓他接受眾多記者的采訪,李非除了苦笑之外,只好答應了下來。
“李先生,你能不能說一說你對這件詭異事件的看法?”
“李先生,請問你的頭發是染的嗎?”
“李先生……”
李非一出現,眾多記者就七嘴八舌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接著他隨手指了一個看的順眼的年輕人,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記者答道:“李先生,我和你是本家,我叫李森。”
李非揚聲道:“我知道大家對這次的事件都非常的關心,不過我也只有一張嘴,因此呢大家請不要亂,我指著誰,誰就可以采訪我,否則我什么問題都不會回答。”
李森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提問道:“李先生,請問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鬼怪嗎?”
李非呵呵一笑道:“這青天白日的哪里來的鬼怪,年輕人你要相信科學呀。”
“翠華大飯店公布了包廂里面的監控視頻,清楚的看到當時王警官對著張萌萌連開了數槍,可是她非但沒有死,反而殺死了王警官,請問這一點你怎么解釋?”
“還有視頻?”
“不錯,那個視頻已經上傳到了互聯網上,只要上網的年輕人都可以看到。”
“不好意思,我不上網。”
李森挑了挑眉,追問道:“李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子彈打不死很奇怪嗎?要知道咱們龍國武術博大精深,硬氣功練到高深處完全可以抵擋子彈的攻擊,我也練過硬氣功,你可以隨意拿東西對我進行攻擊,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此言一出,周圍的記者頓時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顯然是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要知道現在還是有很多氣功大師,能夠表演一些匪夷所思的絕技。
這時,一個女記者舉起了自己的手。
李非笑道:“女記者你好,你有什么問題想問嗎?”
這個女記者個頭有些矮,如果不是李非眼尖還真就發現不了,因為她站在人群后面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讓讓讓讓,大家讓讓,謝謝啊。”
女記者拼命擠了出來,看得出她心里有些著急,立刻就說道:“李先生,我想問你……”
“問我問題之前,你是否應該先做下自我介紹呢?”
“哦哦,我叫洛思思,是求知報的記者,李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躲在療養院里面,是不是你想要隱藏自己的高人身份啊?”
李非哈哈笑了起來:“這位記者你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我住在療養院當然是因為我生了病,我坐著輪椅可不是裝的,因為我確實沒辦法走路。”
“你之前說了張萌萌可能是一位硬氣功大師,可是她的年紀才19歲,另外她的家庭也很普通,這個說法會不會有些太牽強了呢?”
“一點兒都不牽強,練武是需要靠天分的,有的人可能只學了五幾天就能成為一代宗師,有的人學了一輩子,連武學的皮毛都摸不到。”
“您之前說了你也會硬氣功,能不能現場進行表演一下呢?”
“沒問題,這樣吧,你們都向后站一些,我這就給你們表演一招隔空取物,這是武學中的比較高的境界。”
中記者聞言紛紛向后退了幾步,像頭全都聚攏在了李非這邊,看看他是否真的會什么絕招。
李非呵呵一笑,裝模作樣的運了一會兒功,左手對著洛思思手上的話筒凌空一抓,右手凌空抓向了記李森頭頂的鴨舌帽。
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鴨舌帽和話筒便相繼從自己身上離開,快速移動了李非的雙手之上。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李先生不愧是國學大師啊。”
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記者們紛紛用力地鼓起了雙掌,這是現場采訪,可沒有給李非作假的時間,因此他們相信自己雙眼看到的就是真實。
李非將東西還給兩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龍國武學博大精深,我也只不過是學到了一點點皮毛而已,今天我就在各位面前獻丑了。”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現在重病在身,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辛苦各位記者朋友跑來一趟,不過我也只能對大家說聲抱歉了,今天的采訪就到此為止吧。”
他的謙遜有禮,頓時引起了眾多記者的尊重,再加上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經足夠勁爆,便紛紛鼓掌歡送起來。
張蕓推著輪椅送李飛非回到療養院,一臉崇拜道:“李先生,原來你是武林高手啊,以前竟然沒有看出來。”
李非呵呵笑道:“是高手又能怎么樣,現在還不是得坐在輪椅上,天天依靠你們照顧著。”
“有時間你一定要教我兩招。”
“一定一定,不過還是那句話,學武要靠天分。”
“嘻嘻,人家只是想學兩招防防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