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接任大典一起進行的還有李非和明月的婚禮,明月對他芳心暗許,李非也有點喜歡她,還有獨孤鳴極力促成,這門婚事自然的就定了下來,可謂是雙重大喜。
晚上,李非正在房間里休息,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立刻就醒了過來,起身到門將房門打開,只見外面站了十幾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男人被繩子綁著,一臉的恐懼之色。
孫凡上前一步說道:“幫主,這家伙不老實,晚上偷偷溜到廚房在水缸里下毒,您看怎么處理呀?”
李非深深吸了一口氣,先是聶風和斷浪失蹤后是有人偷偷下毒,這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奏啊,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被人給算計了。
明天泥菩薩會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或許自己應該找他算一算,看看是誰要對付自己。
李非對著孫凡問道:“他是什么人?”
“他叫楚遠, 只是一名小小的雜役。”
“你們是怎么發現他的?”
“是廚房里幫廚老吳的孫子發現的,小家伙晚上肚子餓,于是到廚房里找點吃的,沒想到就看到楚遠鬼鬼祟祟的來進廚房了,幸虧小家伙機靈,連忙躲在了桌底下。”
李非點點頭,看向楚遠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楚遠眼神閃爍,連忙搖頭說道:“幫主,沒人派小人來呀,小人只是和別人發生了矛盾,于是就想下瀉藥教訓一下那個人,絕對沒想過要害您呀。”
“在我面前你竟然還敢撒謊,快點說實話,要不然我立刻就殺了你。”
楚遠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高聲喊道:“幫主,小人沒有說謊,真是和人發生了矛盾,您就饒過小人這一次吧。”
李非思量半晌后,淡淡說道:“先把他關起來,嚴加看管,不允許任何人和他見面。”
孫凡拱手說道:“是,幫主。”
望著楚遠一路喊著冤枉被人帶走,李非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這個楚遠嘴里沒有一句實話,當然沒辦法瞞過李非的讀心術,楚遠確實是受人指使,不過楚遠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只是收錢辦事而已。
一個小小的楚遠不足為慮,李非憂心的是天下會里面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釘子。
水缸里下的根本不是什么瀉藥,而是一種迷/藥,藥效很強。
今夜李非注定是沒辦法安睡了,他命令洪義和孫凡晚上加緊排查,千萬不要讓敵人鉆了空子,楚遠的事情就是一個信號,意味著有人要對天下會動手了。
敵人要比李非想象的要狡猾的多,一晚上過去了,天下會風平浪靜,也沒有前來營救楚遠,他從頭到尾就是一枚閑置的棄子而已。
不過李非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采取了內緊外松的方式,先對所有的雜役進行了一次暗中調查,結果還真的就有所發現。
有七個雜役都被人給收買了,這些人要么是家里面出了變故,需要一大筆銀子周轉,要么就是本身品行不端,認錢不認人,誰給的錢多就給誰辦事兒。
奸細是被揪出來了,可惜收買他們的人十分謹慎,根本就沒有露過正面,甚至是男是女他們都沒辦法確定,他們提供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抓人的事情對外保密的,一來是怕影響不好,二來是這些人活著對藏在暗處的敵人是一個潛在威脅。
李非覺得敵人或許就隱藏在天下會幫眾里面,但是幫眾數目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想查也會浪費很多精力。
這邊李非剛把那些雜役抓了起來,文丑丑便領著一個侍女找了過來,這個侍女不是旁人,而是風云世界中大名鼎鼎的孔慈。
有人說,孔慈是風云世界中最強大的渣女,她的一生都與三個男人糾纏不清,身體給了步驚云,心里愛著聶風,最后卻嫁給了秦霜。
當然,現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步驚云早早的和雄霸決裂,雄霸沒有機會利用孔慈來分化風云二人,李非坐鎮天下會以來,并沒有對這個孔慈多做關注。
李非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小文,你不去陪大小姐,怎么到我這兒來了,有什么事嗎?”
幽若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之后,情緒十分低落,文丑丑怕她想不開,便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想盡辦法她他開心。
在文丑丑的心里,幽若就像他半個女兒一樣,現在雄霸不在了,他當然要把幽若給照顧好。
文丑丑指著孔慈說道:“幫主,奴婢也不想來打擾您呀,只是孔慈這丫頭是奴婢從小看著長大的,真是沒想到啊,她同村的一個雜役被孫堂主給抓了起來,她就求到了奴婢這里,想要把人給救出來。”
李非微微一笑,目光灑向孔慈,對方連忙低頭跪拜道:“幫主,求求您了,劉大叔他不是一個壞人啊,他要是偷了東西也是迫不得已的,因為劉大嬸得了重病,家里面正等著用錢。”
“你這小丫頭倒還挺有意思,你怎么知道你的劉大叔是偷了東西啊?”
孔慈一愣,隨即說道:“難道孫堂主抓走劉大叔不是因為他偷了東西嗎?”
“這個嘛……他確實是偷了東西,只是你也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不管什么原因,他是因為犯了錯,我才會把他關起來的,當然了我也不會太過為難他,關一段時間我就會把它放走的。”
實話是不能講的,李非只能順著孔慈的意思說道。
“那您要關劉大叔多久啊?”
“至于關多久我還沒有想好,這樣吧,小文你去給孔慈取一百兩銀子,讓她給劉大叔的家人送去,還是要抓緊時間把病治好。”
“幫主,您真是仁義無雙,您就如同太陽一樣,不斷溫暖我們這些下人的心喲!”文丑丑一臉激動的說道,“孔慈你還不快謝謝幫主,你看幫主對你們多好啊。”
孔慈聞言,連忙給李非磕了兩個響頭:“幫主,您真是一個大好人,我替劉大叔一家謝謝您。”
“不用行這么大的禮,一百兩銀子對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再者說了,手底下人家里有困難,而我竟然不知道,我這個幫主做的不稱職啊。”李非擺手說道。
文丑丑將孔慈扶了起來,贊嘆道:“幫主您真是太謙虛了,只問普天之下絕對找不到第二個像您這么仁善的人了。”
聽著文丑丑的贊美之詞,李非并沒有飄,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一邊假裝不在意的問道:“哦對了,你劉大叔被抓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呀?”
孔慈連忙說道:“是詩琴妹妹告訴我的,也是她告訴我劉大叔偷了東西,讓我來這里為劉大叔求求情,您要是不肯放人再去找她想想辦法。”
“詩琴和劉大叔也是一個村兒的嗎?”
“不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李非搖頭說道:“沒什么,我只是隨口問問,你還是趕快把銀子送到你劉大叔家里吧,治病救人的事情可耽誤不得。”
“幫主大人,真是太謝謝您了。”
“幫主,奴婢這就給她去拿銀子,我們就先告辭了。”
李非揮了揮手,笑著說道:“趕緊去吧。”
孔慈感激的看了李非一眼,便跟在文丑丑身后,一起離開了。
俗話說得好,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李非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孔慈進行見面,前腳奸細剛被抓住,后腳她就過來撈人了。
李非讀心術判斷出孔慈沒有說謊,那么這個詩琴就有點兒可疑了,她自己不出面,卻讓孔慈這個傻姑娘來做出頭鳥。
孔慈和文丑丑二人走后,李非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于是便將孫凡和洪義找了過來,問問他二人對這件事的看法。
聽李非講述完經過,孫凡率先說道:“幫主,我覺得這個孔慈肯定有問題,應該先把她抓起來再說。”
“你覺得她有問題,那么你懷疑她的理由是什么?”
“幫主,你想啊,天底下哪有這么傻的人呀,為了一個同村的老頭,她竟然跪下來求您,這不是演戲是什么呀,當年我落難的時候,別說一個村兒的,就是親戚也不敢收留我,我覺得這個孔慈就是想要接近您,然后對您使用美人計。”
李非擺手說道:“你的想象力未免有點太豐富了吧,洪義你來說說看。”
洪義輕聲說道:“屬下倒覺得這個詩琴很有問題,而且她的手段未免有些太低劣了,您剛把那些奸細給揪出來,她立馬就展開了行動,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自己也是奸細嗎?”
“好,你分析的不錯,接著說。”
“詩琴會這么做,屬下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她身后那個人就是一個笨蛋,完全把咱們當成傻子看,第二種可能,他身后的那個人是想混淆視線,然后希望您一直追著奸細查個不停,然后背地里再去搞別的陰謀。”
李非拍掌說道:“我比較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敵人是早有預謀啊,現在看來斷浪和聶風肯定是出事了,這么做是為了削減咱們天下會的實力,而現在這種陰謀詭計可以打消我們的士氣。”
洪義接著說道:“屬下有一個想法,您現在應該立刻將明月姑娘接到天下會,只有這樣您才能保護好她,萬一那些人把明月姑娘抓起來威脅你,您就太被動了。”
李非說道:“那好,你和小黑帶著人一起去接明月,天下會必須由我親自坐鎮才行。”
洪義抱拳說道:“屬下明白。”
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動作要快,而且要注意安全。”
“是。”
“孫凡,從今天起天下會施行宵禁,晚上以后不允許出門,你組織一下晚上巡邏的人,務必要讓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無所遁形。”
“是,屬下遵命。”孫凡問道,“那……那個侍女詩琴怎么處理?”
李非擺手說道:“這個人你就不用管了。”
詩琴絕對是有問題的,但是沒辦法確定她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所以李非打算親自去會一會她,這件事悄悄的去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