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弗不愧是公會導師,他的治療術也是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他的治療下,帶刺玫瑰的斷腿很快就被治好了,而且是活潑亂跳那種。
她也不哭了,只不過依然想要作死,還沒等威弗反應過來,就再次向李非沖去,高高揚起手臂,似乎要給李非一個耳光。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她想要打李非臉,說明她心里真的是很氣啊。
李非感覺自己如果被她打臉,說出去豈不是要丟死人,頓時眼睛一蹬,控物術施展到了對方身上。
帶刺玫瑰只感覺身子猛地一沉,抬著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無論她怎么用力就是無法移動分毫。
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過里卻滿是血絲,這時她反而想起了自己是會魔法的,便開口打算吟唱咒語。
啪!
李非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將她的咒語打斷,也扇飛了她的眼鏡。
帶刺玫瑰被打得有些失神,不知怎的又想哭了。
威弗嘆了口氣,卻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吃虧。
埃文則暗暗向李非豎起了大拇指,說實話他也挺討厭這女人的,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著她被欺負簡直太爽了。
看著帶刺玫瑰一臉委屈模樣,不知怎能的李非的心里卻有些想笑,這傻妞還真是有點兒上頭啊,也多少有些幼稚,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可愛。
不過女人是不能慣著的,否則一定會被慣壞。
李非淡淡說道:“你如果不能冷靜下來,那我只能放大招了。”
帶刺玫瑰厲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才對吧,一言不合就拔劍。”李非悠悠說道,“你真的應該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的模樣,如果把你放在電影里,你活脫脫就是一反派人物知道不。”
電影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哼!”帶刺玫瑰冷哼了一聲,就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嘴里也不能示弱,“你才是反派,你全家都是反派。”
啪!啪!
李非抬起手,對著她的俏臉又是兩個耳光。
他冷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委屈,覺得自己挺有理是吧,你要記著,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沒有人會慣著你,我更加不會慣著你。”
帶刺玫瑰又哭了,眼睛也恢復了正常大小,看著就是挺可憐的。
威弗在一旁說道:“你毀掉的那把劍是索菲亞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所以她……”
李非淡淡說道:“那又怎么樣?她要真的孝順就應該在她母親活著的時候在身邊伺候著,當一個乖女兒,而不是等到人都沒了拿一把武器裝孝順,這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說著話,李非便解除了控物術,帶刺玫瑰失力般癱坐在了地上。
不過李非直接說到了點子上,帶刺玫瑰的確是沒有好好盡過孝,于是她哭得更厲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她的人生就像是自己的外號一樣,身上帶著刺卻是不分敵我,過于高冷充滿了攻擊性,既傷了別人也給自己的心房豎起了一座高墻。
威弗干笑兩聲,開口說道:“梅茲的事情是絕對一個誤會,他是一個好人,請你不要為難他,因為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對抗邪惡。”
“不要急著下結論,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吧。”李非將手機拿了出來,打開錄制好的視頻。
威弗先是對手機這種新鮮的事物產(chǎn)生了好奇心,接著便被視頻中脫光的梅茲給雷到了。
他的嘴巴不由抽搐了一下,看向李非:“你......”
李非擺手說道:“不要著急,我沒你想得那么無聊,亮點就在后面。”
聞聽此言,威弗只能耐著性子繼續(xù)看了下去,隨著視頻繼續(xù)播放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梅茲竟然是狂刀杰克的臥底,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拿我當傻子。
李非隨手將視頻關掉,淡淡說道:“世界從來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個樣子,曾經(jīng)的朋友現(xiàn)在也可能是你現(xiàn)在的敵人,想要看清事實,必須要經(jīng)歷一些疼痛。”
威弗苦笑道:“不僅僅是疼痛這么簡單,你是在割我的肉啊。”
“隨你怎么想吧,我來這兒就是通知你一聲,管好你的人,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不介意多殺幾個所謂的英雄。”
“年輕人,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得.....”
“得了吧,你那一套說辭在我這兒不管用。”李非打斷道:“我要做阿爾比恩的王,沒人能阻擋我的腳步,你們要么乖乖合作,要么就通通被我消滅。”
帶刺玫瑰質(zhì)問道:“你也太霸道了吧,像你這樣的人...像你這樣的家伙,你自己說說你和狂刀杰克又有什么區(qū)別?”
李非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猛地從體內(nèi)爆發(fā)出一股迫人的凌厲的氣勢,而且這股氣勢還在不斷攀升,整個房間中都能看到空氣在劇烈的波動。
帶刺玫瑰、埃文和威弗臉色同時一變,他們都感受到了李非的強大氣勢帶來的壓迫感,尤其是帶刺玫瑰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臉色蒼白看起來有幾分柔弱,因為這股銳利氣勢一大半就是直接奔著她去的。
時間一秒秒過去,帶刺玫瑰已經(jīng)是呼吸困難,繼續(xù)下去肯定得生命垂危。
李非見狀便將氣勢收了回來,嚴肅的說道:“說句實在話,現(xiàn)在的英雄公會就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從這兒里出去的英雄一個個都是人渣,他們的刀劍從來都只是揮向弱者,不要否認,我說得都是事實。”
威弗嘆了口氣,他不是瞎子,英雄公會的現(xiàn)狀他比誰都看得清楚,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狀況和他脫不了干系,就是說他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也不為過。
他輕聲道:“我明白了,以后英雄公會的所有人都會離橡木城遠遠的。”
“呵呵,那么咱們可以平安無事。”李非呵呵笑道,“現(xiàn)在帶我去命運大廳,我要去那取一件東西。”
威弗沒有多說什么,立刻點頭表示同意,命運大廳不是什么所謂禁地,而且在他看來命運大廳也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頂多就是一個可以讓人緬懷歷史的建筑物,任何一個學員都可以自由出入。
離開辦公室,他們一行人卻是成了其他人眼里的焦點,話說威弗在這里的聲望是真的很高啊。
只是當別人看到帶刺玫瑰時都露出了詫異表情,因為她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了。
當然了,也沒有人過來傻傻的問話。
幾分鐘后,威弗領著李非通過一個長長的通道,看到一個造型古樸的大門,門口一排護衛(wèi)在守衛(wèi)安全。
威弗示意護衛(wèi)打開門,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命運大廳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里面卻是十分空曠,四周石壁上的圖畫記錄著英雄公會的光輝歷史。
在大廳中心是一個四面向上的臺階,臺階上有一個圓形石臺,不遠處豎立著一座雕像,這座雕像不是任何一位神明,而是英雄公會的創(chuàng)建者。
整座雕像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一手持著巨劍,一手拿著書籍,背后掛著長弓,雙目點綴著兩顆寶石,總之就是比幽暗之神那座石像要闊氣的多。
李非徑直走上臺階,他記得萬古之劍就藏在石臺里面,不過他仔細的觀察了石臺之后眉頭卻皺了起來,石臺普普通通,并沒有任何機關。
他有些不死心,精神力探查到石臺內(nèi)部,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萬古之劍的影子。
威弗等人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命運大廳他們都來過不止一次,確實不知道這里還藏著東西,不過看李非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能默默等待結果了。
李非又在四周用精神力搜索了一下,卻還是一無所獲。
他只能轉(zhuǎn)過身,表面平靜,心里卻是一陣無語,萬古之劍沒有藏在這里,那它跑哪里去了,現(xiàn)在他只能肯定一點,那就是萬古之劍絕對不會在狂刀杰克手上,否則阿爾比恩早就陷落了。
那么問題來了,萬古之劍究竟在哪里,李非馬上聯(lián)想到了但丁的母親,那位號稱是曾經(jīng)最強的女英雄-紅袍法師,現(xiàn)在卻不知道隱居在哪里。
李非看到他們都是一臉的問號,也不愿意故弄玄虛,直接便開口說道:“東西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你們最好祈禱這件事不是盜賊干得。”
帶刺玫瑰又瞪大了眼睛,心里說道,好嘛,你大費周章來這里取東西,現(xiàn)在東西沒找到,就說東西是被賊給偷了,怎么看都像是在無理取鬧,沒事兒來找茬兒。
威弗問道:“你到底想找什么東西?”
李非淡淡說道:“你自己慢慢悟吧,還有麻煩你告訴漢斯伯爵一聲,他的黑木城我吃定了,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的余生。”
威弗吃了癟也不生氣,心里反而感到更加好奇,他笑著說道:“我會轉(zhuǎn)告他的。”
李非輕聲道:“既然這里的東西被人拿了,那咱們就去公會花園看看,希望那個東西還在。”
英雄公會還隱藏著另一把強力的武器,號稱能和萬古之劍比肩,名字叫做天神淚。
據(jù)傳說天神淚吸收了埋葬在英雄公會強者的精氣,但是人類得到它的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足夠善良,反正游戲里是這樣說的。
一行人來到花園,花園后面是一片空地,那里有四座英雄雕像,下面就是四位英雄的墳墓,而天神淚就藏在附近。
這四位英雄活躍的年代大概要追溯在千年之前,那是一個特殊的時期,古王國剛剛毀滅,新的勢力崛起,無數(shù)的邪惡生物不斷威脅著人類的安全。
那個時候的阿爾比恩世界的人還是比較純粹的,善惡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像現(xiàn)在黑白混肴,人心也更加貪婪。
那時候的英雄也的確是保護了人類的未來,為了對抗邪惡而犧牲,死后把他們埋葬在英雄公會也是算是落葉歸根,至于天神淚和這四位英雄有沒有關系,李非就不得而知了。
現(xiàn)如今墳墓附近長滿了雜草,似乎被人遺忘了許久,人們總是在向前看,過去的英雄不管多么輝煌死后也會歸于平淡。
李非在墳墓四周走了一圈,他能清晰感受到附近游離著若有若無的靈魂能量,似乎是想要和他進行對話,也好像正在低喃自己的故事。
“我感受到了。”李非閉上眼睛,輕聲道:“你們好好的聆聽一下,英靈們都在哭泣,他們在控訴。”
威弗還真的就信了,他認真的聆聽了一下四周,隨即搖頭說道:“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帶刺玫瑰一臉不爽的說道:“導師,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李非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你們聽不到是有原因的,畢竟你們都是肉眼凡胎,精神力的修煉方法也是閹割版,自然無法感知到更深層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