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輩,這算命先生好找,可要請她替你卜算,您得自己另想辦法。”鷓鴣哨對著李非笑了笑,老老實實的說道。
李非笑了笑,擺手說道:“沒關系,你只要幫我找到會卜卦的人就成。”
“等見到人,請您做好心理準備。”鷓鴣哨說道:“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人。”
一切皆有因果,陰城一行,是鷓鴣哨把李非給坑了,現(xiàn)在李非回來找他,他的心里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樣沉重。
現(xiàn)在李非提出了要求,他只要幫著完成了,他心里面也能輕松許多。
鷓鴣哨領著李非和麗塔來到一處藥鋪外面,轉身對著李非說道:“我進去和老板說兩句話。”
李非點頭道:“請便吧。”
鷓鴣哨進去后和里面的老板耳語了兩句話。
老板看了李非兩眼,沒有多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他們進來,來到藥鋪的后堂,打開后門,讓李非到藥鋪的后院去。
藥鋪的后院很大,栽種了許多竹子,排列的十分有序,就好像是一種陣法。
李非仔細盯著竹林,不由說道:“這竹林是誰種的,看其排列順序好像暗含陣法之道。”
“好眼力。”老板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淡淡說道:“竹林嘛,自然我家主人種下的,這陣法也沒別的作用,只是用來擋一擋煞氣。”
麗塔好奇的問道:“什么是陣法啊?”
李非說道:“嗨,其實我也不太懂,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老板接著說道:“穿過竹林有一處臺階,我家主人在祠堂里清修,要切記一點,不可說妄語,否則我家主人是不會幫你的。”
李非說道:“我明白。”
老板接著說道:“只能你一個人過去。”
李非點點頭,對著麗塔說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言罷,他就一個人向竹林走去。
麗塔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你自己小心。”
老板看向鷓鴣哨,用漢語說道:“鷓鴣哨兄弟,你這位朋友究竟是什么來頭,能勞煩你專門帶他到這兒來。”
鷓鴣哨嘆氣道:“他是我的債主啊,唉,不說也罷,紫竹大師最近可好?”
老板笑道:“我家主人每天按時吃飯睡覺,生活自在極了。”
麗塔聽不懂他們倆人說得話,無聊之下眼睛四處亂看起來。
李非穿過竹林,果然看到了一處臺階,上面坐落著一座祠堂。
上到臺階高處,李非伸手敲了敲門,里面卻沒有人回應。
李非有些不耐煩,直接推開了門,抬腿進去,只見廳堂里四面通明,墻上擺著許多燭燈,墻下供著佛像,前面擺著三個蒲團。
其中一個蒲團上坐著一個穿僧衣的女人,因為背對著李非,他看不到女人的正臉。
不過,他能從女僧身上感覺到法力波動,比他只強不弱。
李非上前幾步,開口說道:“我來這里有一事相求,想請你幫我算上一卦。”
等了半天,女僧還是若死人一般坐著。
李非不由加大了聲音:“只要你能幫我這個忙,要求你隨便提。”
女僧終于轉過了身子,卻露出了一張慘不忍睹的面孔,上面布滿了刀口,像是被人刻意毀了容貌。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來找我算卦,想必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吧。”
李非皺著眉頭說道:“我也是托人找到了這里,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我不清楚,我只想請你幫我算上一卦。”
女僧指了指自己,問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李非搖頭道:“不知。”
女僧說道:“既然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又怎知我能幫你的忙呢?”
李非的眉頭皺的更深,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我都已經(jīng)把話給挑明了,你還跟我在這裝糊涂。
半響后,李非說道:“你的話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鷓鴣哨。”
女僧露出恍然之色,說道:“哦,原來是他,他的師傅還好嗎?”
李非搖頭說道:“說句實話,我對鷓鴣哨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做盜墓行當?shù)模劣谒膸煾凳钦l,我不太了解。”
女僧說道:“他的師傅原本是一個摸金校尉,后來覺得這一行太過陰損,于是就金盆新手了,去做了和尚,兩年多前我們還在一塊喝過茶。”
李非擺手說道:“這和我無關。”
女僧說道:“貧尼年紀大了,平時沒有可聊之人,見到你忍不住多說了兩句,看你這么急切,想必這一卦對你非常重要吧。”
李非說道:“不錯。”
“貧尼卜卦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女僧指了指李非腰間的玉佩,說道:“這樣吧,你把這枚玉佩交給貧尼,貧尼就幫你卜卦。”
她說得自然就是李非佩戴多年的龍形玉佩,這枚玉佩和李非的生肖相同,因此當年沒有讓穿梭棒將其吞掉,這許多年一直戴在身上,早已割舍不開了。
李非斷然拒絕道:“不行,這枚玉佩與我有緣,不能給你。”
女僧臉色一冷,搖頭說道:“那恕我不能幫你卜卦。”
李非心中暗怒,怪不得之前鷓鴣哨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拿出小鐘法寶,說道:“這小鐘法寶來歷不凡,比我的玉佩可寶貴的多,不知是否可以代替我的玉佩呢?”
女僧看了小鐘法寶兩眼,搖依舊不為所動:“法寶雖好,對貧尼卻是無用,貧尼遁入空門已久,早已脫離了世間的險惡廝殺,所以你還是自己收著吧。”
李非抓了抓頭,用商量的語氣道:“那好,那我用另一個法寶來換,九品蓮臺是佛門至寶,大師覺得怎么樣?”
“什么?你竟然擁有九品蓮臺?”女僧大驚失色道。
見她滿臉吃驚的神色,李非心中鎮(zhèn)定下來,佛門至寶雖好,對他卻用處不大。
半響之后,女僧才說道:“也好,就要九品蓮臺,貧尼答應你了。”
李非說道:“大師,九品蓮臺并不在我的身上,我可以先將它取來,你再幫我卜卦不遲。”
女僧說道:“不用,貧尼信得過你,說吧你要算什么?”
李非心中大喜,說道:“我想請大師幫我算一個人的下落,他叫歐文.史密斯......”
李非詳細的說出了歐文的事情,西德爾雖然沒能幫他找到歐文,不過卻將歐文的來歷查的清清楚楚。
女僧說道:“我要先準備一下,你出去等待結果吧。”
李非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關門默默等候。
女僧繞到佛像后面,那里正臥著一只白貓,輕輕撫了撫它的毛發(fā),說道:“醒來。”
白貓緩緩掙開眼睛,身子在佛像是上蹭了蹭,女僧立刻斥道:“靈兒不可無禮。”
白貓身子一抖,只見其白光大作,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十二歲歲的少女,她摟住了女僧的一條胳膊,眼神里滿是天真之色。
女僧帶著她堂中,指著門外說道:“我的壽元不多了,頂多能撐個十年八載,以后你可怎么辦啊?”
白貓疑惑的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說。
女僧笑了笑,溫柔的說道:“靈兒,你用你的法眼看看門外,仔細看清楚了,把牢牢他記在心里,以后若是遇到難事,你就去找他幫忙。”
白貓點點頭,眼睛掃向門外,瞳孔漸漸縮成了一個小點,雖然隔著門,但是她清楚的看見了李非的相貌。
李非正站著無聊,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像是有人在窺視自己一般。
他有些不明所以,眼睛盯著大門,仿佛看到了一雙細小的眼睛,對著他輕輕眨了一下。
要不是這雙眼睛目光中沒有什么惡意,李非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了。
他強壓下心中不適感,站在原地沒有做其他動作,不過很快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又等了一會兒,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女僧走了出來,難掩臉上的疲憊之色,手上拿著一張紙條,李非正要伸手去接,女僧卻又將紙條緊緊握在了自己手里。
李非問道:“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女僧淡淡說道:“九品蓮臺雖好,但對你而言并無大用,這次的事情是你欠了貧尼一個天大的人情,我說的不錯吧。”
李非點頭,說道:“沒錯。”
女僧滿意的說道:“貧尼有一個女兒叫作靈兒,若是未來有一天她落了難前來找你尋求幫助,你可不能不管她。”
“沒問題,我答應你了。”李非拱手說道:“那你先讓我見她一面,將來不管她遇到任何難事我都會鼎力相助的。”
女僧搖搖頭,將紙條交給了他,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你們見面的時機,紙條你拿去吧,你可以先找到人,再把九品蓮臺給貧尼送來。”
李非說道:“不用,我現(xiàn)在就把九品蓮臺取來。”
言罷,李非喚出飛劍,直接御劍而去。
女僧看著從遠處天邊消失的人影,喃喃自語道:“此人氣運果然驚人,連飛劍這種近乎失傳的法寶都能得到,以后靈兒的事情說不定還真要落在他的身上。”
一來一回就是半個小時的功法,李非不光將九品蓮臺取了過來,還將從絕谷中挖的靈藥一起帶了過來,以后要建泡菜廠,開始的時候花費一定不小,靈藥屆時可以買了換成錢。
女僧接過九品蓮臺,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入了祠堂里面。
穿過竹林,老板、鷓鴣哨和麗塔還在外面等他。
這么長的時間,鷓鴣哨兩人光顧著敘舊,把麗塔一個人晾在一邊,她都快無聊死了。
鷓鴣哨上前說道:“事情辦成了嗎?”
李非點頭道:“很順利,咱們之間兩清了,以后我不會再來打攪你。”
李非早就將紙條上的字跡看過了,上面是一家養(yǎng)老院的地址。
麗塔問道:“親愛的,現(xiàn)在咱們?nèi)ツ睦铩!?br>
李非笑道:“先去租個房子吧,要又大又寬敞的那種。”
老板提議道:“房子的事情我可以幫忙。”
李非對著老板說道:“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