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職業習慣,家里一直都背著急救藥箱。
顧潮生手上流血,雖然看著嚇人,但其實傷口不深,也沒有傷及到要害部位,沒必要去醫院。
嚴云裳拿了藥箱,讓嚴錚扶著顧潮生去沙發上坐好,然后拿出了紗布先給顧潮生止血,傷口處理不難,但是顧潮生在這個過程中卻一點也不安分。
嚴云裳只是拿著紗布輕輕摁在了傷口邊緣,顧潮生便慘叫了起來,那慘叫聲嚇得嚴錚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嚴云裳懶得說話,手上的力道也不減弱,用力摁住了顧潮生的傷口,撇頭問向嚴錚:“這是怎么回事?”
嚴錚小小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無奈的感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怎么會發展成這樣,明明一開始,只是顧潮生想在廚房做一頓飯。
他當時在房間里寫作業,然后就聽到廚房乒乒乓乓一陣響,再然后就聞到了焦糊的味道。
嚴錚緊忙丟下作業跑出房間來,便看到廚房和客廳全是都是煙,油煙機開著也像是沒有開一樣。
顧潮生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著鏟子,看樣子是想要去關火,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就打翻了放在一旁的盤子,盤子裝著雞蛋。
雞蛋掉在地上,全部碎了,顧潮生急忙關了火,腳下卻因為蛋液態滑,他便一跟頭摔了下去,還帶翻了流里臺上放著的一壺水。
于是地上就是嚴云裳回家時看到的那樣了,家里全是是焦糊的味道,幸好此刻油煙機已經吸走了不少煙,不然怕是煙霧警報器都該響了。
嚴云裳聽完經過之后,感覺自己心里又有小火苗躥了起來。
這顧潮生真的是……不作不死,卻每天都在作死。
“顧潮生,你會做飯嗎就來我家做飯,你怎么不在自己家里做飯,是準備把我家給拆了嗎?”
顧潮生臉頰微燙,還有些泛紅,心虛的。
不過他臉上都是油煙痕跡,臟兮兮的,倒也不容易顯露出他臉色泛紅。
“我這不是想好好表現嗎?你回來地這么晚,我們嚴錚餓了怎么辦?而且我這不是想著你下班一回來就可以吃飯了嗎……我只是有點手生,太久沒做飯了。我廚藝還行的。”
嚴云裳對此不置可否。
顧潮生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直信奉君子遠庖廚,當然大少爺偶爾心血來潮下廚也有可能,就算菜肴的味道不佳,但是怎么也不會把廚房弄成垃圾場吧?
嚴云裳垂眸,目光幽深,這人多半是故意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瞥見家里的狼藉,想到自己晚些時候還要打掃一遍,嚴云裳便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氣,狠狠將紗布摁在顧潮生的傷口上,這次顧潮生又慘叫了。
比之前那些慘叫真情實感多了。
處理好傷口,嚴云裳沒有什么好心情地趕客,卻不想顧潮生說自己的腳也扭到了,現在不能走動。
嚴云裳剛才看了顧潮生的走姿,他的腳完全沒問題,就是在裝病。
嚴云裳想了想,拿起地上的鍋鏟便朝著顧潮生打了過去,原以為顧潮生會嚇得跳起來,卻不想顧潮生站是站起來了,下一秒便又摔了下去,還摔在了嚴云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