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沛臣和西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去醫院,并且考慮著該怎么透露出換心手術的事情。
而聶修爾原本也是要一起去病房的,畢竟經過昨天晚上,他現在也是阮沛梔的哥哥了。
不過,聶修爾開車還沒有到醫院,半路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自從分開后,就一直沒有聯系過聶修爾的嚴云裳。
嚴云裳告訴聶修爾,她昨天就已經帶著孩子回到了云城,只是先去見了一個老朋友。
她這次來,是想拜托聶修爾,讓嚴錚住進揚心醫院的。
嚴錚的病情惡化的很嚴重,必須要立刻住院了。
聶修爾想到嚴錚的病,便直接調轉車頭去接嚴云裳。
阮沛梔這邊,有阮沛臣和西榆在,不會出問題的。至于嚴云裳,是要好好對待的。
不過現在,倒不是因為嚴云裳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件事了,還有……嚴云裳和顧潮生的事情。
在阮沛梔手術之前還,還是暫時不能讓嚴云裳和顧潮生見面才好,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這關系是好是壞,他不清楚。
但是有個孩子在,不管多小的問題,都會發展成大問題的。
雖然嚴云裳應該是不想見到顧潮生的,但是聶修爾覺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聶修爾在賓館接到了嚴云裳和顧潮生,和嚴云裳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高大看上去斯文的男人,可能因為處于醫生的本能,聶修爾覺得嚴云裳身邊的人,應該也是個醫生。
“這位就是聶修爾,揚心醫院是他們家的。也是這次幫了我大忙的人。”
“這位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也是云大的,心理醫生程穩。”
嚴云裳一見到聶修爾,便給程穩和聶修爾做了相互介紹。
聶修爾聽到程穩的名字,笑道:“我說怎么看著眼熟,我就猜這位先生是醫生,沒想到是我們云大赫赫有名的程穩師兄。師兄這些年發表的心理學論文,研究,有好些都已經成了師弟師妹們的重點研究對象了。”
“你認識我?”
程穩比聶修爾大了好幾屆,倒是不知道聶修爾也是醫學院的風云人物。
聶修爾點頭,說道:“我們學校的榮譽墻上有師兄的介紹,不過師兄不是在國外發展嗎?怎么回國了?”
程穩抬手摸了摸嚴錚的腦袋,說道:“落葉歸根,思鄉情怯,在外面待久了,也覺得國內現在在心理學方面法陣的很快,所以就回來了。”
“沒想到一回來,竟然就遇到了云裳。知道孩子要去醫院,所以我想一起陪著去,看能不能幫到什么忙。”
聶修爾忙說道:“程穩師兄這么厲害,一定可以的。先上車吧,我直接送你們去醫院,還需要帶什么東西嗎?”
嚴云裳急忙說:“沒有東西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聶修爾開車,一旁程穩直接彎腰,非常從容地將精神不濟的小嚴錚給抱上了車子。
聶修爾多看了一眼,覺得這位師兄似乎對嚴云裳和這個孩子,好像不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