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梔會不會同意，其實阮沛臣和顧潮生的心里都明白，她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話，那根本是沒有選擇的。

“手術是什么時候，確定了？“

阮沛臣：“五天后，沒有意外的話，就是這一天。”

顧潮生攥著拳頭，說道：“手術的時候我來是，沛梔在手術之前會醒過來嗎？”

阮沛臣搖頭：“我不知道，我希望她不要醒過來，否則的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瞞住她。”

顧潮生又說：“這幾天，我想留在這里陪著沛梔說說話。”

阮沛臣沒有拒絕，沛梔病危，有顧潮生在身邊來陪著，她也許能夠開心一點，雖然她也許不會知道這段時間，顧潮生在這里陪著她。

不過，阮沛臣看了一眼顧潮生臉上的傷口，說道：“你臉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顧潮生眼中的戾氣又起，惡狠狠地說道：“沒什么，看人不爽，打了一架。”

阮沛臣看顧潮生這神情，低聲問道：“是嚴云裳？”

顧潮生抬頭，眼里有些訝異阮沛臣猜得如此之準確。

阮沛臣看到顧潮生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這些年很少這樣莽撞了，嚴云裳都離開那么久了，你這些年身邊的鶯鶯燕燕，還沒能讓你淡了念想？”

顧潮生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別人還是在自嘲。

“阮沛臣，你身邊的女人也不少，你怎么到現在為了個聶西榆要死要活的，都快把自己折騰成殘廢了？”

阮沛臣垂眸，低聲說道：“我和你能一樣嗎？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會去得到什么。”

“可你當年和嚴云裳分開，你好像從來沒想過去找她回來。”

顧潮生挑起邪氣的眉頭，面色有些泛冷，說道：“怎么聽起來，你好像很希望我去把嚴云裳找回來？我以為你現在比較想讓我當你的妹夫。”

阮沛臣瞪了一眼顧潮生，說道：“如果我想讓你當妹夫，早就同意了。你和沛梔完全是兩路人，還是當兄妹地相處比較好。”

顧潮生雙手插在口袋里，笑道：“那可未必，這世界上相互吸引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完全相反性格的人。一樣的人待在一起多無趣呢。”

“例如你和嚴云裳嗎？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一個混世魔王，一個品學兼優？”

顧潮生不說話了。

“說說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難不成見到嚴云裳了？”

顧潮生低頭，腳隨意地在地上蹭了兩下，說道：“她早不知道人間蒸發去哪里了，今天見到程穩了。”

阮沛臣：“程穩？是誰？”

顧潮生：“嚴云裳的師哥，大她兩屆。”

阮沛臣恍然大悟：“知道了，嚴云裳的愛慕對象，你情敵，把我們情場浪子打敗的存在。”

顧潮生一拳頭砸在阮沛臣肩頭：“什么叫打敗我？他今天被我揍得不輕。”

阮沛臣搖頭，有些無語地說道：“你小心人家告你吧。行了，你這個樣子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沛梔醒了見到你這個樣子，指不定被你嚇到。”

顧潮生抬手擦了擦嘴角，忽然說道：“沛臣，如果沛梔在手術前醒了的話，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