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立刻將西榆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紅著眼將西榆檢查了一遍,確認西榆只是暈倒,并沒有受到其他傷害后,立刻抱著西榆出門去了醫(yī)院。
聶修爾接到西榆出事的下次,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他趕到醫(yī)院時,醫(yī)生已經(jīng)給西榆做了檢查,說是驚嚇過度所以暈倒了,倒是沒有受傷,暫且也不用掛水吃藥什么的,等明天西榆睡醒了,然后再做詳細檢查。
阮沛臣守在病房了,聶修爾一沖進來便看到了。
聽阮沛臣說完了情況,聶修爾一顆狂跳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你怎么會發(fā)現(xiàn)西榆出事的?”
阮沛臣也沒有想要瞞著聶修爾,直說了自己是讓讓人守著西榆,所以知道西榆下午碰到小偷的事情,因為擔心,所以才打電話給西榆,結(jié)果碰到了西榆出事。
聶修爾聽到小偷的事情,一臉茫然。
阮沛臣看了他一眼,說道:“她八成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她這個人,總是喜歡把不好的事情藏在自己心里,不想讓別人擔心。”
聶修爾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今天這件事,如果他多關(guān)心一下西榆,或者早點回家的話,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阮沛臣看著病床上睡容恬靜的西榆,慢慢說道:“不是說出院之后回去瑞士的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
聶修爾有些意外,說到:“你不是應(yīng)該不希望我們這么早走嗎?”
阮沛臣勾了勾嘴角,說道:“但是她在這里其實不安全,而且,她不想見到我,離開對她來說,也許是個好辦法。”
聶修爾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想留下來把揚心醫(yī)院的項目做好,西榆擔心阮沛梔,所以想再留兩個禮拜離開。”
這次輪到阮沛臣驚訝了。
他意外的看著聶修爾,思考了許久后說道:“等她醒了,勸她離開吧。沛梔這邊有我就行了。她幫不到什么忙。”
聶修爾:“西榆當然知道她幫不上什么忙,只是如果就讓她這么一走了之,你覺得日后她心里想到阮沛梔,她會心安理得嗎?”
阮沛臣沒有反駁。
“可是西榆現(xiàn)在待在這里還是不安全,我的人只能遠遠跟著,沒辦法靠近。你如果在公司的話,可能沒辦法全程保護她。”
聶修爾看著阮沛臣努力思考著保護西榆的辦法,甚至將他這個討厭的人也完完全全納入了考慮范圍,便覺得好笑。
“阮沛臣,既然你這么想保護她。那不如你自己保護她吧。你以為今天過后,西榆不會猜到你一直都在關(guān)注她嗎?”
聶修爾走到床邊低頭看著西榆,然后伸出手替西榆蓋好了被子。
身后,阮沛臣站了起來,疑惑地問道:“聶修爾,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是讓我來保護西榆嗎?”
聶修爾沒回頭。
“你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愿意讓你來保護西榆?按理說,我應(yīng)該非常討厭你接近她才對。”
“但是,我希望西榆能夠解開心結(jié),而不是一味逃避。你和她的事情,不徹徹底底解決的話,這個結(jié)會在她心里一輩子的。而且……阮沛臣,現(xiàn)在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對西榆的關(guān)心,遠遠比我對她的要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