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趙望城和趙家的事情,遠比他想的要更加黑暗和深,難怪趙望城當初趕在海島上對他趕盡殺絕。
難怪趙望城非要拿到RK集團,難怪趙望城如此無法無天。
如果他真正的生意是做毒品的話,那么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他想要的未必是RK集團,而是RK集團的各種渠道,例如揚心醫院。
將那些東西混在藥瓶里面,放置在人來人往,但是又只能是特定人群才會去的醫院,利用RK集團的國內外渠道,輸送那些東西,有著一個集團作為掩飾,他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就好像林家一樣。
在林家徹底倒臺之前,根本沒有人會想到,林家竟然是做這樣的生意的。
阮沛臣覺得這個情報不能再拖,需要立刻告知警方。
他找了保鏢來守住唐歌之后,親自去處理了這件事情。
他們需要抓住趙望城的把柄,醫院里的那一批復健器材,需要立刻調換。
當晚八點,有人喬裝成了護士,將追蹤器藏到了復健器材之中,隨后晚上10點,便有人以器材廠家維修器材為理由,將那些器材給拖走了。
阮沛臣所知道的后續僅僅只有這么多,在深入下去就不是他所能了解到的了。
至于聶修爾,阮沛臣等到了晚上十二點也沒有見到趙望城他們待人到集團,給趙望城打電話也沒人接,不過意外的是警方那邊傳來了消息,聶修爾跑進了林子里,現在是失蹤狀態,并沒有落到趙望城手里。
阮沛臣聽到這個消息,狠狠松了一口氣。
陳管家看到阮沛臣這樣,忍不住說道:“沛臣,這些事情太復雜了。你的身體現在也不好,要注意休養。”
“你現在晚上每天都去醫院陪著西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阮沛臣看著滿臉漠然的陳管家,問道:“陳管家都不擔心聶修爾嗎?他現在雖然不在趙望城手里,但仍然是生死未卜。”
陳管家驚訝:“沛臣,你怎么會這么問?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只有你。”
阮沛臣苦笑:“可是陳管家,你和爺爺一面說著為聶修爾好,一面對他的生死又是這么無所謂。有時候我在想,你們的話到底那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
“趙家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你和爺爺是不是早就知道?”
聽到阮沛臣的話,陳管家陡然大怒,呵斥道:“沛臣少爺,你怎么能這么胡說呢?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阮家也和那趙家一樣無恥嗎?”
“趙家的確無恥,但是我們阮家就算沒有做那些事情,也一樣無恥。你去和爺爺說,趙家,我肯定是要動的,這么多年,他提防趙家,卻從來沒有反抗削弱過趙家,我不知道是否是為了當年那點恩情,但是我一定要動趙家,如果他還認我這個孫子的話,就幫我一把。”
陳管家久久未曾言語,然后回到房間,取出了一本筆記本遞給阮沛臣。
“這里面是趙家人的所有資料,老爺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的毀滅都是從內部開始的,這是老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