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和阮沛梔兩個人默默無言地相處了好一會兒,阮沛梔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下來。
阮沛臣扶著阮沛梔在床邊坐下,阮沛梔卻一眼看到了阮沛臣手里的拐杖,她這才注意到阮沛臣走路的時候,腿腳似乎不方便。
“哥,你的腿怎么樣了?”阮沛梔驚慌地低頭去卷阮沛臣的褲子,想看一下阮沛臣是哪里受傷了。
阮沛臣擔心阮沛梔看到之后擔心,便拉住了阮沛梔。
“沛梔,沒什么大問題,之前在海島上摔了一跤而已。倒是你,比我這個在海島荒野生存了那么久的人都還要孱弱!
阮沛梔低頭默不作聲,許久才說道:“哥,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阮沛臣抬手替阮沛梔擦了擦眼淚,說道:“哥不可能不回來,我不回來,你怎么辦?這些天的事情我已經聽陳管家說過了,你還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阮沛梔神情驚訝地抬起頭,猶豫了一會兒后,問道:“聶修爾,真的是……?”
阮沛臣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聶修爾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兄弟,當年車禍,他母親死了,但是他活著,爺爺把他送去了聶家撫養!
阮沛梔忍不住攥緊了阮沛臣的手,問道:“那聶修爾自己一直知道這件事嗎?哥,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阮沛臣想到以前自己還找人去查聶修爾,不由苦笑。
“聶修爾以前也不知道這件事,應該也就是這一年才知道的。至于我,知道這件事也不過比你早上半年左右。”
阮沛梔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件事,她想到阮沛臣之前針對西榆和聶家做的那些事情,好像大多也是發生在這半年,仔細想想……應該是在知道了聶修爾的身份之后發生的。
“哥,你知道爺爺他們想讓聶修爾進集團吧?”
阮沛臣在聽陳管家轉述了阮沛梔的情緒變化后,已經猜到阮沛梔為什么非要離開家里了,她是覺得爺爺拋棄了他和她。
“沛梔,這件事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爺爺這樣做,太冷漠絕情了?覺得我們被爺爺拋棄了?”
阮沛梔沒說話,但是神情已經做出了回應。
阮沛臣伸手摸了摸阮沛梔的腦袋,認真地說道:“也有這樣做,也是不得已。畢竟阮家始終是要有人繼承的。集團里,有趙家在虎視眈眈,我不在,你的身體吃不消,便只有聶修爾能夠進入集團,承擔起阮家!
“可是……”阮沛梔還是覺得阮成天這種行為太讓人失望了。
阮沛臣嘆了口氣,說道:“沛梔,其實聶修爾也很無辜。爺爺這樣的行為,雖然是不得已,但對我們而言是殘忍冷漠的,對聶修爾而言,何嘗又不是殘忍冷漠的呢?”
阮沛梔迷茫地看著阮沛臣,不理解為何一向厭惡聶修爾的哥哥此刻為何會幫聶修爾說話。
“聶修爾一直認為自己是聶家人,完全是被排除在阮家之外的。而如今,阮家有了為難,便要讓聶修爾回來做阮家人,他大約也覺得自己就是個棄子而已,別人想扔就扔,想要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