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阮沛臣幾乎是疼到暈厥,在地上躺了很久。
直到那一棵因為被雷電劈中而著火的樹上的火差不多都熄滅了,阮沛臣這才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是他的左小腿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甚至有一點點麻木了。
這種感覺陌生,但是又有點熟悉,就像當初他還是個殘廢的時候,雙腿也是這種感覺。
阮沛臣從地上撿了幾根樹枝,用刀削平,然后將褲腳全部用刀子劃開,扯了幾根布條下來,冷著臉咬牙將樹枝固定在自己的小腿周圍,然后用布條綁住了。
等做完之后,阮沛臣感覺自己除了一身冷汗。
只是這一身冷汗全部被大雨給沖洗干凈了。
阮沛臣帶著藥草和撿來的兩只小動物試圖,一圈一拐,小心翼翼繞開那棵樹,走回了避雨的地方。
因為下雨的緣故,所以原本從山澗落下的細流也便大了,像個小瀑布一樣,火堆因為被這小瀑布飛濺起來的水沾到,都快熄滅了。
阮沛臣急忙將火堆移動到了遠離水源的地方,然后將自己撿回來的藥草全部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這里藥草足足有三十幾種。
阮沛臣實在不知道哪一種是有用的,他想了半天,確認了自己是認不出哪種藥草有用之后,便干脆撿起了一種藥材,拿了兩片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里咬碎。
苦澀的汁液流進阮沛臣的喉嚨,阮沛臣一只手抓著西榆的手,一只手捂著嘴巴,差點沒把那草吐出來。
阮沛臣吃了這草之后感覺整個人的喉嚨都火辣辣的,他試著張嘴喊了兩聲,發(fā)現嗓子都有點啞,便將這草藥扔到了一邊,然后換下一中草放進嘴里。
他決定先把這三十幾種里適合使用,無毒的找出來,然后一樣一樣給西榆再試。
阮沛臣一樣一樣試掉第十種的時候,西榆忽然清醒了一下,她看到阮沛臣往嘴里塞著草葉子,腦子糊涂,不明白阮沛臣在干什么。
吃草?
可是借著火光,西榆看清楚了阮沛臣手里拿著的藥草是什么樣子后,便立刻拉了拉阮沛臣手,努力張開了嘴,嘶啞著喊道:“有毒,不能吃!”
阮沛臣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卻看到西榆真的睜開了眼睛,便立刻丟下了他手里的草,將西榆抱了起來。
“你好些了嗎?這燒好像還沒有退。”
阮沛臣試了一下西榆的體溫,還是很高。
西榆無力地躺在阮沛臣懷里,低聲說道:“不能吃,那葉子有毒。”
阮沛臣聽了兩遍才聽清楚西榆說什么,他低頭看著滿地的草藥,抱著希望問道:“西榆,眼前這么多草藥,有沒有能幫你的?”
西榆的頭很疼,眼睛很干,她聽著阮沛臣話,雖然腦子糊涂,但是也慢慢反應過來了阮沛臣的想法。
大抵他是想幫她找到一些草藥。
西榆雖然是學習心理學的,但是因為是生活在醫(yī)生世家,所以平時對藥物這一塊兒也都有了解,而且她當年雖然出國留學,但是有遠程自學過國內大學的中醫(yī)課程,倒是認識一些常用的中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