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悶哼了一聲,雙手抓在地上狠狠吸了一口冷氣,然后卻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護在了阮沛梔身上。
阮沛梔看到,急得又哭了出來。
“沒事,沛梔,你能起來嗎?”
西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啞了,肩頭疼得很厲害。
阮沛梔哭著點頭,然后雙手撐住地面想要站起來,但這時不知道哪里又有人伸出一只腳,對著西榆和阮沛梔踹了過去。
阮沛梔尖叫了一聲,伸手拉住了西榆,已經那一腳必然是要落在西榆肩頭。
西榆聽到阮沛梔的尖叫,心便狠狠緊了一下,可是她只來得及回頭,周圍根本沒有位置給她躲避。
然而就在那只腳要踩到西榆身上時,卻突然抽了回去,西榆抬眼,只感覺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將那只腳地主人直接從人群里扔了出去,然后像推倒破損的墻壁一樣摧枯拉朽便將圍堵在他們周圍的人都給清理了干凈。
被擋住了光照進來,西榆脫力地倒在阮沛梔身上,模糊地看著那道穿著病號服的身影對著她彎下了腰。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覺得阮沛臣此時出現有些不可思議的時機恰好,但是西榆卻放下了心來。
阮沛臣低頭看著臉色蒼白,氣息甚至有變得微弱的西榆和茫然無助的阮沛梔,眼神凌厲地仿佛下一刻便要大開殺戒。
“給我滾!”
阮沛臣低頭抱起了西榆,將西榆扶到懷里之后,身后周管家急忙將阮沛梔也扶了起來。
但是那些剛剛被阮沛臣推開的記者再次圍堵了上來,話筒和相機懟著阮沛臣的臉便沖了上去,阮沛臣薄冷狹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戾氣,抬腳便對著一人踹了過去。
那人哀嚎一聲,被阮沛臣踢飛出去,手里的相機摔了個七零八落。
剛才還喧鬧無比的人群一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個記者像是被定格住了,不會說話。
那個被踹飛的記者整個人都在發懵,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雙手都還在顫抖,他指著阮沛臣拿出手機要拍照,大聲喊道:“打人啦……”
阮沛臣劈手奪過一個記者手里的手機沖著那人砸了過去,手機正中對方手腕,那人慘叫一聲,疼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阮沛臣冷冷掃了一眼周圍大氣不敢出的眾人,說道:“都給我滾,想死的就繼續堵在這里。”
說完,阮沛臣便直接伸手將西榆整個抱進了懷里,沒有轉身回醫院去,而是抱著西榆醫院外面走。
周圍沒有一個人再敢堵著,一個個飛快讓出路來。
周管家扶著阮沛梔急忙跟上,小劉已經開了車在醫院門口等著。
阮沛臣抱著西榆上了車,卻直接把車門給關了,搖下車窗,對著周管家說道:“你帶沛梔去郊外的山莊一段時間,風波平息之前都不要回來。”
阮家在云城南郊有一座莊園,幾乎沒什么人知道,送阮沛梔過去,也是不想讓最近公司和孤兒院的風波連累阮沛梔。
至于西榆,阮沛臣低頭嘆了口氣,說道:“去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