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然后彎腰撿起傘撐在了西榆的頭頂,啞著嗓子說道:“西榆,我們換個地方說吧。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不能淋雨……”
西榆再次打掉了雨傘,咬著牙看向阮沛臣說道:“你少在這里假惺惺,都已經和唐歌出雙入對了,還對我假慈悲干什么?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復,什么時候去辦離婚?”
雨下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砸在人身上疼得厲害。
阮沛臣看著西榆,低聲道:“明天就辦可以嗎?但是現(xiàn)在別鬧了,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阮沛臣說著便去撿傘,但是西榆卻一腳將傘給踢遠了,風吹起,將傘吹到了道路對面。
西榆轉身就走,也沒有回商場,就是在雨里往前走。
阮沛臣拔腿追了上去,然后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強行用外套包裹住了西榆。
西榆心中憤怒難受,激烈掙扎著,手在阮沛臣的手腕上狠狠抓了好幾道。
然而阮沛臣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見西榆不配合,干脆直接將西榆抱了起來,然后去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將西榆塞進了車里,直接鎖上了車門。
阮沛臣站在車外冷靜了片刻,然后打開車門上車,剛剛上去,便感覺眼前一黑,然后額頭劇痛,立刻便有粘稠的血流了下來,滑到了他的眼睛上。
車庫的外面的燈光不算太明亮,阮沛臣沒有打開車里的燈,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流血了,不過開燈的話,大概會嚇到身邊的西榆。
砸到了阮沛臣,西榆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阮沛臣嘆了口氣,伸手抓住西榆的手,然后從西榆顫抖的手中將那個車上用來做裝飾的水晶擺臺拿出來丟到了后座,伸手打開了車里的空調。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可以安靜一會兒嗎?我知道我是個騙子,但是我真的只是不想你淋雨而已。”
阮沛臣語氣自嘲地說完,側過身拉過安全帶幫西榆扣好,然后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阮沛臣想把西榆先送回聶家的,只是聶家里這邊有點遠,送西榆回去要很久,阮沛臣怕她感冒。
而且,送她回去之后,她應該就會知道他最近都住在聶家對面了。
阮沛臣想了下,將車子開去了他的公寓。
車子在公寓停下,阮沛臣還有些擔心西榆會不樂意,沒想到等車一看,才發(fā)現(xiàn)西榆竟然是睡著了。
阮沛臣抬手摸了摸西榆的額頭,沒有發(fā)燒。
“難怪這么安靜,你要是醒著,肯定不愿意來這里。”
阮沛臣低頭看著西榆的臉頰,伸手輕輕碰了碰,然后立刻將手縮了回去,替西榆解開安全帶,將西榆抱回了公寓。
這公寓西榆也只來過幾次,不過那幾次也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就是了。
若不是這邊東西還算齊全,離商場也足夠近,阮沛臣也不想到這邊來。
西榆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阮沛臣幫西榆把衣服解開,然后將她放進了浴缸了。
被溫暖的水流包裹住,西榆有了幾分清醒,當她陣眼看到阮沛臣時,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在做夢還是身處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