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沛梔吃完了飯,阮沛臣這才離開房間。
從阮沛梔的臥室出來,一抬頭,阮沛臣便看到了站在樓梯邊上的西榆。
“你怎么上來了?很累的話多睡一會兒。”
阮沛臣推著輪椅過去,然后握住了西榆蒼白纖瘦的雙手,她的手很涼。
西榆嘆了口氣,說道:“醒了一會兒了,發現你不在,周管家和我說你上來看沛梔了,我有點擔心……”
西榆忘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問道:“沛梔有沒有想開一點?”
阮沛臣點頭:“她應該已經想通了,我打算再過一個月就送她去加拿大那邊,她想等過完今年顧潮生的生日再離開。”
“這樣啊,也挺好的。不過還是要你和她談才有用,你們是最親的人,親人的關懷在這個時候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阮沛臣笑了笑,放開了西榆,說道:“我本來想感謝你的,我聽周管家說你早上有來勸過她,我不過是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罷了。”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去餐廳吃飯,可能是因為阮沛梔想通了的緣故,所以阮沛臣今天特別開心,反倒是西榆一頓飯吃得仍然有些心不在焉。
阮沛臣也發現了,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吃過晚飯之后,顧醫生便到了家里,今天是要做針灸治療的日子。
阮沛臣做針灸治療,西榆便干脆趁著這個機會去了阮沛梔的房間陪阮沛梔說說話,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西榆再說,阮沛梔偶爾回應一下。
等顧醫生離開之后,西榆回到房間,發現阮沛臣已經又去洗澡了,周管家告訴西榆,阮沛臣做針灸的時候除了很多汗,而且臉色十分難看,似乎很疼。
西榆想到上回針灸,阮沛臣雖然也出了汗,但是好像疼得沒有太厲害。
顧醫生說過,這種針灸治療,如果身體開始恢復了,那么疼痛的感覺就會一次比一次厲害,難道阮沛臣已經開始恢復了嗎?
這是不是說明,盡管能夠重新站起來的幾率很小很小,阮沛臣也有可能是這其中幸運的一份子?
西榆很開心,等阮沛臣從浴室出來,她便殷勤地拿著吹風機過去幫阮沛臣吹頭發,然后說道:“你今天治療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比上次疼地厲害,顧醫生有沒有說這是你在好轉的信號?”
阮沛臣一開始笑著,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便頓了頓。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常,然后說道:“哪里有那么快就能看出效果,這才幾天……其實和上次感覺差不多,周管家告訴你我很疼?”
西榆面露失望地點了點頭。
阮沛臣眸色微冷,說道:“周管家下瞎說的,沒什么感覺。如果這么快這雙腿就能恢復,我也不必把格林醫生請來。”
西榆咬了咬唇,說道:“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阮沛臣抬手捧住西榆的臉頰,低頭親吻了上去,許久之后,西榆軟軟地倒在阮沛臣懷里,聽他嗓音沉穩地說道:“能不能站起來這件事隨天意就好,不重要。倒是你最近有聯系過聶修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