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烏龍。
等西榆重新洗干凈了從浴室出來,阮沛臣也已經去其他房間清洗過了,此時身上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睡袍躺在床上。
西榆出來,阮沛臣聽到動靜便看了過來,然后冷哼了一聲,目光還有幾分揶揄。
西榆的脖子和臉一下子紅透,然后尷尬地低下了頭。
阮沛臣看到她這樣子,便沖著她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西榆不像過去,今天這場烏龍實在是太尷尬了,幸好當時進浴室的只是阮沛臣一個人,也幸好他還算鎮定,沒有立刻就喊人進來,要不然……
西榆真是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自己一看到一整個個浴缸都是紅的,也嚇得不輕,更別提旁人了。
不過,要是阮沛臣在晚一些時候進來的話,那一切也沒問題。
那時候說不準她已經醒了。
西榆站在原地磨蹭著不動,阮沛臣知道她這是純粹的沒臉見人,于是冷笑著說道:“你要是不過來,我把今天這件事和管家他們說說?”
西榆猛地抬頭瞪向了阮沛臣,嘟囔道:“這種事怎么能和他們說?”
西榆懟完才覺得自己蠢,阮沛臣怎么可能是那種喜歡分享八卦的人。
不過西榆還是低著頭走到了阮沛臣身邊。
阮沛臣放下手里的手機,抬手一把拉過西榆,讓西榆趴在了他懷里。
“你今天這一出,我差點以為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嚇死我了。不過你今天碰上了什么事情,周管家和我說你回來的時候魂不守舍,一個人站在雨里很久?”
西榆沒想到周管家把這件事和阮沛臣說了。
她撇了撇嘴,也沒起身,就這么趴在了阮沛臣懷里,然后干脆地反手抱住阮沛臣,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阮沛臣的胸膛,說道:“沒什么事情,就是今天身體不太舒服,然后走了下神。”
阮沛臣眸色微冷,手指慢慢滑過西榆的臉頰,聲音也涼了幾分。
“這謊話說得太沒誠意了,到底是為了什么?”
西榆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騙的這個理由確實不太好,于是抬頭看著阮沛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我去孤兒院和他們說了RK會繼續資助基金會之后,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重要的。”
阮沛臣看西榆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謊。
他想了想,說道:“是那個叫顧景行的人讓你這么心不在焉?”
顧景行的名字突然從阮沛臣的口中冒出來,西榆嚇了一跳,身子也有點僵硬。
阮沛臣感覺到了。
西榆有些惴惴不安地問向阮沛臣:“你怎么知道顧景行?你好像只和他打過兩次照面?”
阮沛臣的手落在西榆的耳邊,也沒有收回去,只是輕輕用指腹摩挲著西榆的耳垂。
他淡淡說道:“只見了兩回,但是印象深刻。他是顧潮生的堂弟,這件事你知道吧?”
西榆慢慢長大了嘴巴,眼底也都是震驚。
阮沛臣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顧潮生是不可能告訴阮沛臣這個的……不過阮沛臣也許以前就見過顧景行,所以現在認出來也正常。
“嗯,他是顧潮生的弟弟,我也是他被招到孤兒院里之后才知道的,不過你是什么時候認出他來的?”
阮沛臣自然不會說自己去查過,隨口答道:“覺得面熟,后來想了想,才發現似乎是顧潮生的弟弟,所以便奇怪他為什么要在孤兒院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