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從咖啡店里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外面的氣溫比中午下降了很多。
西榆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心里想著文棟最后提出的建議。
“如果阮先生真的要對孤兒院趕盡殺絕,而你又一定要保住孤兒院的話,那干脆服軟吧。說真的,雖然我們已經做出了很多的方案來,但是執行很難,而且效益很低!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即使我們成功了,我們也必須對孤兒院做出改革,必要的犧牲是必須有的。其實趙望湘說的幾點是對的,關于無條件給棄嬰進行治療這一點,必須改掉,要不然孤兒院早晚會再次面臨困境!
西榆心里沉甸甸的。
她有種感覺,孤兒院可能必須整改了。
必要的犧牲如果能保全大局的話,她也許真的該考慮一下?
阮沛臣在夜王朝的頂層包廂里坐著,偌大的包廂里一個人都沒有。
顧潮生趕到的時候,經理立刻跑了過來,說道:“阮總心情很不好,原本進去伺候的人全部被趕了出來。他一個人點了很多酒,看架勢怕是要喝醉。”
顧潮生將車鑰匙扔給了經理,說道:“我去看看,不要再送酒過去了。準備胃藥和醒酒藥!
經理停了吩咐走開去干活。
顧潮生心里疑惑。
阮沛臣這大半年很少會來夜王朝了,來的話也基本是應酬。
認識阮沛臣這么多年,阮沛臣想要把自己灌醉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也好像還沒發生過?
上次和聶西榆那次,他應該沒喝醉,是假的。
自己的新娘被掉包,聶東桑失蹤,阮沛臣那小子也都沒這樣啊。
推開包廂的門進去,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好幾個,阮沛臣還在喝,一臉陰沉沉的,看著怪嚇人的。
顧潮生關上門,然后走到阮沛臣面前抬手奪過了阮沛臣的酒瓶,說道:“行了,別喝了。再喝就要喝進醫院去了,你究竟怎么回事,該不會又是那個聶西榆吧?”
阮沛臣批了一眼顧潮生,重新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然后灌了下去。
“我打算把老頭子送走了,就下周。”
顧潮生一頓,到嘴邊的酒也放了下去,神情嚴肅起來。
“你確定了,這么著急嗎?你爺爺知道了?”
阮沛臣嗤笑,狹長的眸子一片漠然薄涼。
“他怎么會知道?他這兩天受了很大的刺激,我要以修養身心的理由送他離開!
“他手里的股份,我要像個辦法慢慢拿到手里。”
顧潮生一口酒噴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看向阮沛臣。
身后拍了拍阮沛臣的肩膀,顧潮生忍不住說道:“兄弟,你受了什么刺激?你要送走你爺爺我就覺得奇怪了,怎么現在還要你爺爺手里的股份?那些股份早晚會留給你繼承的,你是阮家唯一的繼承人啊……沛梔是你妹妹,她的股份等同于是你的!
阮沛臣忽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如果阮家不止一個繼承人呢,阮江宇不是還有個私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