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坐在餐桌上,抬手揉著太陽穴,面色嚴肅地想著李阿姨的話。
阮沛臣昨天晚上不僅去接了喝道不省人事的她,還讓廚師給她醉了醒酒湯,甚至還親自喂她喝了醒酒湯?
這聽起來怎么感覺阮沛臣昨晚上一點都不生氣,而且還有種好丈夫的感覺?
西榆覺得這太反常太魔幻了,難以置信。
昨天從火鍋店里出來之后的事情她一概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有沒有干什么不好的事情,杰希婭也是,她喝醉了把她扔在酒店也行啊,非讓阮沛臣去接她,這幾個意思啊?
西榆想到這就生氣,于是立刻給杰希婭打電話。
但是杰希婭這邊還在睡覺,一直都沒接西榆的電話,倒是顧景行忽然給西榆打了電話過來。
西榆疑惑地接通了電話。
“小顧啊,這么早有什么事情嗎?孤兒院那邊的方案是不是出問題了?”
顧景行聽西榆的聲音除了有點啞之外,中氣十足,看樣子剛剛醒,便說道:“沒什么事情,現在快中午了,一點也不早。”
西榆愣了下,抬頭看了一眼鐘,發現已經十點半了。
“呵呵,我睡過頭了。孤兒院沒事你找我干什么?”
“昨天晚上我路過淮南路,發現你喝醉了躺在火鍋店門口,你那個叫杰希婭的朋友也在,我本來想帶你走的,但是你先生去接你了……你回去之后沒事吧?”
西榆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茬,有些呆呆地說道:“沒事啊,不過昨天你和我先生打過照面了嗎?”
西榆有點緊張,阮沛臣之前不怎么待見顧景行,要是大晚上看到顧景行和喝醉的她在一起,八成又要有那種她不顧及阮太太名譽的想法了。
而且之前顧潮生警告過西榆,讓她小心不要讓阮沛臣知道顧景行和她走得近。
顧景行倒是沒察覺到西榆的緊張情緒,淡淡說道:“你先生在車上沒下來,不過他應該見到我了吧。”
西榆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問道:“那我先生有和你說什么嗎?他如果說了什么你千萬別當回事,要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我給你道歉!”
顧景行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你先生什么都沒說。”
西榆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然后便沒什么心思和顧景行說話了,掛斷了電話之后吃早餐,想著下去再去孤兒院忙。
她吃過飯之后又回去補了一覺,不到四十分鐘的回籠覺,西榆硬生生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她夢到了阮沛臣和顧景行,然后阮沛臣說她和顧景行不知廉恥,然后將離婚證摔在了西榆臉上。
西榆嚇醒之后,覺得心臟跳得很快,額頭也是汗。
她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后有些生氣地自言自語道:“他扔給我離婚證不是剛好滿足我的愿望嗎?我為什么還要害怕心疼啊……難道真的斯德哥爾摩啊,聶西榆,你真的是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想到心理醫生,西榆突然回憶到之前杰希婭提到的事情。
阮沛臣是不是最近要去看心理醫生啊,杰希婭之前不是說就這么幾天,怎么還沒給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