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從浴室出來,咬著牙把房間的柜子都打開看了一遍,果然她的衣服大多也被搬了下來,睡衣內(nèi)衣都整整齊齊放在柜子里,邊上就是阮沛臣的東西。
李阿姨做這些事情,阮沛臣肯定是知道的。
西榆低頭看著那些衣服,心里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衣服拿出來,就在這時背后有動靜,西榆回頭,看到李阿姨推著阮沛臣回來了。
李阿姨看不到西榆下地,便走了過來,說道:“小姐,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澡還要揉藥油呢!”
西榆于是被李阿姨推搡著進了于是,這衣服和洗漱用品的事情也沒機會說。
西榆的腰上要有些隱隱作痛,這么晚了要搬東西上樓也麻煩,打擾大家休息,西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打算明天再把東西搬回去。
西榆洗好了澡出來,就看到阮沛臣已經(jīng)在床上了,戴著眼鏡在看書。
西榆愣了一下,阮沛臣自從出事之后,基本上晚上都只能躺在床上,雖然遠(yuǎn)遠(yuǎn)瞧著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可是終究站不起來了。
他這段時間好像在家常常都戴著眼鏡,而且晚上不是在看報表文件就是在看書,除了諷刺揶揄她的時候,其余時間都十分安靜,或者說,沒什么生氣。
不說話,低頭看書的阮沛臣,身上那種凌厲的鋒芒好像也會變得柔和起來。
西榆在浴室門口感慨了片刻,然后扶著腰走到床邊去拿藥油,準(zhǔn)備到李阿姨房間去揉藥油。
但是她剛剛拿到藥油,便聽到一旁阮沛臣微冷的聲音。
“李阿姨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
西榆愣了下,抬頭看阮沛臣,阮沛臣也沒看她,仍舊低頭看著書。
西榆洗澡前李阿姨還說了要幫她揉藥油,西榆覺得李阿姨不至于這么健忘,于是推開了臥室的門出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外面都熄燈了。
現(xiàn)在才九點四十五呢……
對面周管家許是聽到了動靜,從里面走了出來,問西榆是否需要幫助。
西榆想了想,放下了藥油搖頭,然后關(guān)門回了臥室。
西榆覺得這藥油晚一天揉也不礙事,便把藥油放在了床邊,然后爬上了床。
這個時間點還早,西榆根本睡不著,她干脆打開了電視,然后坐著看電視,手機放在一邊充電。
不過腰上不舒服,西榆在腰下放了兩個墊子還是不舒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一言不發(fā),但是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疏遠(yuǎn)氣息的阮沛臣,西榆覺得這時間真的難熬。
墻上的鐘表給西榆一種越走越慢的感覺,電視里在放著什么西榆也沒心思看,干脆關(guān)了床頭燈,然后慢慢翻身趴在了床上,她覺得她明天還得去醫(yī)院看一下腰。
西榆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上,百無聊賴地想著阮沛臣什么時候關(guān)燈,忽然覺得被子壓了下來,阮沛臣似乎正越過她拿著東西。
西榆沒敢動,裝睡。
但是很快,阮沛臣便掀開了被子,西榆似乎聽到他笑了一聲。
“你準(zhǔn)備趴一晚上嗎?過來,我給你揉藥油!”
雙手不由攥緊了床單,西榆微微側(cè)過臉頰抬眼看向阮沛臣。他已經(jīng)摘了眼鏡,正在往手上涂著藥油,眉眼認(rèn)真嚴(yán)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