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正在轉彎,突然聽到后座傳來西榆憤怒的聲音,嚇得差點打錯方向盤。
接下來一路車上沒人說話,氣氛緊張沉悶。
小劉差不多一顆心都吊著開完了全程,當車子在大宅停下,小劉一個箭步沖下車去取輪椅,不敢在車里多待片刻。
西榆冷著臉推開車門下去,如果不是要進的是大宅,西榆半路上就下車了。
陳管家已經在門邊等著了,小劉推著阮沛臣過來,陳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沛臣少爺,少夫人,老爺已經在等著了,我們走吧。”
小劉松開了輪椅回去將車子開走,陳管家見西榆沒有上前去推阮沛臣,便自己走上來推輪椅,沒想到阮沛臣忽然開口阻止了他。
“你杵著干什么?”
阮沛臣冷笑著看向西榆,西榆撇了撇嘴,陳管家在邊上,她便忍了沒發作,走過來推著阮沛臣進大宅。
陳管家將一切看在眼里,神色閃過一絲擔憂,但是什么都沒說。
花園里的傭人正在干活,但是西榆推著阮沛臣經過時,可以感覺到那些傭人都偷偷在看阮沛臣。
明明西榆自己不是被目光關注地焦點,但是西榆卻覺得如芒在背,心一下一下跳得很沉。
阮沛臣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情緒,根本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進了大宅,還沒看到人,西榆和阮沛臣便聽到了阮沛梔的聲音。
阮沛梔穿著一條鵝黃色的長裙,從二樓飛快的跑了下來沖到阮沛臣面前,然后彎腰抱住了阮沛臣。
“哥,你總算回來了,我都給你折了快一百多個千紙鶴了!”
阮沛臣微微輕笑,伸手抱住阮沛梔,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千紙鶴那種小玩意你現在還相信啊?”
阮沛梔臉蛋泛紅,嗔怪道:“只要是對哥哥好的,靈驗不靈驗的不重要啦!”
阮沛梔說著,便伸出手過來抓住了輪椅,卻不想雙手壓在了西榆的手上。
西榆抬頭看向阮沛梔,兩人都是一愣,阮沛梔的神色還有些尷尬。
西榆扯了扯嘴角,慢慢放開了手,把位置騰出來給了阮沛梔。
自從阮沛臣受傷,阮沛梔和西榆的關系似乎就便冷淡了。
不過阮沛臣沒有讓阮沛梔推著,而是拉過了阮沛梔說道:“你力氣小,讓你嫂子來吧。”
阮沛梔張了張嘴,眸色復雜地看向西榆,西榆垂首重新抓住了輪椅。
“這不是表弟嗎?好久不見,你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啊……國內的醫療水平那么差,要不表弟還是出國去進行后續治療好了,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專家,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趙望城從眾人身后走進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里面是白色的襯衫,看上去像是英倫紳士,只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怎么聽都不是善意的,而像是一種隱晦的諷刺。
阮沛梔當下便有些不悅,說道:“你住個院看憔悴不憔悴!”
趙望城忽然瞥了一眼西榆,然后咧開嘴笑道:“那我得首先有一位妻子,然后這位妻子還得有個狂妄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