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西榆,你給我站住,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態(tài)度?”
阮沛臣壓抑的聲音里面全然都是怒火。
西榆在門邊身體僵直地站了一會兒,也沒回頭,伸手便去開門。
她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如果阮沛臣仍然不愿意相信她,她還留下來干什么呢?
但是還沒等西榆打開門,一只手便狠狠壓住了門。
阮沛臣站在西榆身后,酒氣混著他身上的味道縈繞在西榆周圍。
西榆忍不住蹙了蹙眉,然后咳嗽了兩聲。
“你讓開,我要走了!”
西榆的聲音有幾分惱怒和幾分無奈。
阮沛臣聽在耳中,心里的怒意驟然涌動。
“走?今天這件事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的嗎?”
西榆咬牙,抬頭狠狠推開了阮沛臣,嘲諷道:“交代,阮沛臣,這整件事到底是誰的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馮云雅的事情我不會管,再也不想管了。你讓開!”
西榆想走,卻被阮沛臣一把拉進(jìn)了懷里。
阮沛臣抬手捏住西榆的下巴,猝不及防便吻了下去。
說是吻,反倒更像是泄憤一般的啃咬。
西榆不情愿,奮力掙扎著,卻被阮沛臣死死箍在了懷里。
西榆的口齒間逐漸溢滿了阮沛臣身上的酒氣,那白蘭地酒氣烈,刺喉。
西榆的眼角不知不覺便落下了眼淚。
阮沛臣瞥見,心里狠狠一震。
他放開西榆,冷笑著問道:“聶西榆,欲擒故縱的招式不要一用再用,之前和我濃情蜜意,夜夜相對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不樂意……你那時候,不就已經(jīng)知道我和馮云雅有來往了嗎?”
西榆的雙眼慢慢睜大,她震驚地看著阮沛臣,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可笑。
之前竟然為了那點(diǎn)卑微的喜歡,去相信他和馮云雅什么事情都沒有,可現(xiàn)在,他卻用這件事來諷刺她。
一口氣憋在了胸口,無數(shù)的委屈和難過涌上心頭,西榆眼眶泛紅,卻死死咬著唇?jīng)]有再落下一滴眼淚。
她看著阮沛臣,慢慢說道:“那是因?yàn)槲耶?dāng)初瞎了眼,蒙了心,以為你真的是我的良人……可是我如今才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還是我一廂情愿!”
阮沛臣怔怔的看著西榆,突然之間有些局促和慌張,他覺得西榆的神情像是要哭,可是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他想替她擦掉眼淚,然后哄一哄她。
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給他擦眼淚的機(jī)會。
阮沛臣猶豫了許久,薄唇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一個字。
既沒有辦法絕情趕走西榆,也沒辦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倒是西榆,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既不害怕慌張,也不難過。
她靜靜地看著阮沛臣,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阮沛臣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然后平靜地整理著自己被扯亂的衣服。
“阮沛臣,你如果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我就走了。還有,既然你這么厭惡我,就不用和我虛情假意了,就算不委屈了我,也委屈了你自己不是?”
西榆說完,漠然地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面,唐歌站在秘書處門口遠(yuǎn)遠(yuǎn)望著西榆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