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在聽了唐歌的話之后,整個人的臉果然凝重冷厲了起來。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讓里面的人全部都散。
但是阮沛梔這時候卻突然冒了出來,扯住了阮沛臣說道:“不行,這件事必須解釋清楚了!因為他們的工作失誤,最后導致孤兒院的孩子受傷,甚至進了醫院搶救,他們就能這么心安理得繼續工作嗎?”
“阮沛梔,夠了,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阮沛梔紅著眼,氣地咬牙。
“怎么和我沒關系,我現在是孤兒院的老師,那些孩子都是我的學生!”
阮沛臣沉默了兩秒,然后沖著辦公室里的人說道:“還不走,真等著我炒你們魷魚嗎?”
辦公室里的人從沒見過阮沛臣這么生氣,立刻鳥獸一般散了。
阮沛梔攔不住人,氣得直跺腳。
西榆見情況糟糕,覺得任由阮沛梔和阮沛臣吵下去的話,怕阮沛梔氣壞了身體,也怕真的惹惱了阮沛臣,萬一阮沛臣情緒激動動了手……
于是西榆立刻將阮沛梔拉到了身邊,然后說道:“沛梔,這件事我和你哥談就行。你出來這么久,爺爺肯定很擔心你了,你快回去吧!”
西榆說完,一個勁沖著刀哥使眼色。
刀哥收到信息,便也來拉阮沛梔。
可從來溫溫柔柔的阮沛梔,不知道是因為頭一次被自己哥哥發火,還是替孤兒院的那些孩子義憤填膺,她直接推開了刀哥。
“哥,我不會走的,這次的事情一定要有個交代。西榆是你的妻子,是我的嫂子,你……你……反正叫馮云雅的女人,我是不肯讓她繼續留在RK的!”
阮沛梔氣得喘氣,呼吸不穩嗎,臉上泛著不健康的紅暈。
西榆看著著急,便走到阮沛臣面前,說道:“你先答應沛梔,有什么事情等她走了再說。在這么吵下去,沛梔說不定會……”
“聶西榆,我以為你就是自私地想要保護聶家而已,但是心機并不深沉。可是現在,你居然利用沛梔來要挾我?是我對你太客氣了嗎?”
阮沛臣揮手打開了西榆,西榆一臉后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阮沛臣。
她只是好心地想要勸一勸阮沛臣,希望阮沛臣能夠顧忌到阮沛梔的身體,暫時哄一哄阮沛梔而已。
阮沛臣的刻薄言語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在西榆的心上劃出了一道裂縫。
鮮血淋漓,痛到西榆有苦說不出。
她知道阮沛臣誤會了。
她想解釋,但是看著阮沛臣冷峻的眉眼,忽然發現其實她解釋或者不解釋都不重要,阮沛臣從來都站在她的對立面。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她是個有心機的壞女人,這個印象其實從沒變過。
既然這個壞的印象從未消失,那么她所有的解釋在他眼里,也不過就是掩飾罷了。
西榆很累,懶得解釋。
苦笑了兩下,西榆說道:“隨你怎么想吧,但是沛梔的身體你清楚,繼續這么爭吵下去,到最后受傷的一定是沛梔,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