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有點緊張,畢竟還是頭一次以你夫人的身份出現在這么多人面前。”
阮沛臣看西榆低著頭,神色看上去確實有些慌張,笑道:“以后多習慣習慣就行了,聶修爾也來了吧?唐歌說看到他了。”
西榆點頭,向身后找了一圈后說到:“他來了,只是不知道這會兒去哪里了。”
阮沛臣眸色微動,對西榆說道:“你去找找他吧,晚會快開始了,既然他是代表揚心集團來了,過一會兒也要說兩句。”
西榆也是這么想的,于是便和阮沛臣分開去找聶修爾了。
等西榆消失,唐歌才從阮沛臣身后走了出來,說道:“馮小姐已經到了,現在在后場休息室等著,是讓她現在出來嗎?”
阮沛臣低頭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子,冷冷扯開嘴角道:“不必了,讓她等著,到表演的時候再出現。”
“是,阮總。不過,你真的確定要這么做嗎?畢竟今天來了很多人,你夫人知道這件事的話……”
“聶西榆知道這件事又怎么了,難道你覺得我需要避開她?”
阮沛臣回頭,眉目清雋冰冷,帶著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壓。
唐歌微笑:“當然不必,只是這樣做肯定是會傷了總裁夫人的心,而且和聶家徹底交惡。”
阮沛臣沉默了片刻后,抬腳向著會場中心走去,說到:“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聶家,從今天開始,我會讓聶家在三個月之內消失無蹤,云城豪門再也沒有聶家。”
唐歌饒是知道阮沛臣的打算,也知道阮沛臣的打算是完全符合她的心意的,但此刻仍然是覺得有些心驚。
阮沛臣這個人,對人下手是真的狠。
先將人捧到云端,然后再把人一腳從云端踹下來。
怕是從前聶西榆有多在乎自己阮太太的身份,從今天起就會有多恨這個身份了。
西榆匆忙找到聶修爾,會場那邊已經開始了。
西榆來不及和聶修爾說什么,直接態度強硬得將聶修爾拉去了會場。
“你有準備好發言嗎?今天來了很多媒體記者,也是一個幫揚心集團宣傳的好機會。”
“我知道,你快去阮沛臣身邊吧,一直跟在我身邊,別人還以為你是我女伴呢。”
聶修爾開玩笑著說到,眼角瞥見了舞臺上的人,一時愣住。
西榆正在找阮沛臣,卻被聶修爾拉了一下。
“臺上那個是馮云雅嗎?她怎么會在這里?”
“什么?”
西榆面色微怔,然后擠到了人群之前看向了臺上,此時正坐在臺上彈鋼琴的人的確是馮云雅,但是她看表演節目的時候,馮云雅的節目在最后。
“唐歌安排馮云雅的表演,他們是不是調換了表演的順序?”
“表演順序,你怎么這個時間還在考慮這個問題,你沒想過唐歌讓馮云雅在這里出現是為了什么嗎?”
西榆心里也是疑惑過的,只是她相信阮沛臣,認為就算馮云雅出現,也不會對阮沛臣有什么影響。
聶修爾面色緊繃,他拉著西榆走到了阮沛臣身邊,然后放開了西榆,沖著站在一旁的唐歌說道:“這臺上的人長得還真是眼熟,唐秘書選人的眼光很獨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