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是以什么立場對我說的,聶修爾?”
阮沛臣冷笑著扔掉了手里的煙,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聶修爾的衣領(lǐng):“是剛才在樓下我在你和趙望城之間選擇了和你站在同一個立場,所以讓你誤會了我是個好說話的人?”
夜風(fēng)燥熱,吹過來卻帶著清冷。
聶修爾伸手推開了阮沛臣,鎮(zhèn)定地說道:“阮沛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
“東桑那邊已經(jīng)有新的進展了,過段時間我可能會親自出去找東桑,你想過等東桑回來之后……你要怎么處理你和西榆之間的關(guān)系嗎?”
阮沛臣沉默,冷眼看著聶修爾,心中忽然因為這句話染上了幾分怒火。
但是聶修爾的話是他必須去考慮的一件事。
他并不喜歡聶西榆,但是對于聶東桑……很奇怪地,這些日子以來,他想到她的次數(shù)漸漸少了很多。
更多的時候想找到聶東桑,似乎是因為某種責(zé)任一樣。
聶東桑是他的責(zé)任,他甚至偶爾想過,如果聶東桑永遠找不回來了,他會如何。
答案是他似乎也不會怎樣,只是會繼續(xù)找下去而已。
他需要聶東桑,似乎僅僅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為什么聶東桑會消失的答案。
這么想來,他似乎也并沒有多喜歡聶東桑。
但是……聶東桑是除了他的醫(yī)生和陳管家,爺爺之外第一個見過他犯病的人,而且自從和聶東桑在一起之后,他就沒有犯過病了。
阮沛臣眼瞳微微縮緊,一道冷冷的光芒滑過,消失于黑暗。
聶東桑他是要找回來的,至于聶西榆的話……到時候,聶修爾要是想要,他倒是可以大發(fā)慈悲放手,但前提是……
聶修爾,不是那個人!
“聶修爾,我這個人不喜歡假設(shè)問題。等東桑回來了,你自然就知道我會怎么處理……我和聶西榆的關(guān)系,在此之前,我和她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
聶修爾愣了片刻,道:“好。”
“阮沛臣,我現(xiàn)在是揚心集團的CEO,揚心集團由我來負責(zé)……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為了西榆或者東桑出手相幫,也不允許你拿揚心集團來威脅西榆。”
阮沛臣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認真地看向了聶修爾。
“聶修爾,你的氣性我看著倒還算順眼。若是沒有替嫁這件事,我仍舊做你姐夫的話,我應(yīng)該會很欣賞你這份魄力……只是,別把一切看得太簡單。我希望等你真正踏入商場之后,還有底氣對我說這句話。”
阮沛臣說完,笑著離開了陽臺。
夜風(fēng)吹來,聶修爾額前的劉海吹動,擋住了他的視線。
許久,聶修爾才慢慢放開一直緊握著的拳頭,掌心都是汗水。
聶修爾下樓,經(jīng)過西榆的房間門口時,停了一會兒。
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卻讓他意外撞見了滿眼含淚的阮沛梔跑上來。
阮沛梔一臉淚水,眼睛紅得厲害,也沒抬頭看路,狠狠撞了聶修爾一下,然后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聶修爾嘆了口氣無奈地離開了阮家,回家之后換衣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上掛著一枚紅豆耳墜,小巧別致,一看便是某個年輕女孩的東西。
他想了許久,想到了撞上他的阮沛梔,不由撇嘴。
“這兄妹差得是不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