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治走進到王貴妃的寢宮之后,便將所有人都喝退了出去。
然后,蕭玉治將貴妃殿的大門緊緊地關了起來。
王貴妃的心中,瞬間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治兒,你這是做什么?”
蕭玉治確保這兒的確沒有任何一個外人的時候,才不再裝瘸子,而是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堂堂正正地走近了王貴妃:“拜見母妃!”
王貴妃看到兒子的腿突然好了,驚訝得立刻從軟榻上跳了起來,捂著嘴震驚無比:“治兒,你,你的腿……”
蕭玉治走上前,悄聲對母妃說:“母妃,兒子之前隱瞞了你,是兒子錯了。兒子不應該隱瞞你的。”
王貴妃比較是人精兒,立馬就能猜出來怎么回事兒,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點點頭,一雙鳳眸中閃爍著喜色:“好好,治兒,你做得對,應該這樣!本宮也建議你以后繼續裝下去。放心,本宮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蕭玉治點點頭,自己的母妃,她還是特別放心的。
王貴妃又問著:“治兒,聽說你今日把你府上的一名女人給抓了,是那個兩年前從紅樓買回來的歌姬?唉,本宮當時就勸你,少與這種女人來往,你總是不聽,現在想明白了也不算晚。早點抓了好,早點抓了好,好好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清理一下,過兩日,王清就要進門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混了啊!”
蕭玉治點點頭,心中的確感慨萬分,要是當初聽了母妃的話,不買那個趙氏入門,也許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了。
想了想,蕭玉治終于鼓起了勇氣,將他中毒的事情告訴了王貴妃。
王貴妃一聽,整個身子一陣晃動,震驚得差點摔倒:“什,什么……怎么,怎么會……”
蕭玉治及時扶住母妃:“母妃,本王今日找您來,就是想讓您再幫本王查一查之前給本王看病的那些太醫,這兩年了,竟無一人發現,前段時間還專門又給本王診治過,也沒有一人發現。是他們不敢說,還是另有原因,母妃,此事可絕不簡單啊!”
王貴妃聞言,鳳眸中閃爍著森森的寒光。
“治兒,本宮知道了。這些太醫,看來是應該好好清理一番了。如果真是醫術不濟沒查出來倒也算了,如果真的有些人故意隱瞞,那本宮絕不輕饒!”
蕭玉治一聽,心中便放心了許多:“有母妃出手,此事定能辦妥。但此事,必須隱秘才行,本王中毒的消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王貴妃自然明白地點頭,然而,王貴妃又狐貍地問了起來:“治兒,那老四,你可信得過,你能保證他能不說?”
蕭玉治愣了片刻后才點頭說:“本王相信老四。”
王貴妃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本宮知道你與老四關系好,但,最容易背叛自己的人,往往就是曾經關系最好的人。兒啊,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蕭玉治點點頭:“母妃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數。”
他,誰都不信,只信他自己!
至于蕭無塵,是因為他相信蕭無塵還愿意認他這個二哥。
只要還認他這個二哥,老四就會替他保守秘密。
可萬一哪天不認這個二哥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不要讓那一天到來。
火樂國。
慕容塵看著一桌子的戰事奏折,就焦頭爛額。
這都連續快半個月了,還沒有張容昊的下落,而眼下,北晉的大軍正接連破城。
如若再無強將守城,那火樂國危矣!
邵皇后跪在了慕容塵的面前請求著:“皇上,請您下詔書,傳張容清將軍回來吧。不能再耽誤了,否則,國破人亡!您可就成了火樂國的亡國之君了啊!”
邵皇后的話,如刀子一般扎到了慕容塵的心中。
“亡國之君!亡國之君!”
慕容塵長長地嘆息一聲后,終于做下了決定,“好,朕馬上寫詔書,這次,務必將張容清快速地請回來!”
邵皇后的眼中終是露出了喜色:“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而公主府的安順公主,也憂心忡忡,她雖然一心在保胎兒,但整日整日,仍是控制不住的擔心。
眼下,安順公主已經面黃肌瘦了。
“昊哥,你到底在哪兒?是死是活,無論如何,你傳個信兒回來啊!”
而在火樂國與北晉交界的一個隱秘村落中,受了重傷的張容昊才幽幽轉醒。
張容昊看到眼前的一切后,立馬起來就要離開,卻被當地人攔了住。
一個面容稚嫩的異族少女拉住了張容昊的手著急地說:“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是我的。你以后要留在這里面娶我。”
張容昊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稚嫩,不諳世事的臉,雖然生氣,卻也無處發泄,好言勸著這個姑娘說:“謝謝姑娘相救,但張某有要事在身,必須要離開才行。”
那少女卻死拉著張容昊:“不準離開!阿婆說了,你以后,就是本姑娘的人了,以后無論要去哪兒,都得經過本姑娘同意才行。也必須帶上本姑娘。哦,我叫阿蘭,記住我的名字啊!”
“阿蘭姑娘,實不相瞞,我叫張昊,是一名軍人,現在我的國家正受到侵犯,我得回去,保家衛國。阿蘭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張某人沒齒難忘,等戰事一結束,我立馬回來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如何?”
阿蘭仍是死拉著張容昊不松手:“不行。無論你是哪兒的人,現在你在巫家寨,那你就是我巫家寨的人。哪兒也不許去!想報答本姑娘,那就在巫家寨,娶我為妻就行!”
“啊!!”張容昊震驚無比,直接拒絕,“阿蘭姑娘,實不相瞞。我是有家世的人,我已經有妻子了,不能娶你。”
“不行!你若不娶我,那你更別想離開!”
阿蘭被張容昊拒絕后,直接怒了。
其他的巫家寨人也跟著怒了,都擋在張容昊的面前,隨時準備向張容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