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在國師府里面溜了一圈,平復了心情后回到臥室,剛一進門,就看到煜兒爬在桌子上等著他。
煜兒立馬跳下來,跑到蕭無塵身邊,抱著他的腿,眨巴著大眼睛就問:“師傅,煜兒害怕!”
蕭無塵將煜兒抱起來問:“害怕什么?”
煜兒吱吱唔唔,奶聲奶氣地說:“您和娘親吵架,會不會不要煜兒了?”
蕭無塵抱著他坐下來,溫柔回答:“不會。即便我和你娘親分開了,我也是你師傅!”
煜兒噘嘴不高興了:“為什么師傅要和娘親分開啊?煜兒不想讓師傅和娘親分開!”
蕭無塵苦笑一聲:“因為你娘親終究是要和你爹親在一起的。不是和師傅在一起的啊。師傅又不是你爹親。”
煜兒眨巴著疑惑的大眼睛,堅定地說:“那師傅當我爹親就可以了啊!怎么,難到師傅你不愿意當煜兒的爹親?”說著說著,煜兒的淚水就流了出來,抽泣道,“師傅,你當我爹親嘛,煜兒保證很乖,很聽話,好不好?”
“這……”蕭無塵愣了,竟然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這時,莫影和靈悅因為追煜兒也走到了附近,聽到了屋內煜兒的問題,腳步一頓,同樣也靜靜地等待著蕭無塵的回答。
半響,蕭無塵才長長地嘆息一聲,將煜兒放了下來道:“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煜兒抓著蕭無塵的手繼續糾纏:“師傅,你就當煜兒的爹親嘛!娘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才不會高興呢!她心里面想得都是你爹!
蕭無塵冷笑一聲,甩開煜兒的手,嚴厲道:“快回去休息,否則,罰你抄一晚上《太上感應篇》!”
煜兒被嚇住了,噘著小嘴氣憤地就跑出屋外了。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外的莫影,正準備要叫喚,卻被莫影捂住了嘴巴抱回了她的臥室。靈悅也一路小心地跟著。
哄著煜兒的靈悅都睡了后,莫影一個人坐在窗前,心若死灰。
他連回答都不愿意回答煜兒,他這是婉拒了煜兒吧,如同婉拒了自己一樣。
自己也真傻,被他照顧了兩年就覺得他會喜歡自己了,就對自己動心了?
怎么可能!
他還是他,和七年前的他一樣,對自己冰冷極了,現在做到不討厭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么可能還會喜歡自己!
這樣也好,反正自己也只能活一年了,爭取一年內報完仇,煜兒成了他徒弟,有了歸宿,自己也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
一夜幾乎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開始了冷戰,吃飯這些都故意避開,偶爾碰到了也如同陌生人一樣不說話。
莫影強忍著心痛,獨自己進宮了。
昨日慕容明抓了陳玄禮,今日肯定會宣判的。這出戲,自己怎能錯過。
果然,一上朝,慕容明就命人將陳玄禮押了上來。
陳玄禮一個勁兒的求饒:“皇上,皇上,臣絕對沒有私通張氏余孽,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慕容明將一堆信件扔到陳玄禮的腳下呵斥:“這些信件朕都請紙匠查過了,都是快一年的舊紙,如果真有人陷害,那應該是最近三五日的新紙才對吧。陳玄禮,真沒想到,你竟然還念著舊主啊!”
莫影趁機撿起落在自己腳邊的一封信查看著,一看到這筆跡,莫影內心可震驚不小,這可是原太子慕容塵的筆跡啊。難到慕容塵真的也和兄長在一起?那趁機扳倒陳玄禮倒是正常了,太子塵可是有相當智謀的。自己在皇宮只要不斷地給他們制造機會就可以了。
慕容明正好看向莫影:“莫祭祀有何發現?”
莫影裝著疑惑地說:“這信紙看著果真是很舊,有一年以上了吧。”
慕容明追問:“還有呢?比如這筆跡如何?”
又是試探!
莫影繼續裝傻:“這筆跡鏗鏘有力,十分工整,想必寫信之人,一定是飽讀詩書,又胸懷大志之人啊。只是,未免有些秀氣……”
慕容明冷笑:“比之朕的筆跡,如何?”
莫影又諂笑:“叛軍的筆跡怎么可能和皇上比?皇上可是天子!叛軍的筆跡再好,也不可能比得過皇上的!”
慕容明聽得倒是受用,只是心中又想起了曾經張容清曾批評過她的筆跡:“王爺,你的筆跡應該再工整一些!”
嫌棄自己的筆跡不工整?
這時,陳玄禮又開始攀咬起了莫影:“皇上,皇上,臣知道是誰要陷害臣了,是她!”陳玄禮手指著莫影就咬,“皇上,莫影剛一上朝就針對臣,前日又設計陷害小女,昨日又陷害臣,這是連環計啊皇上,皇上,您可千萬不要被她蒙騙了!臣斷定,她定是張氏余孽,定和張氏余孽有聯系,臣請皇上也調查一下她,搜一下國師府,說不定能搜出來大的機密啊!”
“放肆!”慕容明怒喝,“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莫祭祀之前還替朕擋了叛軍一箭差點隕命呢,莫祭祀的忠心,朕一清二楚!”
陳玄禮焦急地快哭出來:“那一箭,興許就是莫影自導自演呢,而且不是沒有刺中要害嘛!皇上,請您明查啊!”
莫影冷笑,將手中的信件冷冷地甩到陳玄禮面前:“陳將軍,你說本座與張氏勾結,證據呢?證據呢?本座的證據還沒找到,你的證據可的在眼前啊!陳將軍,你對張氏余孽真是忠心耿耿啊,臨死還想拉一個忠心于皇上的臣子墊背嗎?”
陳玄禮欲哭無淚,說不過莫影,只能又朝慕容明磕頭:“皇上,你要相信臣,你要相信臣啊!想當年,臣可是為您立下汗馬功勞的!任可人都有可能是細作,惟獨臣不可能啊!”
這時,另外一個將軍突然站了出來,他指著陳玄禮就罵:“陳玄禮,你此言何意啊?難不成,吾等就沒有為皇上立過汗馬功勞了?吾等就是細作了?”
莫影瞧著這人,眉頭緊鎖。白色絲帶下的雙眸透出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