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來到了文芳的貴妃殿用晚膳。這可把文芳樂壞了,立馬命宮人們精心準(zhǔn)備著晚宴。
慕容明和文芳閑聊幾句后就突然問:“芳兒,你覺得清兒死了沒有?”
“啪”的一聲,文芳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文芳立馬慌張地?fù)炱饋泶鸬溃骸盎噬希瑸楹芜@樣問啊?當(dāng)年坤寧宮失火,所有宮人們都看見姐姐被燒焦的尸體了啊!可憐的姐姐,真是命苦……”
說著,文芳又裝著傷心地抽咽起來。
慕容明飲了一口酒道:“但是,朕總覺得她沒死!那具尸體臉都被燒焦了,無從辨認(rèn),只要不是她的臉,朕就不信那是她!別忘記了,你不是也曾經(jīng)拿假的張振雄的尸體騙叛軍嗎?”
文芳的抽咽立馬停下來:“皇上的意思是,姐姐有可能還活著?”
怎么可能?當(dāng)年可是她親自命人放的火,那時的張容清已被挖了雙眼,慘不忍睹,連路都走不了,怎么可能逃出來?
慕容明又繼續(xù)說:“莫祭祀,你覺得如何?”
“莫祭祀?皇上為何又突然問起了她?”文芳相當(dāng)聰明,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前日莫影跳在祭舞,立馬想到,“莫祭祀跳的祭舞!難怪當(dāng)時臣妾總覺得眼熟,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了,那祭舞和姐姐的刀法真的很像!”
慕容明眼神冰冷:“你確定?”
文芳點(diǎn)頭,又搖頭:“像是像,但……難到皇上懷疑莫祭祀就是姐姐?這不可能!當(dāng)年姐姐可是被皇上喂了梟毒還廢了雙眼的,可這莫祭祀又能說又能看的,根本不可能的……”
文芳額頭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滲出。
慕容明笑了:“愛妃你緊張什么?這也只是猜測而已!”
慕容明一雙狐貍眼輕輕瞇著,利用文芳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試探莫影,也不錯。如果莫影真是張容清,那你就再也別想從朕的手中逃掉!
他的心思,文芳當(dāng)然能猜到,當(dāng)即嫵媚一笑,躺倒慕容明的懷中說:“皇上,其實,試探一下莫祭祀并不難,臣妾可有好多種方法呢……請皇上留下來,臣妾慢慢說給你聽,如何?”
慕容明狐貍眼一瞇,將文芳抱上鳳床戲虐道:“好啊!”
第二日,宮中就傳開了消息,說文貴妃重新受到皇上寵愛,兩個恩愛極了。
莫影聽到這個消息,一陣?yán)湫Γ骸肮皇擎蛔优涔罚焐粚Π。 ?
蕭無塵說:“文芳心機(jī)重重,手段極多,重新受寵,也是合理。否則,當(dāng)年讓張家軍慘敗的那個毒婦就不是她了!”
莫影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他倆,一個都別想跑了!”
陳妃聽到這個消息,憤怒地摔了水杯:“有個狐貍精祭祀就算了,沒想到那個被冷落了快一年的貴妃也能重新受寵!哼!得趕緊通知我父親,看能不能找找文丞相的把柄。”
就在這時,文芳來了。陳妃眼露冷光:這時來找自己是想干嘛?
……
落梅殿。
莫影一大早就讓人將煜兒送回了國師府。還是讓靈悅看好他。
她因傷勢還未大好,暫時被留在宮中養(yǎng)傷。蕭無塵就只能委屈地繼續(xù)當(dāng)小塵子了。
唐影回來后就向他們報告了查探到的情況,那刺客是來自一個叫“暗夜”的組織,暗夜的老大這些,他還未能查到。但刺客所用的箭頭和曾經(jīng)張家軍用的箭頭形狀是一樣的,說不定和殘余的張家軍有些關(guān)系。
莫影雙眉緊蹙:“難到是兄長?”
蕭無塵道:“當(dāng)年你兄長逃跑后就隱匿了行蹤,兩年內(nèi),成立一個組織,也不為足怪。”
莫影又擔(dān)心地問:“那此事會不會真的查到兄長?兄長如今,也不知在何處,可千萬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蕭無塵眼眸一閃,妙計即出,溫柔一笑:“你不是一直想報復(fù)曾經(jīng)背叛了張家軍的那些將軍嗎?現(xiàn)在,倒是一個機(jī)會。還可以幫你兄長打打掩護(hù)。”
莫影雙眸一亮:“好主意!無塵,你好厲害!”
蕭無塵被夸得臉微紅,不過再紅也白凈。他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你為何用彎月刀法去舞祭祀舞?”
莫影神秘地笑著:“當(dāng)然是為了釣魚啊!”
唐影好奇地問:“釣誰?”
這時,門外拔高的太監(jiān)聲音響起:“貴妃娘娘到!陳妃娘娘到!”
釣的魚來了!
唐影立馬躲了起來。
文芳知道陳妃善妒,就將那日看到慕容明脫莫影衣衫一事告訴了陳妃,陳妃一聽,立馬怒了,就和文芳一同前來羞辱莫影。
莫影被靈悅扶著,身著微欠:“恕臣重傷未愈,不能向兩位娘娘行禮了。”
讓自己給賤人下跪,怎有可能!
文芳倒和藹地笑著:“不礙事,祭祀請坐。”
陳妃卻怒了:“本宮都聽聞你都給皇上下跪行禮了,怎么現(xiàn)在又不能行禮了?你這是小看本宮嗎?”
莫影蹙眉,說話絲毫不留情面:“兩位娘娘怎么能和皇上比?難到兩位娘娘覺得你們的身份和皇上一樣貴重?”
“你放肆!”陳妃伸手就想打莫影,可被小塵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小塵子冷聲道:“大祭祀身份尊貴,陳妃娘娘此舉怕是不妥吧!”然后就將陳妃推到一邊。
陳妃怒極大罵:“你個狗奴才也敢推本宮!你!”
說著,陳妃揚(yáng)起手就又向小塵子打去,卻被莫影生生喝住。
莫影站到小塵身前,解開了自己雙眼上的絲帶,冷冷地逼視著陳妃:“本祭祀的人,可不是陳妃想動就動的!本祭祀是方外之人,只伺候老子道祖和天子,陳妃這等身份,還不值得本祭祀放在眼中。”
冰冷至極的眸光將陳妃生生地嚇得后退了三步,這般感覺似曾相似。曾經(jīng)在軍中,張容清呵斥她時,便是這般感覺。
莫影冰冷地雙眸又瞟向了文芳,冷聲道:“今日,貴妃娘娘這是攜陳妃來找臣的麻煩嗎?不知臣何處得罪了貴妃娘娘啊?”
文芳一直靜靜地坐著看戲,也觀察著莫影的一舉一動,可怎么看她也不覺得和張容清像。
張容清性格沖動,可以說是囂張跋扈,霸道的,張揚(yáng)的。可眼前的莫影卻很內(nèi)斂,哪怕是有所紛爭,也是有理有據(jù),沉穩(wěn)得像一個深淵。
文芳笑著,將陳妃拉過來就訓(xùn)斥:“陳妃,是你沖動了!大祭祀說得不錯,在火樂國,大祭祀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丞相的地位還高,咱們這些做妃子的,又怎能讓祭祀下跪行禮!”
莫影瞧著文芳的笑臉,心里面就發(fā)冷,文芳怕是又有什么計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