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誰準你進入的,滾出去!”張容清對文芳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文芳命下人端進來熱騰騰的飯菜擺在坤寧宮惟一的桌子上,冷笑著:“當然是來看您啊。聽說您這兒的膳食都很不好,所以,我來給您送好的膳食來了。”
張容清讓紅兒抱著煜兒躲到一邊,她忍著劇痛勉強地下地,挪到桌子邊,手一揚,無情地將所有飯菜掃到了地上:“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你到底有何目的!”
文芳鳳眼一瞪,氣極了,隨即又笑道:“哼,反正您也活不了幾年了,我也不必和你一般見識。”
“你說什么?”張容清反問。
文芳笑得越發讓人惡心:“這就是我來告訴你的一個好消息,連蕭神醫都說您傷勢沉重,大傷元氣根本,即使現在醒了,估計也撐不了四五年了。”
四五年?
張容清知道自己受傷很重很重,但聽到文芳如此說,她還是不由得驚了驚。沒想到她的身體竟然傷得這般重。連蕭無塵都這樣說了,那還能有假?
見張容清臉色如此難看,文芳心中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姐姐,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本宮已經懷孕了。”
張容清翻一個白眼:“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文芳不打算離開,繼續刺激挑釁著張容清:“姐姐,你可知你們張氏一家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嗎?”
張容清目光如劍:“是你和你父親挑撥的,對不對?”
文芳掩嘴嗤笑:“這又怎能全都怪我與我父親,根本原因還是你和皇上的感情原本就不牢固吧。如若你們倆真是情比金堅,又豈是我三言兩語能挑唆得動的?這只是一方面,還有更重要的一方面。”
文芳如蛇一般盯著張容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一方面還是張老將軍太過剛愎自用,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中,說到底,還是嫌棄他是個殘廢!”
張容清心若刀割:“可我根本就沒嫌棄過他!”
文芳笑聲如箭:“呵呵呵,你嫌棄不嫌棄他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已經認定你已經背叛他了,不是嗎?姐姐,你可知,他為何篤定你背叛了他嗎?”
張容清死死盯著文芳,不得不說,她也很想知道到底為什么。
文芳卻突然湊近張容清:“就不告訴你!”
然后她玉手一揚,將張容清推倒在了地上:“嘖嘖嘖,廢了你武功,果然很正確呢,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當真是好欺負極了!”
“皇后娘娘!”紅兒看不下去了,立馬奔過來扶起張容清,就連煜兒都站到了張容清的面前,張開雙臂,奶聲奶氣地怒吼著文芳:“你個賤人,敢推我母后,小心本皇子處罰你!”
張容清本來傷就未愈,現在被摔得又混身驟疼,她立馬把煜兒拉到身后保護起來:“煜兒,母親沒事,不要擔心。”
文芳卻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堂堂鬼羅剎,今日竟淪落到被一個三歲稚童出面保護,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哦,對了姐姐,你可知,張老將軍的遺體如今何在嗎?”
這話又讓張容清緊張了起來:“父親的遺體在哪兒?”
文芳如惡魔般擰笑:“已經被我命人扔到亂葬崗了,估計現在,早被那兒的野獸啃食殆盡、尸骨無存了吧。”
啃食殆盡、尸骨無存!
聽著文芳這幸災樂禍的惡毒語言,張容清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猛地沖過去,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文芳的臉上。
文芳顯然沒有想到張容清還有力氣打她,她還沒回過神來,張容清一手捏著她的衣領,一手輪起來就開始“啪啪啪……”地不停地扇。
“賤婦!看我撕爛你的嘴!”
“啊,救命,救命!”文芳被打得失聲尖叫,拼命掙扎。
張容清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她血紅著一雙眸繼續抽打文芳,她的心中腦中回蕩著的只有一句話,啃食殆盡、尸骨無存!
“我父親的尸體也是你這個賤婦可以隨意褻瀆的?文芳,你該死!你真該死!”
“啊!張容清,你這個瘋子,你給我住手!”
張容清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恨不能,吃她肉,喝她血!
“你這個賤婦,你以為你在作踐誰呢?哼,就算我沒了武功,我也依然不是你可以隨便欺辱的!現在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別忘記了,無論身份和地位,你始終低我一等,你就是個妾,注定低賤!你著實應該慶幸我現在沒了內力,要不然,我一掌就能震碎你!”
縱是武功被廢又如何,張容清還是氣勢逼人的鬼羅剎!一身的豪氣肝膽可不是別人能廢得了的,收拾一個小女人,她還是綽綽有余。
紅兒和慕容煜看到這一幕,都拍手叫好,尤其慕容煜,高興得又蹦又跳:“母后,打她,打死她這個壞女人。”
瞬間,文芳的雙臉已經被打得像豬頭一樣,又紅又腫。
“皇上,救我!救我!”文芳被嚇瘋了,又哭又喊,絲毫不顧及自己貴妃優雅的形象。
慕容明快速沖進來,看到這一幕,怒發沖冠,抬起一腳就將張容清從文芳身上踢了下來:“張容清,你是不是瘋了?”
見著慕容明來了,紅兒立馬又把慕容煜抱起來躲到了里面。
張容清強忍著混身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瞧著慕容明將文芳溫柔的擁在懷中,十分地刺眼,刺心。
縱然對他早已失望,此刻還是免不了心痛。但剛才痛揍了頓文芳,她也算解了少許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