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千里剛要發(fā)威,齊越搶先說:
“只要你說出名字,我立刻將保存的這個徹底刪除!”
“你若偷偷復(fù)制了呢?”
“呵呵,放心吧千里哥,我很清楚您的實力和地位,萬不敢和您玩這一手。我要的,是公平競爭!”
馮千里將牙齒咬得咯吱響,無奈地說出來三個字,“連白微。”
齊越眼皮一跳,雪白的臉上劃過兩團(tuán)紅云,一雙柳葉眼燦若星辰,瞬間亮得驚人。
“連白微?連白微……好名字!”
大方地將手機丟給了馮千里,任由馮千里自己去刪除了。
馮千里離開友愛醫(yī)院的時候,心情無比沉重。
坐在汽車上,越想越懊惱。
慕臨驍用心幫著他,隱瞞了連白微的真實姓名,結(jié)果自己沒出息,愣是被齊越給抓了把柄。
自己這賤嗖嗖的玩心!
揚起手來,又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大耳瓜子。
清脆的聲音,嚇得司機差點將汽車開進(jìn)溝里去。
連白微率先回到了慕云山莊,天色將晚,夕陽西下,慕云山莊周邊景色宜人,還能聽到不遠(yuǎn)處的海浪聲,真是個讓人心醉的好位置。
“連小姐,你今天下班這么早啊?”
蘇伯正在監(jiān)督花園里的整理情況,手上還戴著大大的手套,圍著防塵裙,特別親民。
“是啊,今天回來得早一點。蘇伯,你看你都忙得一頭汗了,快去歇歇吧。”
“連小姐就是細(xì)心,還是養(yǎng)女兒好啊,知冷知熱的,哪像是養(yǎng)兒子,哼,討厭得很。”
一說到蘇塵,蘇伯就滿臉的嫌棄。
連白微干笑幾聲,走進(jìn)了別墅。
蘇伯脾氣那么和藹可親,怎么蘇塵就那么暴躁,像個跳蚤一樣,動不動就能一蹦三尺高。
說話還那么難聽,沖得很,像個拽得要死的螃蟹。
一邊上樓,一邊回想到剛才蘇塵跟她說的話……以后沒人罩著她……說的好像現(xiàn)在有人罩著她似的。
來不及多想,連白微覺得身上有汗,大姨媽也快結(jié)束了,她需要去泡個舒服的澡。
超大的按摩浴缸,灑上櫻花香味的泡泡浴粉,還有干花瓣,往里面那么一泡,哎呀,真是舒服極了。
剛才在那個度假村,她說了謊。吃過午飯后,她的大姨媽就差不多沒有了,不過還貼著衛(wèi)生巾,剛才被慕臨驍那樣火熱的欺負(fù)著,她順勢就撒了謊,沒想到還真是惡心到了慕臨驍。他那么潔癖,估計一聽到大姨媽,再大的食欲也嚇跑了吧。
泡得正昏昏欲睡時,手機響了,她眼睛都懶得睜開,迷迷糊糊地摸過去手機,接通。
“喂?”
聲音軟糯,帶著幾分懶散,像是撒嬌一樣。
對方傳過來咕咚一聲明顯的咽口水聲。
“白微,在干嘛呢?呵呵,這些天不見了,挺好的吧?”
男人輕佻的聲音響起,將連白微一下子驚醒過來。
謝元浩!
“你有事嗎?”
真心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他訂婚那晚,他當(dāng)著眾人,說什么她惦記他的話,真是惡心到家了。
原來她就不待見他,恨不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而今,她身邊有慕臨驍這種絕世美男子,她更加不會惦記他這種貨色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哪里來的迷之自信。
“呵呵,沒事就不能通個電話了嗎?我們之間又不外,說起來,你以前還是我的未婚妻呢。”
“可現(xiàn)在我們倆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要是沒事,以后別給我打電話!”
“明天有空嗎?見個面唄。”
“有空沒空,我都不想和你見面!根本沒這個必要!我掛了……”
“哎哎哎,別掛啊!你不想要你爸寫的日記了?”
轟——連白微腦子一陣轟鳴聲,整個人都猛不丁地從水里坐直了。
“你說什么?什么日記?”問著,心跳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手里啊,有一本你爸爸寫的日記,哦,好像皮上寫著什么從醫(yī)筆記……”
“你哪里得來的?”
那些筆記不是應(yīng)該在連家的藏書樓里嗎?
“你別管我怎么得到的,你就說,你想不想要吧?想要,就和我見個面!”
連白微咬了咬嘴唇,思忖了幾秒鐘,口氣變軟和了。
“哎呀姐夫,見面有什么難的,約個時間地點就能見著了。我問你啊,你手里有幾本從醫(yī)筆記?”
連白微這個小狐貍精,一聽說從醫(yī)筆記,態(tài)度立刻就變好了。聽著她清脆軟綿的聲音,謝元浩突然就覺得血液發(fā)熱,心尖尖似乎有個小毛刷,在一下下刷著他。
“有一本。”
“好姐夫,你跟我說說,你這本筆記是從哪里弄來的啊?”
連白微一旦想哄人,那真是甜得像是糖果,讓人無法拒絕。
謝元浩被撩得口干舌燥,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我從連忘憂的一堆書里翻到的,都落了一層灰了。”
連白微氣得暗暗咬牙。
好你個連忘憂!你還沒成為連家當(dāng)家人,你就偷偷把藏書樓的書拿出來閱讀,可你還不珍惜,將父親的珍貴筆記,壓了箱子底!
“姐夫,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能讓你找到……要不你再翻翻,看能不能再多找?guī)妆荆俊?
“找是可以找,不過,你先說你明天給見不給見吧!”
連白微忍著惡心,偽裝出開心的語氣說,“當(dāng)然要見啦!姐夫,回頭你把時間地點發(fā)給我,你帶著從醫(yī)筆記,我一定要去好好謝謝你,我們不見不散哦!”
謝元浩聲音都發(fā)顫了,“我若多找到幾本筆記,你準(zhǔn)備怎么謝我?”
“你想讓我怎么謝,我就怎么謝,這可以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啊,連白微,明天不許你反悔!”謝元浩激動得聲音提高幾倍。
“記得繼續(xù)去多找?guī)妆景。 ?
掛了電話,連白微摸著自己胳膊,全都是雞皮疙瘩,跟這種垃圾撒嬌,她都要惡心吐了。
一想到謝元浩那個色坯子的樣子,連白微就嫌惡得皺了眉頭。謝元浩打的什么主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就是想睡她嗎?
呸!
想得美!
可是明天的這個約,她還必須要去赴,父親寫的從醫(yī)筆記,無論如何,她都要拿回來!
要好好合計合計,明天謝元浩這個鴻門宴,該怎么去。
謝元浩在別墅里高興得轉(zhuǎn)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