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透了她目光里的疑問,慕臨驍淡淡地說,“家里所有門,我都能用指紋打開。”
所以說,在慕云山莊,不論她做出什么努力,都擋不住某野獸進攻的步伐?
“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休息?”她的意思是,你該回你房間睡覺去啊,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里來,算怎么回事?
慕臨驍堂而皇之往她旁邊一坐,墊子上下顫了顫,他的鷹眸睨向她,淡淡地說,“答應蘇伯了,今晚守著你,不讓你蹬被子。”
我……
一連串的罵人話從連白微心底劃過。
什么蹬被子,少來這一套!不就一個大姨媽來了,這能是多大的事?
“呵呵,慕先生,真的不用麻煩您了,我睡覺很乖的,從來不會蹬被子,真的。您平時日理萬機的,那么勞累,還是別影響您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回您的房間,好好休息去了?”
慕臨驍突然伸手推了她胸口一下,將她推倒,連白微嚇得腦子一懵,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慕臨驍胳膊橫在她前面,壓制著她,低聲說,“躺好!再亂動我就綁起來你!”
連白微被這句話嚇著了,僵在那里,只有一雙大眼睛,惶恐地骨碌轉著。
慕臨驍向里翻了下身子,側對著她,俊臉伏在她上方,一雙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盯著她看,薄唇輕啟,邪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來你房里,是繼續白天的事情吧?”
連白微心跳飛快,戰戰兢兢地吞了口吐沫。
他俊臉突然壓低,幾乎貼在她的臉上,薄薄的唇在她嘴唇幾厘米外來回移動,就像是尋找下嘴的方向一般。
聲音低迷,“你想的美!本少才沒有這種血腥的愛好!”他低笑著離開她,用眼睛觀察著她的臉色,連白微暗暗松了口氣,卻不料他嘖嘖有聲地諷刺道,“你說你小小年紀,怎么這方面就如狼似虎的?”
要被冤枉死的連白微惱火地說,“你胡說什么?我哪有!”
如狼似虎的人,分明是他,好不好?
“我剛才一說不想滿足你,你眼里就滿滿的失落。”他壞笑著,放肆的目光在她胸前瀏覽著。
連白微氣得眼皮亂跳,“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哪里有失落?我來著大姨媽,我還想要命呢!”
“口是心非的小騙子!”慕臨驍低聲呢喃著,突然低頭,噙住她的唇,細細碾磨。
唔唔……連白微搖晃著腦袋,試圖掙開他,卻不料偏偏被他逮住機會,登堂入室,吻得更深。
夜深人靜的臥室里,確實是春宵一刻的好地方,就稍微那么親了一會兒,慕臨驍就覺得渾身都發燙了,睡褲都要繃不住的架勢。好容易離開了她的唇,慕臨驍喘息聲中似乎都帶著濃烈的火星子,一雙深眸燙人,連白微迷蒙中只消看了他那么一眼,就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將小臉扭向里面。
慕臨驍看著連白微水嫩嫩的樣子,禁不住暗罵她是個小妖精,同時暗暗開始調息吐納。
“快睡覺!”慕臨驍惱火的聲音響起,同時伸手,放在她肚子上。
連白微嚇得一抖,以為他還會有下一步動作,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他丁點動靜。忍不住好奇睜眼去看他,發現他枕著自己胳膊,靜靜地看著她,一只手還固執地捂在她肚子上。
肚子上漸漸開始熱乎起來,從他手心里不斷地輸送過來熱量,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你……”
“閉上眼睛,睡覺!”他截斷她的話,霸道地命令道。語氣里明顯帶著一絲焦躁。
連白微扭了扭身子,有點別扭,嘀咕著,“可你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讓她覺得不放心。
“這是人體熱水袋,快睡你的。”
哦,原來他剛才跟蘇伯說,沒買熱水袋他有辦法,就是用手當做熱水袋啊。
連白微覺得身邊躺著個危險的男人,手還在她肚子上,她肯定別扭得睡不著,可怎么也沒想到,沒過兩分鐘,她就睡著了,撅著小紅嘴呼呼地吐著香氣,睡得十分香甜。
慕臨驍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身邊的丫頭睡著了之后,根本和乖沒有一點關系,一會兒將小腿翹起來,架在他腰上,一會兒又像個毛毛蟲,拱到他懷里找個舒服的窩接著睡,不過幾分鐘,又一腳踹飛了被子,大咧咧地像個青蛙。
更讓慕臨驍要瘋掉的是,不管她什么樣子,多么可笑的姿勢,看在他眼里,統統都能讓他熱血沸騰。
慕臨驍折騰了一個小時,也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旦進入夢鄉,就睡得很深很沉,從未那么平靜安詳。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互相取暖一般,畫面溫馨有愛。
第二天一早,仿佛世界都變了樣子。
馮千里一覺醒來,聽說自己再次上了頭條,更加讓他崩潰的是,這次貼出來了一份鑒定報告,報告證明了,死去的女性邱璐思肚子里的孩子,DNA和馮千里有父子關系!
這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大早,馮千里就惱火得摔了一堆盤子和碗。
睡了一個好覺的慕臨驍,本來第二天起來心情大好,結果手下匯報過來關于馮千里事件的最新發展,令他的愉悅一掃而光。
竟然有人在他強大的壓制下,還能換個網址,重新發更有威脅力的圖片?
這個人是誰?本事不小啊!
這頓時引起了慕臨驍濃郁的殺戮之氣,他一定要挖出來這個幕后之人!
被蘇伯千交代萬交代的連白微,來到醫院洗手時,果然有了應激反應,一定要使用熱水。
金娜來到連白微跟前顯擺,“白微啊,你有沒有收到學校送來的校慶邀請函?對哦,就你這種學渣,學校肯定不會邀請的。哎呀,我和賀學長還有你忘憂姐姐,都接到邀請了。可憐的你,去不了,只能關注我的朋友圈了,哈哈。”
花朵朵提著早餐過來,用力撞開了金娜,嘴里嘟囔著,“好狗不擋道啊!”
金娜不想和花朵朵正面剛,哼了一聲,扭著腰離開了。
“朵朵,你怎么才來?”
花朵朵嘆口氣,“你快點出去吧,咱校長在外面等你呢,如果不是遇到校長,我會來晚嗎?”
“校長?他怎么又來了?”慕臨驍不是都答應了捐樓,而且還通過了資料嗎?
“他說關于校慶的事,想請你幫什么忙。”花朵朵打開早餐,吃得風卷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