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有點事給耽誤了,你跟賀學長說一聲,就說我晚到……”
話沒說完,手里突然空空如也,手機已經(jīng)被慕臨驍搶走了,他將手機放在嘴邊,用低沉霸氣的聲音,決然地說,“她今天不去了,你幫她請假一天!”
酷酷地講完,直接掛斷了手機,還將手機關機了,順便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連白微如木雕泥塑,傻了半晌,才哀怨地叫道,“你怎么能搶我手機,還……”
他向前一步,不錯眼珠地盯著她,質問,“果真想綁上?”
一招制敵!
連白微張了張嘴,違心地說,“慕先生做得對,我毫無異議。”內(nèi)心里的那個小人恨不得咆哮蒼天。寶寶很憋屈,可寶寶不敢說。
成功將想造反的丫頭給鎮(zhèn)壓,心情不錯的慕臨驍,悠哉悠哉地下樓。
蘇伯欲言又止,擔憂地問,“連小姐……還好吧?”剛才她那樣懟您,您有沒有將她怎么著?
“準備個小桌子,把早飯給她送上去。”蘇伯連忙點頭應著,慕臨驍又想到什么,補充了一句,“忌辛辣,忌發(fā)物。”
完全搞不懂中間又發(fā)生了什么的蘇伯,也不敢多問,快速指揮著傭人,魚貫而出,捧著端著的往樓上送。
慕臨驍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拿起來平板電腦準備工作,突然又停下,凝眉想了下,拿出手機,找到了慕天醫(yī)藥的一個副總,打過去。
“你安排一下,友愛醫(yī)院今天所有護士都放假一天,在崗的算是加班,雙薪。”干脆簡潔地講完,才不管那邊的副總是什么想法,直接掛斷。如此一來,樓上那個家伙應該能夠拿到全勤獎了吧。只要她不再鬧騰,他就阿彌陀佛了。
連白微今天遲到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傳到了金娜耳朵里,她記住了連忘憂曾經(jīng)對她的教誨,決不能蠻干,于是直接殺去她爸爸的辦公室,讓親爹立刻去心內(nèi)科查勤。
金副院長一面嘀咕著胡鬧,一面急匆匆就趕去了心內(nèi)科,對全員醫(yī)護人員進行了考勤檢查,果然將連白微給揪了出來,金副院長義正詞嚴地公布了嚴懲連白微的決定,以正工作風氣,正講得慷慨激昂,吐沫滿天飛,突然就接到了上級通知,莫名其妙就給全部護士放假一天,在崗的護士們一聽說今天給雙薪,頓時歡聲舞動,將金副院長的聲音完全蓋了下去。
金副院長非常不理解這一決定,上級管理者難道是糊涂了嗎,平白無故給全員護士雙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不年不節(jié)的,突然大赦天下,領導莫不是老年癡呆了?
金娜氣得差點把墻皮給摳下來。
慕臨驍讓蘇伯把連白微的手機送上樓,連白微剛剛懷著一肚子悶氣洗刷完畢,拿到手機一開機,就從微信里知道了這個好消息,連白微高興地狂笑起來,直呼自己運氣大好,今天該去買彩票。狂放的笑聲在整座樓里回蕩。
在外面院子跪榴蓮結束的蘇塵,蔫頭耷腦地走進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裝死。真心沒臉了,所有手下都看到了他們牛逼哄哄的塵哥,像個妻管嚴一樣,在院子里跪榴蓮,他的霸氣一哥的形象算是毀得渣都不剩。
真想淚汪汪地質問慕少一句,小塵塵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寶寶了?
吃了個美美的早餐,連白微癱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享受著難能可貴的休閑好時光。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坐吃等死的生活節(jié)奏?小喇叭花朵朵不斷地發(fā)過來微信消息,像個即時通。
“啊啊啊,那個搶走你手機替你請假的男人聲音好好聽哦,光聽他聲音我就懷孕了!是不是那個超級大美男?”
“金娜據(jù)說氣得班都不上了,跑去頂層發(fā)泄,但愿她被氣老十歲。”
“今天干活美美噠,多領的錢錢給你買小布丁哦。”
“賀學長問你來著,還問了兩回!”
“上面那個消息作廢,已經(jīng)問了你三回!”
連白微眨巴眨巴大眼睛。賀學長問她三回?不就請個假嘛?至于一問又問的。
正嘀咕著,賀廷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連白微慌了幾秒鐘,趕緊接通。
“喂,賀學長。”人家剛剛把她調(diào)去心內(nèi)科,她就玩曠工,有點汗顏啊。
“白微,聽說你請假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一接通,就傳過來賀廷森擔憂的聲音。
連白微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賀學長,你剛把我調(diào)過去,我就請假,挺對不住你的,給你添麻煩了吧。”
“麻煩倒是沒什么麻煩,我就是擔心你身體,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探望一下你?”
“啊?不用!不用!我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小感冒而已,休息一天應該就沒事了,明天我一定正常上班!”
擦冷汗。賀學長竟然要探望她?如果他真的去了連家老宅,她就露餡了。哎,如果讓賀學長得知自己現(xiàn)在是這么個情況,肯定會瞧不起自己的。
“感冒也要多加注意,也不是小病。你吃藥了嗎?中午下班我過去給你看看病,再捎點國外的感冒特效藥過去。”
我暈。怎么賀學長就這么執(zhí)著要來家里看她捏?
“真的不用啊賀學長,我其實吧,就是起晚了,又打了幾個噴嚏,懶得去上班了,才請假的。你別當回事。”
賀廷森又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關于生病注意事項,讓連白微都懷疑這是個假的賀廷森,原來在學校時那個高高在上的男神大人,怎么會變得這么啰嗦?
剛剛應付完賀廷森,又有電話打進來,連白微一看,來電是【最愛的千里哥】,聯(lián)系人的名字差點戳瞎她的眼。馮千里那個不要臉的浪子,住院那天非要拿著她的手機儲存進去他的號,沒想到給自己起的名字這么讓人惡寒。
根本不想聽到他那不三不四的聲音,一看就是個色郎,說十句話,九句都是不正經(jīng)的,就只會調(diào)戲人。
任由手機自己在那里響著,連白微置若罔聞,來電響了很久很久,總算停下了,可她還是低估了馮千里的執(zhí)著和倔強,接著他又打過來,鈴聲震得她心煩意亂,不得已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