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友愛醫(yī)院,真的是大材小用,有點屈才。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選了這家醫(yī)院,可能他有報效家鄉(xiāng)的理想吧。
賀廷森深吸一口氣,斟酌著詞匯,為難地說,“雖然懷墨搶救過來了,但是他心臟太過孱弱,還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時間嘛,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也許一周,也許幾個月,這都無法確定,要看他的恢復情況。”
連白微也是學醫(yī)的,又在醫(yī)院工作,當然懂得他的話。危重病人能夠從生死線上搶救回來已經(jīng)算是度過一劫,后面還有好多關需要挺過去才行。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也是有風險的,很多重病號就是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離開的人世。
“賀醫(yī)生!里面助理醫(yī)師請你進去!”護士出來叫著賀廷森,賀廷森向連白微點點頭,還對花朵朵交代了一句“麻煩你照顧她”,然后急匆匆又進去了。
“天啊,賀學長近看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迷死人哦。”花朵朵一面感慨著賀廷森的英俊瀟灑和溫柔體貼,一面喜悅道,“懷墨救回一命!這真是太好了,白微,我們的祈禱生效了!我就說嘛,懷墨那么帥,老天爺怎么舍得帶走他。”
連白微整個人都虛脫了,軟軟地往地上出溜,還好花朵朵反應快,一把抱住了她,有個力氣大的好朋友就是有用處,花朵朵輕松就將連白微抱到了長椅上歇著,端過來一杯水,喂給連白微喝。
過了好久,連白微才算緩過來,臉色才好轉一些,不像剛才那么蒼白了。
護士從搶救室出來,喊道,“誰是連懷墨的家屬?過來簽字!”
“我!我是連懷墨的家屬!”連白微快速走到護士那里,接過去告知書簽字。
護士指了指費用欄,說,“醫(yī)生預計病人可能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住一個月,因為病人是自費,所以需要先預交三十萬的費用。三天之內(nèi)要交齊啊!”
連懷墨這種患有先天疾病的人,根本入不上商業(yè)保險,一旦有病,全都需要自費。
聽到數(shù)字,連白微小臉微皺。花朵朵已經(jīng)目瞪口呆,禁不住嘀咕,“我的個媽媽哎,這簡直是搶錢啊!三十萬!太嚇人了啊。我說護士姐姐,找你們主任簽字,能不能給打折?”
護士煩煩地瞪了花朵朵一眼,都懶得和她說話,直接進去了。
醫(yī)院還想打折,你以為在逛菜市場啊!
連白微看著費用單,心底卻奇異地平靜很多。和弟弟的生命相比,錢又算什么呢?能用錢換來弟弟的命,她都要千恩萬謝了。
花朵朵和連白微一起走出醫(yī)院,一路上都在商議著怎么湊齊三十萬。花朵朵掰著手指頭算著,她自己有兩萬多的小金庫,她準備再向她爸要一些。
“我爸說最近生意壓力很大,進貨款都壓在里面,沒有運轉回來,我覺得我頂多能跟我爸要來十萬。”
連白微搖頭,“你先別跟你爸張這個口,他開超市挺不容易的,都是小本買賣。我自己先想想辦法,指不定就能搞來了。”
花朵朵有點懷疑,“連家能給你這么多錢嗎?你爺爺不是對你一直都瞧不上嗎?上回還用家法打你,我覺得連家可能不會出錢。”
什么可能,而是壓根就不會出錢!
可這話她又不能明白地告訴花朵朵,含含糊糊地哄著花朵朵先回家了。
走出醫(yī)院,一心想著籌錢這事,習慣性地徒步往公交站走,都忘記了她現(xiàn)在也是有專用司機的人,送她來醫(yī)院的司機一直都候在外面,正要跟過去幾步,卻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攔住了連白微。
司機趕緊拿出來手機拍照。
謝元浩的車停在路邊,他從車上下來,擋住了連白微。
謝元浩在富家公子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氣,被稱為小潘安,意思是長得貌若潘安,算是比較英俊的。
他又喜歡穿很鮮亮的顏色,整個人一看就是那種朝氣蓬勃的有錢人,站在路上,引起了不少女人的注意。
連白微明知道他是故意在等她,偏偏不想和他說話,裝作沒看到他,繞過去準備離開,卻被謝元浩一把抓住了胳膊。
連白微掙了掙,沒掙開,這小子的勁兒不小,便瞪著他,喝道,“放開我!”
她聲音很響,引起過往路人的注意,愛面子的謝元浩不想被人誤會,連忙松開了她。
“我有話跟你說。”
連白微顯得很不耐煩,“有什么話,快說,說完快滾。”
謝元浩微微惱火,盯著連白微的小臉不放,問,“你原來為什么不讓我抱,不給我親?”
我去!連白微無語地看著謝元浩,哭笑不得,“拜托,老兄,這都哪年哪月了,你還糾結過去的破事干什么?你忘了你現(xiàn)在什么身份了嗎,你是連忘憂的未婚夫。”
還問過去的事,無不無聊!
謝元浩明顯非常不服氣,“我就是想不通!你都能隨便和什么野男人過夜,為什么都不給我抱一下親一下?我原來可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就算睡,你也該先給我睡啊!”
連白微覺得這人腦子有毛病,翻翻白眼,“想不通就別想!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勸你往前看,你再和我啰嗦,小心你未婚妻知道了,和你鬧矛盾。”
“忘憂才不是那種小氣的女人。你今天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謝元浩再次死死擋住連白微,顯然要和她杠上了。
連白微無可奈何,只能冷冷地說,“好,要聽答案是嗎?那我告訴你!原來你是我未婚夫的時候,我就非常非常的討厭你,覺得你面目可憎,行為可笑,所以我就算給所有男人睡,也懶得搭理你一下!知道了?滿意了?我可以走了吧。”
一個伙同連忘憂一起將她弟弟氣病的男人,她能對他有好臉色?才怪!
謝元浩被氣得臉色鐵青,雙眼幾乎噴火,攥緊了拳頭,微微的發(fā)抖。猙獰的神色惡狠狠地瞪著連白微,像是要咬死連白微一樣。
“連白微,聽說你弟弟住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需要三十萬費用?”
冷冷說著,謝元浩看向連白微,滿臉的諷刺。
“和你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