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等人在離開江東防區(qū)之后,便趕去了云州,帶著武陽去給蕭寒認(rèn)罪道歉。
“我去,這不是江東防區(qū)的總管武陽嗎?”
“這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們剛到蕭寒家門之外,正好趕上李二來別墅找蕭寒談些事情。
此時,李二見到一旁的武陽,雙手被拷,像個囚犯一般耷拉著腦袋待在那里,頓時一驚。
李二雖然在軍界沒什么勢力關(guān)系,但是武陽他還是見過的。
當(dāng)初,他托人走關(guān)系,將自己兒子送入江東防區(qū),就曾見過武陽。
不過,那時候李二對武陽也就是匆匆一瞥而已。
武陽連搭理都沒搭理他。
畢竟,武陽怎么說也是個駐守一方的大將,豈是李二這等小人物隨便見的。
是的,在武陽眼里,像李二這樣的平民百姓,都是小人物。
哪怕有再多的財富,但沒有官方認(rèn)可的身份,也終究只能算個暴發(fā)戶而已。
后來,李二也是沒辦法,求見武陽見不到,只得通過熟人,走的另外一層關(guān)系,方才將自己兒子送進(jìn)去。
如今,見到昔日高高在上,連他都難以見一面的防區(qū)總管,現(xiàn)在卻灰頭土臉的守在蕭寒的家門口,李二是又驚訝,又疑惑。
不過,面對李二的疑問,武陽自然沒有回答啊。
現(xiàn)在的武陽,早已沒有了曾經(jīng)的囂張與高傲,連話都少了很多。
“請問,你是陸先生的朋友吧?”
“不知可否幫我們傳個話,就算我們帶罪人武陽,前來給陸先生賠禮道歉。”
“只請陸先生,出來一見。”
最后,還是押解武陽而來的隨行人員,對李二搭話道。
李二聽到后,直接就驚了,一雙老眼,都瞪得巨大!
“你是說,這武陽總管,是來給陸先生認(rèn)錯道歉的?”
“我了個草了!”
“陸先生這牛逼大了啊~”
“連手握雄兵,鎮(zhèn)守一方的將軍,都臣服于陸先生的威嚴(yán)了?”
“你們等著,我這就進(jìn)去傳個話。”
李二得知這些之后,整個人激動的很。
隨后趕緊進(jìn)去給蕭寒稟報了。
然而,房間之中的蕭寒,只是一邊安靜的看書,一邊輕飲著茶水,對于外面之人的求見,置若罔聞。
蕭寒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無疑是不想見他們。
“陸先生,咱還是見見吧~”
“畢竟,外面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啊。”
“萬一激怒了人家,怕是以后會有不小的麻煩。”
李二還在勸著。
蕭寒依舊不語,置若罔聞。無論是對于門外之人的求見,還是對李二的求情,都置若罔聞。
最終,李二勸了半天,蕭寒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無奈之下的李二,只好出去,將蕭寒的態(tài)度告訴了他們。
跟隨武陽一同前來的人,也并沒有生氣。再表達(dá)了對李二的感謝之后,便繼續(xù)等著了。
就這般,足足三日之后,蕭寒方才讓他們進(jìn)去相見。
“陸先生,之前江東之事,讓您受委屈了。”
“我等,領(lǐng)上級命令,特代表炎夏軍方,給陸先生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同時,也將武陽領(lǐng)來,給陸先生磕頭認(rèn)錯。”
房間之中,蕭寒安然坐著。
他神色平淡,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面前茶香縈繞,熱氣氤氳。
而在他面前,武陽以及隨行的人,恭敬站著。
此時,說話的是一個魁梧的男子,他似乎是這行人的領(lǐng)頭者。
至于武陽,至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說話,連看都不敢看蕭寒。
“武陽,你還愣著干什么?”
“你虐待青龍,逼走陸先生,鑄成滔天大錯,還不快給陸先生跪下認(rèn)錯!”
此人說完之后,便一腳踢向武陽的膝蓋。
嘭的一聲,這位不可一世的男人,就這般在蕭寒面前跪下了。
在逼迫武陽下跪之后,此人又看向蕭寒,恭敬道:“陸先生,對于之前江東所發(fā)生的事情,我叔叔得知之后,也極為憤怒。”
“直接讓人罷黜了武陽一切職務(wù),讓他居家自省。”
“并且,還委任陸天河跟方少鴻兩人,接替了他們的職務(wù)。”
“日后,陸先生若有用到的地方,完全可以直接找陸天河他們。”
“您對陸天河有救命之恩,想必他定然不敢拒絕您的要求。”
這人滿臉堆笑,話語之中盡是對蕭寒的恭敬與尊崇。
而蕭寒聞言,眉眼之中倒是微微泛起一絲波瀾:“你叔叔?”
此人聽到這里,趕緊解釋道:“哈哈,見到陸先生太激動,忘了自我介紹了。”
“在下蕭澤,我叔叔是葉擎天。”
在聽到葉擎天這個名字之后,不止蕭寒,便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武陽,都隨即抬起了頭:“你..你是,戰(zhàn)神的侄子?”
一直以來,戰(zhàn)神葉擎天在軍區(qū)之中,都是一個不滅的傳說。
從武陽還是一個小小下士的時候,葉擎天之名便已經(jīng)如雷貫耳了。
哪怕現(xiàn)在,武陽依舊將其視為自己終生追隨的偶像。
如今聽到,這蕭澤竟然是葉擎天的侄子,武陽自然駭然!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事件,竟然連戰(zhàn)神都驚動了。
蕭寒聽到后,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瞬間柔和了許多。
“戰(zhàn)神日理萬機(jī),竟還為我的事情煩憂,倒是有心了。”
“回去告訴你叔叔,就說這份心意,我記住了。”
“至于武陽,你們也帶走吧。”
“他已經(jīng)受到懲罰,看在戰(zhàn)神的面子上,我也饒他一命。”
蕭寒?dāng)[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追究武陽之事。
“嗯。”
“既然陸先生已經(jīng)原諒武陽,我的任務(wù),也便完成了。”
“我等就不打擾,就此告辭了。”
“對了,陸教官,來之前,我叔叔托我轉(zhuǎn)告你,讓你備好酒,過幾天,他會親自來云州,找陸先生喝酒。”
蕭澤恭敬的對蕭寒說著。
“是嗎?”
“若真是如此,我蕭寒定會歡迎。”
蕭寒輕笑一聲,隨后便讓人送走了蕭澤一行人。
不過,蕭澤走后,蕭寒不禁陷入了疑惑。
這葉擎天好端端的,絕不可能來找他喝酒。
只怕是,有事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