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徐蕾與蕭夕眉兩人不住勸著。
看著自己母親她們擔(dān)憂的樣子,蕭寒心中無疑也有些動容。
或許,自己真的應(yīng)該聽李二等人的勸阻,饒陸明風(fēng)他們一命。
即便蕭寒,并不懼陸家與許家。
但自己母親她們說的對,便是他再有自信,即便笑到最后的真的是蕭寒,但是到時候,江東難免會因此遭受動蕩。
而且,還會讓沐橙她們,為自己牽腸掛肚。
最終,蕭寒在徐蕾兩人的勸阻之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媽,我知道了。”
“只要陸明風(fēng)他們向我保證,日后不再涉足江東一步,我自會饒他們一命,讓他們安然離去。”
“這樣最好。”見到自己兒子終于決定退步了,蕭夕眉這次長長的松了口氣,心里壓著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在這之前,李二將這些事情告訴蕭夕眉的時候,蕭夕眉無疑是擔(dān)心壞了。
他們蕭家只是鄉(xiāng)鎮(zhèn)上的小家族,根本對蕭寒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可以說,一旦蕭寒真的把事做絕,到時候,將是蕭寒一人孤身去面對兩大豪門的 怒火。
蕭寒可不想陸明風(fēng)和許少華一樣,有強(qiáng)大的家族背景做倚靠。
當(dāng)然,若是蕭寒沒有被陸家除名的話,單單他陸家天字輩長子的身份,其實(shí)無需懼怕任何人。
但奈何,陸家早已將他們母子掃地出門。
蕭寒的這個背景,不會給蕭寒提供任何庇護(hù),反而,還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所以,無論如何,蕭夕眉自然都得將自己兒子勸下。
但幸好,過程很順利。
蕭夕眉太了解蕭寒了,她知道自己兒子,極為看重親情友情。
他可以容忍自己受苦,但絕不能容忍他所愛之人受苦。
因此,只要她拿秋沐橙等人的安危去勸蕭寒,她的兒子自然會心軟,自然也就繞過陸明風(fēng)他們了。
在得到蕭寒的承諾之后,蕭夕眉也便找了時間,出去給李二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哈哈~”
“陸先生退步了?”
“那太好了!”
“多謝蕭夫人了,多謝蕭夫人了~”
“您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更是我們江東眾佬的母親。”
“是您,阻止了一場浩劫啊~”
“您是我們江東眾佬的恩人!”
李二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無疑也樂壞了。
他本來都不抱什么希望的,讓蕭夕眉他們?nèi)褚仓皇潜е礼R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念頭。
可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李總,沒這么夸張吧?”
“我一個婦人,怎么還成了全江東的恩人?”
蕭夕眉汗顏說著,她沒想到自己兒子的一個決定,竟然讓李二這般激動。
“不,不夸張,這一點(diǎn)都不夸張。”
“您真的,是阻止了一場席卷江東的浩劫啊。”
李二激動萬分,連連說著。
良久之后,方才掛了電話,旋即便聯(lián)系吳衛(wèi)濤,將蕭寒退步的消息,又告訴他。
并且,李二再次囑咐,讓陸明風(fēng)他們千萬別再招惹蕭寒,而且最后盡快離開江東。
畢竟,李二也怕陸先生哪天就改變主意了。
對于李二等人的動作,蕭寒自然不知。
這么久了,難得有一段悠閑靜謐的時光。
蕭寒也便坐到客廳里,陪自己母親還有徐蕾他們一起看電視。
剛才蕭寒給秋沐橙打了個電話,但沒打通。
蕭寒估計(jì)她可能再忙,因此也就沒有再打了,等著秋沐橙給他打回來。
“小寒,小蕾,吃點(diǎn)水果。”
這個時候,蕭夕眉從廚房切了一個果盤,給蕭寒他們端了上來。
不過,或許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徐蕾跟蕭寒兩人連吃東西都顧不上了,都坐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視劇情。
這是一個懸疑片,或許是害怕的緣故,徐蕾抱著抱枕縮在沙發(fā)上,最后甚至不自覺的靠緊了蕭寒,但嬌軀依舊在抖。
蕭寒見狀,頓時便無奈笑了。
有時候,蕭寒真的覺得,女人真是一種很有趣的生物。
就像現(xiàn)在的徐蕾,明明很害怕,卻是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看。
這種受虐傾向,實(shí)在讓人忍俊不禁。
“嗯?”
然而,就在蕭寒笑話徐蕾的時候。
突然,蕭寒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似得,猛然回頭望去。
下一刻,蕭寒臉色大變。
“不好!”
“媽,快躲開~”
蕭寒驚聲大喊。
轟~
緊接著,便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響。
那響聲撼動天地,震耳欲聾。
仿若雷霆滾滾,山石崩碎,整個云頂山都在不住顫抖。
半個云州市,幾乎都聽到了這聲巨響。
等附近的人仰首再看之時,卻是發(fā)現(xiàn),云頂山巔,已是一片火海。
“我的天!”
“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了嗎?”
“煤氣爆炸了嗎?”
云頂山下,已經(jīng)是一片騷動。
大量的人員圍觀,滿含惶恐,遠(yuǎn)望著那沖天火海。
而距離爆炸的不遠(yuǎn)處,卻是傳來一個男人冷冷的笑聲。
“任務(wù)完成!”
“收工,我們走。”
領(lǐng)頭的男人將口中的煙頭扔在地上,而后一腳踏滅。
隨后便開始拆卸裝備,準(zhǔn)備返回喝酒去了。
“隊(duì)長,不再確認(rèn)下嗎?”身后,傳來手下人的詢問。
楊云搖了搖頭:“無需確認(rèn)。”
“那陸先生,便是銅澆鐵鑄,在剛才那等炮火之下,也得化成了水。”
楊云傲然說著。
他曾經(jīng)從軍多年,這種火箭炮的威力他再熟悉不過了。
僅僅一顆,便足以打穿裝甲車堅(jiān)硬的外甲。
而他們剛才,可是足足打出去十顆。
而且十顆全中!
別墅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整個云頂山都被生生的削去數(shù)米。
這種情況下,若是那陸先生還不死,他楊云直播吃屎。
“哈哈,也是。”
其他隊(duì)員聽到后,也紛紛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
而后,這五人小隊(duì)便開始收拾裝備,趁消防車沒上來之前,準(zhǔn)備迎著夜色離開了。
然而,就在楊云等人準(zhǔn)備撤離之時。
呼~
突然,一陣狂風(fēng)掃過。
而后,楊云等人便看到,面前那沖天的火海之中,一道瘦削的少年身影,就那般站在那里。
他負(fù)手而立,他滿臉冷笑。
面前有云海翻騰,身后是烈火沖天。
在那光與暗的交織之處,他就那般站著。
仿若來自深淵的惡魔,站在地獄的門口,就這般,凝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