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勝者獨存。”
“武道約戰(zhàn),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武道紛爭,本就是如此殘酷!”
“至于你們那可笑的慈悲心,在武道界,根本不適用。”
“更何況,望月河今日結(jié)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從他踏入華夏,為禍江東,挾持徐蕾,重創(chuàng)銅山的那一刻起,便已經(jīng)注定,今日之戰(zhàn),我與他,必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
天地之間,蕭寒的怒語回響。
蕭寒最討厭的說辭,便是“以德報怨”。
若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在我蕭寒的字典里,恩是恩,仇是仇。”
“報恩,以情!”
“報仇,以血!!!
轟~
話語落下的瞬,便只聽一道氣爆炸開。
蕭寒狂暴一拳,再度落下了。
四方眾人大驚,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遠遠看著,那老者在最后的戰(zhàn)斗中落幕。
然而,誰能想到,最后時刻,面對蕭寒攻擊,望月河并未反抗。
他手持長劍,胡亂劈出幾劍之后,便轉(zhuǎn)身,朝著身后撒丫子狂奔。
至于蕭寒的拳勁,在經(jīng)過望月河的劍氣抵擋之后,已然弱了三分。
最后依舊砸在望月河身上,望月河有一口鮮血吐出,但并未致命。
相反,他反而借助著這股拳力,再度加速逃竄。
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次奧!”
“本以為是要拼命。”
“搞了半天,這望月河原來是想跑路?”
“麻痹的,白浪費老子感情!”
看著那撒丫子狂逃的望月河,四方眾人,盡皆錯愕,眼角抽搐,一陣懵逼。
剛才,他們還以為這望月河是個血性男兒,寧愿戰(zhàn)死,也不低頭退卻。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特么的完全是想多了!
望月河從廢墟爬出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跑路了。
他之所以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完全是為了讓蕭寒放松警惕,好方便他伺機逃脫。
同時,也引蕭寒出手。
正好借助蕭寒的拳勁,送他一程。
這份謀劃與心思,可謂算的滴水不漏。
“真是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啊~”
“還特么日國劍神呢?”
“就這么自己跑了?”
“連徒弟都不管了?”
方少鴻跟陸天河兩人黑著老臉,眼角抽搐,暗自低聲罵著,滿心的無語。
“想逃?”
“你逃得掉嗎?”
望月河的舉動,讓蕭寒也是極為詫異。
顯然,眼前的場景,也出乎了蕭寒所料。
不過,蕭寒并不打算放過這望月河。
無論是挾持徐蕾,還是重傷銅山,這里面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讓蕭寒殺他。
所以,蕭寒迅速出擊,很快便朝望月河逃竄方向追去。
然而,就在此時,那被蕭寒封住心脈,吊著一口氣的銅山,終于撐不住了,身軀一顫,一口黑血便吐了出來。
緊接著,人群中傳來青檀的一聲哭喊。
“銅山哥,銅山哥,你怎么,你不要死~”
“嗚嗚~”
“龍主,您救救銅山哥啊~”
青檀凄楚的哭泣聲,終究還是讓蕭寒,放棄了追殺望月河的念頭。
當務之急,還是保住銅山的性命更重要。
“望月河,就先讓你多活幾日。”
“他日,我親赴日國,取你狗命!”
蕭寒遠望天地,冷聲低語。
而前方,天河深處,大雪依舊紛紛而落。
在那無盡的風雪之中,卻是隱約傳來,望月河不甘的怒吼。
“時無英雄,是以豎子成名!”
“蕭寒,今日之仇,我望月河記下來。”
“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
呼~
寒風凜冽,卷起漫天風雪,也吹散了望月河的森然怒語。
日國劍神終究狼狽逃竄。
但是,望月河很清楚,今日之戰(zhàn),他即便逃得一死,但卻是成就了蕭寒。
讓的蕭寒,踏著他的鮮血與尊嚴,一戰(zhàn)成名!
今日之后,江東陸先生之名,怕是將真正的,名動華夏武道了。
三十年前,蕭擎天就是踏著他的威勢,成名華夏,并最終登頂華夏武道。
誰能想到,三十年后,望月河再歸華夏,卻是又成就蕭寒之名!
堂堂日國劍神,接連兩次成了他人成名的踏腳石?
估計此時逃竄之中的望月河,心中也是郁悶的近乎吐血吧。
要不然,也不會發(fā)出,“時無英雄,是以豎子成名”的不甘怒吼吧。
放棄對望月河的 追殺之后,蕭寒縱身一躍,先是將徐蕾帶回岸上,而后隨即趕到銅山身前。
見到蕭寒之后,銅山虛弱的臉龐,微微顫了顫。
“小...小主,對...對不起,沒能保護好徐...徐小姐,讓....讓您失望了~”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銅山心中所想的 ,也只是沒能完成蕭寒囑托的愧疚。
“失望個屁!”
“給老子挺住,聽到?jīng)]有~”
蕭寒沉聲罵了一句,而后趕緊讓青檀帶他返回景州的沐寒集團。
銅山受傷很重,尤其是體內(nèi)的內(nèi)傷,這種武道傷勢,根本不是現(xiàn)代醫(yī)學能治療的。
蕭寒必須利用內(nèi)力,將銅山體內(nèi)的青木勁氣給逼出去。
“快,青檀,把銅山抱上車。”
蕭寒很快便找了輛車,載著銅山迅速離去。
隨著蕭寒等人的離開,東昌湖,終于歸于平靜。
雷老三安排著人手處理后事,周圍來觀戰(zhàn)的武道之人,也盡皆散去了。
不過,離開之前,眾人卻是望著蕭寒離去的方向,紛紛感慨著。
“真沒想到,陸先生竟然贏了。”
“雷老三,你們江東,出了條龍啊?”
“此戰(zhàn)之后,估計華夏武道,無人不知陸先生之名!”
“自此,江東陸先生,一戰(zhàn)成名啊~”
“他日之后,成為我華夏第二個“戰(zhàn)神”,也說不定呢?”
震顫,意外,感慨,自慚形穢,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著無數(shù)人的內(nèi)心。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
“可憐我們這些老頭子,習武一輩子,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少年人~”
贊嘆聲中,眾人已經(jīng)紛紛離去。
然而,東昌湖畔,賀雨柔一席青裙,依舊站在那里,望著蕭寒離開的背影,怔怔失神。
“咯咯咯~”
“雨柔,別看了,陸先生都走遠了。”
“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樣,怕是魂魄都被陸先生勾走了吧?”
耳畔,突然有笑聲傳來。
卻是田秀秀等人,正莫名含笑的,沖著賀雨柔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