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建,你認識他?”
秦羽這時候正要發怒,聽到蕭建的話語之后,頓時一愣。
“可不是嗎?”
“我不止認識他,這家伙,還跟我是親戚?”
“羽哥,他就是當年糾纏我語嫣姐的蕭寒。”
“一個棄子也就罷了,如今更是入贅到女人家,當了上門女婿。”
“今天也不知道那根弦搭錯了,竟然敢不知死活的來鬧事。”
蕭建譏諷笑著。
那不屑的語氣之中,卻是全然沒有任何對蕭寒這個表哥的敬意。
經蕭建這么一提醒,秦羽無疑也是記起了蕭寒。
當年都在一個學校上過學,秦羽跟蕭語嫣家又是世交,自然也知道蕭語嫣有個叫蕭寒的表哥。
但那時候,秦羽高高在上,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對蕭寒這等小角色自然不屑一顧。
如今見到,不認識也正常。
但現在,既然知道了蕭寒的身份后,秦羽嘴角隨即便浮現了一抹輕蔑笑意。
“我當是誰,原來是語嫣的表哥。”
“看在語嫣的面子上,你走吧。我不難為你。”
“今日你大鬧我婚禮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秦羽擺了擺手,很是寬宏大度的說著。
“還愣著干什么?”
“還不快謝謝我秦羽哥!”
“蕭寒,你該慶幸,慶幸跟我語嫣姐有血緣關系。”
“否則的話,今日羽哥絕不會放你安然離去。”
“沾了我語嫣姐大光,你就偷著樂吧。”蕭建得意說著,話語之中盡是輕蔑與不屑。
至于蕭語嫣,更是連看都懶得看蕭寒一眼。
對于蕭語嫣而言,有蕭寒這種表哥,無疑是種恥辱。
若不是看在蕭寒的母親跟自己父親是親姐弟的話,今日蕭語嫣怕是連這個光都不讓蕭寒沾!
然而,對于蕭建的話語,蕭寒卻是置若罔聞,而是轉身對申玉翔笑道:“胖子,秦少爺答應了,我們走吧。”
“好。”申玉翔點頭,而后帶著杜文雅便往外走。
秦羽一看,頓時怒道:“站住!”
“我只說了,讓你們倆走,可沒說,讓你們把文雅也帶走。”
“今日是我秦羽大婚之日,若是被你們兩個混球把新娘子帶走了,我秦羽日后,如何在景州立足?”
蕭寒聽著,卻是搖了搖頭:“秦少爺,何必呢?”
“強扭的瓜不甜!”
“文雅喜歡的人是胖子,她即便今日嫁給你,日后也不會幸福。”
“胡說八道!”蕭寒這話剛落下,一直沉默不語的蕭語嫣,卻是冷聲一喝。
“秦家乃名門望族,我秦羽哥更是年輕有為。”
“文雅跟我秦羽哥哥,才是天作之合。文雅也只有跟他,才能得到幸福。”
“至于申玉翔,不過跟你一樣的二流子而已,他有何資格跟我秦羽哥哥搶文雅?”
“蕭寒,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現在就給秦羽道歉,而后滾出秦家婚禮。”
“否則的話,根本無需秦家出手,我蕭語嫣也絕不容你大鬧我秦羽哥的婚禮!”
蕭語嫣話語冰冷,森然的語氣之中,盡是威脅與不悅。
“道歉?”
聽著這些話,蕭寒頓時笑了。
那笑語森然,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讓我道歉?”
“便是整個江東,都無一人有此資格。”
“你蕭語嫣,又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對我頤指氣使?”
“你~”蕭語嫣頓時被氣得俏臉鐵青,“好你個蕭寒,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我便替我秦羽哥,教訓你這混賬東西!”
蕭語嫣從小便受眾星捧月,同齡人之中,誰敢不尊她敬她。
如今,蕭寒一個上門女婿,也敢對她如此不敬?
蕭語嫣自然大怒,就要對蕭寒動手。
然而,秦羽卻是拉住了他。
“語嫣,一個窩囊女婿而已,何必臟了你的手。”
“你只管看著,我讓手下人教訓她便是。”
秦羽緩緩說著,攔下了蕭語嫣之后,便瞪向蕭寒:“蕭寒,是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了!”
“來人,給我將這兩個混蛋,打斷腿,扔出酒店。”
秦羽一聲令下,周圍早就等候在此的保安旋即一哄而上。
“不要~”
“玉翔,你們快走~”
場面頓時混亂,杜文雅更是擔心的流下淚來,驚聲喊著。
便是胖子,在見到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之后,心中頓時也滿是惶恐與擔憂。
他不怕自己被打,但若是蕭寒,也因此受到傷害,胖子于心何安?
“寒哥,別管我們了,你先走~”胖子終于慌了,焦急喊著。
然而,面對滿堂之人,蕭寒卻是不慌不亂。
他雙手插兜,遺世而立。
清秀面孔上,始終平靜如常,只若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