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話,要跟眼前這位自稱蕭先生的人,好好談一談!
沉寂片刻之后,徐鳳良卻是突然屏退徐蕾,表示要跟蕭寒單獨聊聊。
“二叔,小寒哥哥他...”徐蕾有些不放心,不愿意離開。
徐鳳良卻是一笑:“怎么?這才離開徐家幾天,就不相信你二叔的為人了?”
“莫非你還以為,你二叔會親自對一個后輩人出手不成?”
蕭寒這個時候也是點頭,淡淡道:“小蕾,我沒事兒,聽你二叔的,你先回避一下吧!
連蕭寒都這么說了,徐蕾即便心中再擔心,但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乖巧的去別處回避。
很快,這里便只剩下了蕭寒跟徐鳳良兩人。
“小蕾喊我哥,按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叔叔吧?”
“聽小蕾說,這些年徐家之中,你是少數幾個,真心待她的人!
“小蕾這一生很苦,有你這個稱職的叔叔,于小蕾而言,倒也是少有的一點欣慰!
對徐鳳良,蕭寒也倒是還算禮貌與客氣。
畢竟是徐蕾的長輩,對徐蕾也不錯,就算看在她的面子,蕭寒對徐鳳良,自然也得客氣三分。
然而,對于蕭寒的話,徐鳳良并沒有理會。
他轉過頭,走到外面的甲板上,他看著面前的碧水湖泊,沉聲問道:“年輕人,你往船外看看,能看到什么?”
蕭寒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徐鳳良為什么突然問這。
但是蕭寒還是聽從他的話語,轉頭望去。
只見面前,雁棲湖碧波浩渺。
那浩瀚的湖面,倒映著萬里晴空。
無垠,而又廣闊!
“是無垠的雁棲湖,是層巒起伏的燕山山岳,還有遠處高聳入云的華夏尊!
蕭寒目光略過雁棲湖水,也越過燕山山岳,卻是看到了坐落于燕京市中心的最高樓宇,華夏尊!
徐鳳良點頭,繼續問:“那云州呢?”
“云州最大的湖是什么,最雄偉的山是什么,最高的樓宇,又是什么?”
“云州最大的湖是云霧湖,地處平原,并無名山大川,較出名的山,是市郊的云頂山。最高的樓是市中心的金鼎商廈!笔捄^續回道。
徐鳳良沉聲再語:“那你覺得,云霧湖,跟雁棲湖相比如何?云頂山,跟這燕山山脈相比如何?金鼎商廈跟那華夏尊相比,又如何?”
徐鳳良一臉三問,平淡低沉的語氣,卻是讓的蕭寒,隨即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徐鳳良。
徐鳳良繼續道:“云霧湖,湖面100公頃,雁棲湖湖面230公頃,與之相比,云州最大湖,也不如雁棲湖的二分之一!
“而雁棲湖,在燕京一眾湖泊中,也只能排第三!
“云頂山,海拔兩百米。燕山最高峰,海拔2213米,與之相比,云州的最高峰,不如燕山的十分之一。”
“至于云州最高建筑,堪堪90米。不足華夏尊五分之一。”
“而在燕京,雁棲湖絕非是最大湖。燕山也并非燕京最高山!
“其上,還有靈山,還有海坨山。”
“而放眼華夏,還有華山、衡山,乃至世界最高峰,珠穆拉瑪峰!
“跟這些高山大岳相比,云州的云頂山,也不過是個小土坡罷了。”
“你想說什么?”蕭寒聽到這里,神色已經完全冰冷下來。
深邃的眉眼之中,盡是凝沉之色,隱隱泛著幾分冷意。
徐鳳良終于轉過身子,他第一次,開始正眼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不過面孔之中的那抹高高在上的威嚴與傲意,卻是那般鮮明。
“我知道你是陸先生,是江東之主,讓江東一些小城富豪拜之為尊。”
“小小年紀,有這份成就,在江東,你也確實有自傲的資本!
“但可惜,江東之地,跟燕京,乃至整個華夏相比,終究太小了!
“就算你在江東還算耀眼,但放眼燕京,乃至整個華夏,就像你們云州那云霧湖,那云頂山一般,終究微不足道,渺如塵埃罷了。”
“若小蕾是云州之人,或者是江東某個小家族的后人,也就罷了。”
“但可惜,她是我燕京豪門,是徐家的千金,是我徐鳳良的侄女!
“想帶走她,你一個小小江東的混混頭子,還不配!”
低沉的話語,帶著凜然的寒意,卻是有如悶雷一般,在這平湖之上,悄然炸開。
蕭寒聽到最后,他笑了。
對于徐鳳良的藐視與不屑,他沒有動怒,反而自嘲笑著:“那薛家的薛明華呢?”
“一個一事無成的二世祖,一個荒淫無度的紈绔子,他就配的上小蕾?配的你們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