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出于全局考慮,便向薛老匯報了這些事情,希望能得到龍主指點。”
薛仁陽話語沉重,這些日子,薛家產業四面楚歌,身上的疲憊倒是輕的,心理上的壓力,才是讓薛仁陽難以承受的。
薛仁陽真的擔心,自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讓得龍主多年在他身上的付出,毀于一旦。
在聽著薛仁陽的講述之后,蕭寒眉頭皺起,輕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方才沉聲說道:“嗯,你擔心的不錯。”
“背后,肯定是人在搞你們。”
薛仁陽點頭:“嗯,薛老跟我,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幕后之人是誰,我們一直都沒有查出來。”
“之前薛老派人過來,也沒有查出什么,反而還被人差點傷了性命!”
“我正要問你,銅山的傷,是在那里受的。對方是什么人?”蕭寒的神色已經陰沉下來,眉眼泛著冷意。
而薛仁陽卻是搖頭:“龍主,這個我也不清楚。”
“銅山先生到達燕京之后,也就跟我見了一面而已,之后一直都是他在暗中探查。最多就是幫我們處理一下前往工地上鬧事的小嘍啰。”
“我懷疑,是對方察覺到了銅山先生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為禍我薛家的計劃,便對銅山先生進行報復。”
“那可有懷疑的目標嗎?”蕭寒沉聲再問。
既然,如今一切都不3456edd2明朗。‘’
但是蕭寒覺得,薛家在燕京待了這么多年,以他們對燕京的了解,總歸有懷疑的目標吧。
“嗯。”薛仁陽點頭,“在燕京城內,能有如此能量,對我薛家產業構成的威脅的勢力,著實不多。”
“除了燕京四大豪門之外,其他勢力,怕是難有此等力量。”
“當然,也不排除,有燕京之外的勢力參與,或者多股力量聯合對付我薛家。”
薛仁陽緩緩說著,而蕭寒的神色,卻是越加凝重,整個人陷入了深思。
他總覺得,這里面有幾分不對。
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對薛家下手的話,那為何不以雷霆手段,攻薛家軟肋。反而采取這等不輕不重的小手段,惡心人呢?
畢竟,就像薛仁陽之前所說的那些事情,只能說都是一些小麻煩而已,難以傷筋動骨,就是讓人勞心傷神。
難道,對方如此作為,莫非真的只是在造勢鋪墊不成?
想到這里,蕭寒當即詢問:“龍陽,最近燕京,可有什么大事要舉辦?”
薛仁陽想了想:“也沒什么大事。唯一的一件事情,或許就是一年一度的地下拳賽要舉辦吧。”
“按照慣例,燕京各大勢力,幾乎都會派人參賽。”
“各勢力之間,積累一年的恩怨,也都會在拳賽上解決。”
“輸者,除了俯首道歉之外,也大多會讓出旗下一些產業,或者退出某地的市場爭奪。”
房間之中,薛仁陽對著蕭寒沉聲說著。
時代發展的現在,有些東西即便形式變了,但是本質依舊沒變。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當今是法治社會,雖然大多數爭端完全可以靠法律解決。
但是這種途徑效率太低,各種訴訟程序繁雜。
對于這些商界巨擘來說,很多時候,他們并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去浪費。
他們需要,更有效、更簡單的途徑去解決爭端!
地下拳賽,也就應運而生。
各方勢力之間很多恩怨,也都會在拳賽上解決。
這個社會,本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占有的資源就多。
地下拳賽雖然簡單粗暴,但無疑是解決矛盾與爭端有效途徑。
這也是為什么,凡是燕京有頭有臉的大勢力,旗下都會經營一個武館。
表面靠招一些學員強身健體賺一些學費,但同時也是在為燕京拳賽準備。
就像薛家旗下的龍陽武館,這些年薛家之所以發展的順風順水,也有一部分功勞是屬于武館幫他們賺來的。
蕭寒聽到這里,頓時也便恍然了。
“是嗎?”
“那如此看來的話,這一屆的地下拳賽,怕是要熱鬧了。”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段時間針對薛家,重傷薛家的人,必會在這拳賽之上,露出廬山真面目。”
什么?
薛仁陽聽到這話,頓時一驚。
“龍主的意思是,對方會借助這次地下拳賽,對我薛家下手不成?”
然而,聽著薛仁陽這話,蕭寒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龍陽,你的眼界,終究還是太小了。”
“據我所知,這段時間,這燕京之地,可不只有你們薛家一家,內外交困。”
“其他家族,也或多或少,遭遇了各種打壓。”
“對方這是在造勢!”
“在為拳賽之上,整合燕京各大豪門勢力造勢。”
“這是有人,要當這燕京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