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跪地而拜,話語之中,有恭敬,有欣喜,更有濃濃的感激與拜謝。
吃水不忘挖井人!
就像薛仁陽剛才所言,魏林自己也清楚,他一個外賣小子,能在燕京站穩(wěn)腳跟,無疑都是那個養(yǎng)龍人的恩賜。
而蕭寒,對當年之事了如指掌,再加上薛仁陽從旁指認,魏林無疑也對蕭寒養(yǎng)龍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畢竟,當初的細節(jié),只有他跟養(yǎng)龍人兩個知道。
那時候,全球金融危機爆發(fā),世界經濟前景堪憂,各國股市都跌入跪地,整個世界經濟都陷入了衰退。
而魏林因為提前得到蕭寒指點,在危機爆發(fā)前三個月,便已經清倉逃頂。
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場股災!
當時魏林抱著幾億的資金,為了保險起見,便想著存銀行買國債,吃利息。
而蕭寒卻是建議他入股市重倉抄底,并且建議他重倉買進一家集團的股票,并且以兩到三成倉位買入茅臺酒股票。
不過魏林在拿到那些資金之后患得患失,不敢再冒大風險,因此以股市前景還不明朗的原因,沒有執(zhí)行蕭寒的指令。
至此,蕭寒見魏林魄力不足,也便放棄了對他的扶植。
這也是為什么,從那一日之后,養(yǎng)龍人便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后來,時間無疑證明了蕭寒決策的正確性。
無論是迅騰集團還是茅臺酒業(yè),這些年的股價無疑都經歷了火箭般的騰飛。
最少的,都翻了上百倍。
如果用金錢衡量的話,當年的優(yōu)柔寡斷,怕是讓魏林損失了數(shù)千個億。
也正是因此,魏林對那個養(yǎng)龍人,也更加尊敬與愧疚。
如今終于見到本人,魏林自然激動彷徨,跪地而謝。
“這...這..”
“魏老,怎...怎么連你也?”
魏林這一跪,卻是仿若一巴掌狠狠煽在了徐美鳳等人的臉上。
徐家人隨即就驚了。
趙無極更是呆在原地。
剛才是薛家,現(xiàn)在又是魏家?
燕京兩大家族,竟然盡皆對著蕭寒跪地而拜。
這蕭寒,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人心中又是震顫,又是疑惑。
李路斌更是大張著嘴,因為駭然,近乎都忘卻了呼吸。
然而,魏林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眾人的目光,他反而沖著自己的孫女魏無忌擺手:“無忌,快,快過來。”
“給我們魏家的恩人,同時也為我的恩師,磕三個頭。”
雖然,那些年,蕭寒從來沒有承認過他這個弟子。可是在魏林心中,他卻早已將那個養(yǎng)龍人當成自己最為尊敬的老師。
畢竟,若不是靠著自己這個恩師指點,魏林到現(xiàn)在,估計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外賣小子吧?
那里能像之前那般,縱橫股市,成燕京股神。
更別說現(xiàn)在成家立業(yè),在燕京站穩(wěn)腳跟了。
“不必了。”
“一個失敗的作品而已。”
“你我之間的關系,在你忤逆我的命令的時候,便已經結束。”
“我不是你的恩師,而你,更不是我的徒弟。”
“更何況,你也不配。”
面對魏林的激動與熱情,蕭寒卻是擺了擺手,淡淡的回了一句。
而后,他牽起徐蕾的手,豁然起身,也便朝門外走了。
畢竟,今日的事情,到現(xiàn)在而言,無疑已經結束。
薛家俯首,魏家認錯。
至于徐家與趙家,今日不過只是來看個熱鬧捧個場子而已。
他們連人都沒有帶幾個,更別說對付蕭寒了。
因此,蕭寒也便不再在此久留,帶著徐蕾,也便朝著外面走去。
蕭寒神色平靜如初,可是身后的徐蕾,卻是俏臉驚惶,似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
畢竟,今天的事情,于徐蕾而言,都太過匪夷所思。
本以為,今日是她與蕭寒的生死絕境,可誰能想到,竟峰回路轉。
薛家跪地求饒,魏家俯首相拜。
有那么一瞬間,徐蕾幾乎都有些看不清自己這個小寒哥哥了。
這還是那個在陸家遭人排擠最后被掃地出門的陸家棄子嗎?
這還是當年那個跟她一塊坐在河邊偷吃蘋果的落魄少年嗎?
當年蕭寒成為江東之尊時,徐蕾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如此震顫。
或許是太過失神的緣故,徐蕾沒注意,竟然一腳將蕭寒的鞋跟踩掉了。
“小寒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徐蕾頓時惶然,歉意滿心,低著頭連連道歉。
而魏林也是個人精,見到蕭寒的鞋掉了,趕緊跑過去,滿臉諂媚與恭敬,低頭就去給蕭寒提鞋。
“恩師,您的鞋掉了,我來給你提。”
魏林恭敬笑著。
蕭寒卻是搖頭一笑:“不必了。”
“我說過,現(xiàn)在的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