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斌的家,是燕京市郊的一處獨棟小別墅。
雖然這位置有些偏僻,但是在寸土寸金的燕京之地,能擁有一處獨棟別墅,也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了。
由此也可見,李曉紅的父親,估計在燕京,是真的小有一番權(quán)勢吧。
“陸先生,別客氣。在這就像自己家一樣,敞開了吃,不必拘謹。”
飯桌前,李路斌哈哈笑著。
相別多年的女兒,今日與他團聚,李路斌明顯很是高興,自己一連喝了好幾杯,老臉都有些微紅。
此時,坐在李路斌身旁的,是他現(xiàn)在的妻子孫麗萍,以及女兒李媛。
李路斌當年跟李曉紅的母親離婚后,便娶了孫麗萍,而李媛正是他跟孫麗萍所生的女兒。
只是,孫麗萍娘倆,明顯對李曉紅這個不速之客,并不怎么歡迎。尤其是李媛,始終都板著一張臉。
畢竟,對于他們娘倆而言,李曉紅終究是外人。
“媛媛,你姐姐來了,怎么也不喊聲姐姐?”
“一點禮貌都不懂?”
此時,李路斌卻是對李媛有些責怪道。
李媛冷哼一聲:“我媽就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我哪有什么姐姐。”
“你~”李路斌氣得老臉一青,就要發(fā)怒,但卻被李曉紅給攔下來。
“爸,沒事的。我跟媛媛年紀也相差不大,叫不叫姐姐,都沒關(guān)系。”李曉紅卻是淡淡笑著。
“哼,假惺惺。”李媛低哼一聲,而后不再言語,低頭吃飯。
孫麗萍倒是沒有像李媛這般任性,對李曉紅,她起碼面子上還過得去。簡單的問候了李曉紅幾句之后,便饒有興趣的看向一旁的蕭寒。
在她看來,李曉紅第一次來燕京,便帶一個異性上門。
他們倆的關(guān)系,必定不淺。
極有可能,是情侶關(guān)系。
對于這個可能的女婿,孫麗萍自然好奇。她倒是想看看,李曉紅這個農(nóng)村婦女所生的女人,究竟找了個什么樣的老公。
莫非,她還真抱上了大腿,土雞變鳳凰了不成?
好奇之下,孫麗萍便看向蕭寒,笑著問道。
“陸先生,我聽說,您在江東是大人物?”
“以您這個年紀,能在江東受人尊敬,怕是家中,必定背景不凡吧?”
“就是不知道,陸先生家中是作何生意的?”
飯桌上,李路斌的妻子,對著蕭寒含笑禮貌的問著。
蕭寒卻是搖了搖頭:“夫人誤會了。我跟曉紅一樣,都是農(nóng)民的兒子。”
“我從小在鄉(xiāng)下長老,躬耕鄉(xiāng)野,哪里有什么背景?又何談什么大人物?”
“如果非要說我有何背景的話,那我跟母親曾經(jīng)共同耕耘的那片土地,便是我最大的背景吧。”
蕭寒淡然的說著。他的話語是那般平靜,并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也并沒有任何難以啟齒的樣子。
旁人問起蕭寒背景的時候,蕭寒從不隱瞞。也沒有什么好隱瞞。
現(xiàn)在李家人問他,他如此回答。
日后,就算陸家的人問他,他依舊如此回答!
從當年被逐出陸家的時候,蕭寒便已經(jīng)不再是陸家長子的身份。
他只知道,自己是農(nóng)民的兒子!
任何時候,任何人問他,他都會如此回答。
絕不會,因為自己母親的出身,而感到任何自卑!
更何況,出身鄉(xiāng)下怎樣?
寒門子弟又怎樣?
家境出身從來就不是限制一個人成就大小的枷鎖與桎梏。
蕭寒從來不覺得出身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就像當初蕭寒對趙立春所言。
窮鄉(xiāng)僻壤,也有真龍盤臥。
他雖寒門,仍有不世之威!
“啥?”
“農(nóng)民的兒子?”
“你也是鄉(xiāng)下來的?”
然而,孫麗萍一聽這話,當時神情便隨即一滯,原本滿臉的笑意,當即便蕩然無存。
一旁的李媛一聽,更是樂了。
“呵~”
“我還當這個鄉(xiāng)下女人抱上大腿了,現(xiàn)在看來,也是個鄉(xiāng)巴佬啊?”
“還真是魚找魚,蝦找蝦啊。”
“也是,人家富家大少,怎么會瞎了眼,看上一個鄉(xiāng)下女人?”
李媛頓時嗤聲笑著,看向李曉紅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的目光,無疑更加不屑與鄙夷了。
從一開始,李媛便打心眼里看不起李曉紅這種鄉(xiāng)巴佬,跟這種女人有血緣關(guān)系,李媛都覺得恥辱。
甚至她都不想跟這種人在一個桌上吃飯,覺得臟!
“媛媛,怎么說話呢?”
“人家陸先生這是謙虛。”
“真正的豪門之后,出門在外那都極為低調(diào)的。”
“就像我們燕京的首富,之前在路上碰到的時候,不也一個牛仔褲,一件白襯衫,穿的簡簡單單嗎?”
“正所謂返璞歸真。”
“當你真正的掌握了大財富、大權(quán)勢之后,對虛名這種東西,也早就不在乎了。”
“陸先生,你說是不是?”李路斌依舊禮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