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沒有搞錯?”
“為什么邀請的是蕭寒?”
“他一個窩囊廢,請帖上為什么署的是他的名?”
“這家人的戶主是我。”
“寫請帖,也該署我韓麗的名。”
“就算不寫我名,那也應該是我女兒沐橙啊?”
“怎么輪也輪不到一個窩囊廢頭上?”
發現徐蕾的請貼上,寫的竟然是蕭寒的名字,韓麗無疑是氣瘋了。
在韓麗看來,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是話語權的問題。
邀請他們家人參加婚禮,卻單單寫蕭寒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么意思,這無疑是把蕭寒當成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了。
被一個窩囊廢給代表了,可想而知韓麗心中是何其憤怒?
對于韓麗的憤怒,林文靜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表示她也不清楚情況,她只是來送請帖的。
說完來意之后,林文靜也便離開了。
“蕭先生,您送我一下吧?”
臨走之前,林文靜可以讓蕭寒送他一程。
蕭寒愣了愣,看了林文靜一眼,也便點頭同意了。
“這林小姐是糊涂了嗎?”
“我跟沐橙都在這呢,不讓我們送,卻偏偏讓蕭寒那窩囊廢去送?”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身后,傳來韓麗罵罵咧咧的聲音。
而蕭寒,卻是已經跟林文靜出去了。
兩個人走到云霧湖邊時,只聽嘭的一聲,在蕭寒意外的目光之中,林文靜竟然對蕭寒跪下了。
“林小姐,您這是?”蕭寒頓時一驚,連忙上前攙扶。
“蕭先生,求求您,救救徐總吧?”
“徐總根本不喜歡那個薛家的二少爺,徐總都是被逼的啊。”
“是徐總的家人,不顧徐總意愿,強迫徐總嫁到薛家的。”
“我來的時候,徐總已經被禁足了,她的狀況很不好,我真的害怕徐總絕望之下會做傻事。”
林文靜跪倒在地,凄楚說著,淚水早已經模糊了雙眼。
當年,在自己落魄的時候,是徐蕾收留了她,給了她所有的一切。
如今徐蕾受苦,林文靜作為她唯一的朋友,與最信任的心腹下屬,她當然要幫徐蕾。
否則的話,這個世上,徐蕾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
“那個請帖是我寫的,這件事情徐總一直不讓我告訴你。她害怕打擾蕭先生的生活。”
“但是蕭先生,您可知道,徐總十幾年來,惦念的人,一直都是你。她找你,找她的小寒哥哥,找了將近十年啊~”徐蕾凄楚之聲,在此處不住回響。
而蕭寒卻是當即一顫,只覺得晴空一聲霹靂,蕭寒整個人頓時楞在那里。
眉眼之中,有駭然席卷。
“十幾年?”
“小寒哥哥?”
“難道,徐蕾就是,小...小蕾?”
蕭寒失聲說著。
腦海之中的記憶,卻是將他瞬間拉回到十幾年前。
那時候的蕭寒跟他的母親,還寄住在陸家那個冰冷而又龐大 的家族之中。
陸家作為這個世界上頂級世家,旗下的附屬勢力遍布世界。
因此每年便會有下面的 附屬勢力派家族之中的一些小輩,前往陸家家族學院進修。
畢竟,陸家這等頂級豪門,他們所掌握的資源乃至教育水平,都是外面所難以媲美的。
那時候的蕭寒是陸家長子,還沒有被驅逐出去,自然也在家族學堂之中學習,不過因為母親的原因,蕭寒的處境一直都不好。
但是這種家族學堂之中,陸家人在里面自然有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因此也經常打罵欺負那些外面送進來進修的學員。
蕭寒記得,跟那個小姑娘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學校的操場上,她被一群陸家的子弟欺負。
蕭寒當時直接就沖進去,從那群人中把那個小姑娘救了出來,他自己自然也被打的頭破血流。
后來,幾乎同病相憐的處境,蕭寒跟那個叫做小蕾的小姑娘也就越走越近。
可以說,在陸家的那些年,除了蕭寒的小表妹之外,唯一的 朋友,或許便是那個叫做小蕾的姑娘。
那時候,美人尚小,英雄年幼。
一切,都是最純真的模樣。
不過他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沒多久蕭寒便跟自己的母親被掃地出門了。
之后蕭寒雖然也時常會想起那個小姑娘,可是終歸兩地相隔,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蕭寒幾乎都淡忘了。
本以為,日后怕是再也難以相見。
可是蕭寒卻是沒想到,當年他無意之中救下的小女孩,竟然惦念了她十幾年。
“當年徐總得知您被趕出家門之后,不久后也便從陸家退學,回到了自己的家族。”
“而后徐總用盡方法,得知您在江東。便一個人偷偷的跑出而來家族,來到了江東。”
“這一待,便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