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秋沐橙卻是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種場合,我肯定會讓蕭寒陪我去的。”
“如果你實在不樂意的話,我們就都不去了就是。”
“你~”蘇茜一陣無奈,最后只能憤憤道,“隨你的便吧?你不怕丟人,你就帶他去。”
說完之后,蘇茜也便離去了,連說好的送秋沐橙回家也不送了。顯然是因為秋沐橙非要帶蕭寒一起去的事情而生氣。
秋沐橙苦笑一聲,隨后也便打電話,讓蕭寒騎車過來接她一趟吧。
不過,令秋沐橙意外的是,她打過去,竟然無人接聽。
此時。
云州市,東郊別墅。
這別墅,赫然是泰山武會之前,徐蕾幫蕭寒租的那一棟。
徐蕾是個不差錢的主,當(dāng)初蕭寒讓她幫自己租個房子,這女人直接給蕭寒租了一年,而且還是一個獨棟別墅。
因此,這件別墅的鑰匙,自然也還在蕭寒手里。
就在剛才,蕭寒接了個電話之后,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東郊別墅。
他打開房門,只見一位西裝男子,躺在沙發(fā)上。
粗重的喘息聲,不住回蕩。
破損的西裝上,有著殷紅鮮血,不住留下。
原本小山般健壯的身體上,卻是有著無數(shù)道,崢嶸可怖的刀痕!
“少...少爺~”
見到蕭寒到了,這位男人卻是強忍劇痛,咬牙站起來,就要對蕭寒行禮,但卻被蕭寒制止了。
“你受傷了,先躺著。”
“我?guī)湍憧纯磦麆荨!笔捄谅曊f道。
“嗯。”男人嗯了一聲,便從沙發(fā)上躺下來。
蕭寒蹲在身子,一邊幫男人清理傷口,一邊卻是觀察著他身上的創(chuàng)傷。
漸漸的,蕭寒的神色越加凝重。
眉眼之中,已經(jīng)是一片冰寒,與殺意!
足足七七四十九道刀傷!
刀刀狠絕!
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若不是銅山修煉了橫練功夫,生命力遠(yuǎn)超常人。否則的話,這位陪伴了他十年,守護(hù)了他十年的老友,這次怕是,就回不來了!
嘭~
看著銅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蕭寒的手掌緊緊攥緊,而后嘭的一聲,砸在的地面之上。
別墅之中,大理石地板上,當(dāng)即便出現(xiàn)了一個崢嶸可怖的拳印!
“少爺,我...我沒事的。”
見到蕭寒如此面目,銅山強顏歡笑。那奄奄一息的聲音,要多虛弱,就有多虛弱。
“沒事?”
“你都快死了,還特么說沒事!”
蕭寒大怒,沖著面前的男人大罵。
“你是蠢貨嗎?”
“打不過還硬上?”
“你找死不成?!”
面對蕭寒的憤怒,銅山低頭不語。
那兩米多高的大漢,此時在蕭寒面前,被訓(xùn)的像一個孩子。
而后,蕭寒拿起手機,給韓老打了過去。
“小主,您找我?”電話那頭,傳來韓老恭敬的聲音。
“你特么還有臉叫我小主?”
“燕京的事情你是怎么處理的?”
“沒調(diào)查清楚對手,就胡亂派人過去?”
“你可知道,銅山身中七七四十九處刀傷,差點死在那里!”
“我給你權(quán)利,不是讓你送別人去死的。”
“干不了早說,立馬卷鋪蓋卷滾蛋。”
.....
蕭寒拿起電話,便對著韓老劈頭蓋臉一陣大罵,憤怒的聲音,在別墅之中不住回響。
待蕭寒罵完之后,電話之中,方才傳來韓老愧疚的低語:“小主,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行了,別的話以后在說,給我買票吧,我親自去燕京。”
“我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連我陸天寒的人,也敢動?”
蕭寒話語森然,淡淡的話語之中,卻盡是,殺意肆虐!
在蕭寒的森然之下,整個別墅,如墜冰窖。
入眼之處,盡是一片,徹骨的冰寒。
很快,幫銅山處理完傷勢之后,蕭寒也便讓他在此安心養(yǎng)傷。明天他會派人專門來照顧他。
處理完這里的事情,蕭寒也便準(zhǔn)備離去了。
離開之前,蕭寒站在門口,背對著銅山,也背對著那還沒有掛斷的電話。
“我陸天寒,在這個世上,沒什么親人。”
“除了我母親,沐橙之外,能讓我無條件信任的人,便只剩了你們。”
“韓老,銅山,還有明雨他們,你們都是陪伴我十幾年的,親人。”
“我這輩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親人受辱。”
“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們沒把握的事情,我去做。”
幽幽的話語,順著夜晚的寒風(fēng),呼呼的吹了進(jìn)來。
蕭寒,就這般安靜的站在那明亮與黑暗相交的地方,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面容。明滅的燈光搖曳,只要蕭寒低沉的話語,緩緩的在此處流淌。
片刻之后,蕭寒已然離去。
而蕭寒之前的話語,卻是依舊在銅山的耳畔回響。
漸漸的,這傻大個,竟然咧著嘴笑了出來。
“少爺,能追隨你,是我銅山此生,最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