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別墅之中,李二爺心中的擔憂,卻是依舊濃郁。在蕭寒掛掉電話之后良久,李老二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二爺,陸先生話都說這么滿了,想必是胸有成竹,您還擔心什么?”一旁的金寶銀寶兄弟兩人卻是勸慰道。
李老二搖頭,長長嘆了口氣:“上次那個泰國拳王,話也說得這么滿。但現在,他墳前草都有三尺高了!
“驕兵必敗啊,若是陸先生能謹慎應對,我還不會這般惶恐。可是陸先生那態度,說好聽點叫自信,不好聽,那就是狂妄了。”
想到剛才蕭寒那股毫不在乎的態度,李老二再度嘆了口氣。
越發擔心,將江東的生死,交在蕭寒一人的身上,真的合適嗎?
“看來,還是得跟陳傲他們商量一下,總要留點后手的。”
李老二卻是心中考量著,憂心忡忡的說道。
今晚的江東,絕不平靜。
各地大佬召開視頻會議,盡皆面色凝重的,商議著七日之后的泰山武會之事。
對于李老二等人的這些動作,蕭寒自然不知。
他放下手機之后,只是看了看日歷,今天是陽歷八月八日。
這么算的話,七日后的泰山武會,便是八月十五了。
蕭寒輕輕笑了笑,毫無著急之色,拿起口琴,便靠在窗邊,繼續輕輕吹了起來。
這口琴,是他來云州時,他的媽媽們送給他的。
蕭寒從小,便是聽他母親的口琴聲長大的。
在蕭寒的記憶里,母親的琴聲中,蘊含了很多東西。
有對心愛之人的想念,有對曾經歲月的懷念,更有望子成龍的期望,但更多的,還是那琴聲之下,令人心碎的憂傷。
蕭寒的母親,一生受了很多苦,但蕭寒從不記得自己媽媽抱怨過什么,或許,她只是將她所有的情緒,都通過那優美的旋律表達了出來。
“媽媽,用不多久。總有一天,孩兒會領著你,光明正大的踏進陸家的大門。讓曾經那些羞辱我們,蔑視我們的人,統統對你跪地恕罪!”蕭寒眉眼堅定。
夜色皎潔,月光如水。
夜晚清涼的風,裹挾著蕭寒嘴下的悠揚的曲聲,飄了很遠很遠。
不遠處,房間之中的蘇茜,已經徹底的癡迷了。
“完蛋了,橙橙,我覺得我徹底淪陷了!
“這曲聲,太醉人了~”
蘇茜不住的感嘆著,一旁的秋沐橙,卻是無語凝噎。
“你這個沒出息的女人~”
不過說歸說,這口琴聲,確實好聽。
之后的幾天,每天晚上那琴聲便會如期響起。而蘇茜無論多忙,每晚也都會準時蹲守在窗前,遠遠望著她心心念念的那位吹口琴的男人。
有時候秋沐橙忙了一天,下班之后也會跟蘇茜一起過來,聽那悠揚的琴聲,任那悠揚的旋律滌蕩自己疲憊了一天的身心。
當然,秋沐橙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口琴聲而已,而蘇茜卻是徹底丟了魂,每天都想著怎么去跟那人搭訕認識。她甚至連情書都寫了好幾封,就等著哪一天喝醉了酒壯膽給人家送過去了。
“戀愛的傻女人啊~”秋沐橙一陣無奈笑著,心里也是好奇的很,她也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奏響如此動人的天籟。
八月十五越加臨近,蕭寒這些日子自然也沒有閑著,除了一直在等待韓老那邊的消息之外,便是關注秋沐橙在公司的情況了。
畢竟,秋家人一向對秋沐橙不待見,如今秋沐橙單獨掌控一個項目,想必在公司內受到的阻力必然不小。
這件事情,秋沐橙也只能去跟徐蕾聊。但是上一次徐蕾生了蕭寒的氣,卻是之后根本不接蕭寒的電話。
沒辦法,蕭寒只得親自去紅旗銀行找她了。
“徐總,出來聊聊吧,我請你喝咖啡!笔捄荒樥\意的邀請,徐蕾瞪了他一眼,最后也終究是消了氣,答應了蕭寒的邀請。
“麗人咖啡廳,你先過去吧,我隨后就到!毙炖僬f道。
“嗯!笔捄矝]有問徐蕾去干什么,也便轉身去附近的麗人咖啡廳等著了。
麗人咖啡廳是云州的高檔餐廳,從名字也足以看出,這咖啡廳主要面向的受眾是經濟條件優越的上流人士。尤其是徐蕾這樣的都市麗人。
蕭寒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Х葟d里的裝修也是別具一格,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蕭寒看了看時間,估計徐蕾也快到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前方一個服務員領著兩位客人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蕭寒當即皺了皺眉頭。
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遇到了他們?
“兩位,這是你們預約的座位,請坐。”服務員禮貌說道。
陸文飛跟秋沐盈兩人點頭,也便靠著座位坐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