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之聲,韓家眾人的臉色卻是已經(jīng)蒼白如紙。
韓海、韓玉等人惶恐的很,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難以相信,陳傲本人竟然也到了。
韓老太太一張老臉更是顫抖,在聽到陳傲降臨的時候,韓老太太嚇得近乎從椅子上攤下去。
此時這一家人頓時老實(shí)了,再不敢說一句話,只是滿臉驚惶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面前一幕。
“陸先生,得知尊夫人生日,我陳傲一早便帶著小女朝這趕了。只是沒想到,卻還是最后一個。”
“快,楠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給陸先生問好。”
廳堂之中,陳傲一臉堆笑,對著蕭寒恭敬說著。隨后更是把自己女兒陳楠也喊了過來。
再次面對蕭寒,陳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精致的俏臉上還帶著幾分惶恐。
“陸...陸先生好。”
“昨...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對不起了。”
陳楠低著頭,對著蕭寒道歉道。
蕭寒見狀,擺了擺手,淡淡笑著:“沒事兒,我不怪你。相反,我倒是挺欣賞你身上那股傲嬌不屈的品質(zhì)。”
昨晚的陳楠,卻是給蕭寒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尤其是這個女人,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面對陳傲的呵斥,卻依舊不服的反抗。這股倔脾氣,倒是挺像他的老婆秋沐橙的。
聽到蕭寒這話,陳楠頓時欣喜。
本以為今天會受到蕭寒的一陣?yán)涑盁嶂S,陳楠卻是沒想到這個蕭寒不止沒有兇自己,反而還這般親切友好。
陳楠那張美麗的俏臉隨即便浮現(xiàn)除了一抹粲然笑意:“陸先生真的原諒我了嗎?”
“嗯。”蕭寒笑著點(diǎn)頭,“而且,聽陳傲說,你今年才十九歲吧。小小年紀(jì),便替你父親獨(dú)當(dāng)一面,也算是年輕有為。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叫我蕭寒就好,不必叫我陸先生。”
“好的,蕭寒哥哥。”
“嘻嘻~”
陳楠開心的笑著。
聽到哥哥兩字,那一刻蕭寒整個人卻是微微一動,仿若內(nèi)心之中最柔軟的地方,突然間便被擊中了。近乎瞬間,蕭寒便想起了當(dāng)年還在陸家時,那個一直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也像陳楠這般叫自己小寒哥哥的小姑娘。
“如此我沒記錯,雨晴今年,也差不多跟陳楠這么大了吧。”
那段有關(guān)于陸家的記憶,雖然很多都是苦澀與酸楚。但蕭寒的小堂妹,卻是那段苦澀人生之中唯一的一塊糖。
那時候,他跟他母親,就像陸家的不速之客一般。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們,他的那些弟弟罵他孽種,那些叔伯嬸子也不正眼看他。蕭寒跟他母親,幾乎是整個陸家人眼里的異類。
但唯獨(dú)雨晴,那個天真無邪的姑娘,對蕭寒始終如一。
這一刻,蕭寒忽然想起很多往事,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了一抹莫名的笑靨。
“十年了,那個妮子,也不知道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還記不記的我。”
然而,就在蕭寒失神之間,腰部卻是隨即出現(xiàn)了一抹尖銳的疼痛。
“沐橙,你干嘛?”
蕭寒都瞪眼了,滿臉疑惑的回頭瞪向秋沐橙。
這女人,今天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掐自己。
以前她都不敢的!
秋沐橙一雙美眸審視著蕭寒,嘴角還帶著一抹迷人笑靨,皮笑肉不笑的道:“陳小姐是不是很好看?”
“又年輕,又漂亮。是不是?”
秋沐橙這語氣讓蕭寒渾身一哆嗦。
特娘的?
秋沐橙這是,吃醋了?
想到這里,蕭寒頓時笑了。
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秋沐橙吃醋。
那種感覺,確實(shí)不錯。
“陸先生,您怎么在這站著啊?是地方小坐不開了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去盛天酒樓。我陳傲親自給尊夫人擺宴!”
陳傲來的晚,顯然并不了解這里的情況。
而蕭寒點(diǎn)頭:“嗯,你們也算有心了。”
“不過,在這之前,有些事情,本少爺卻是得解決一下。”
話語落下,之前面對韓家侮辱,一直沉默不言的蕭寒,卻是終于抬起頭,帶著滿臉的寒意與冷笑,望向高堂之上的韓老太太,以及早已惶恐滿面的瀚海等韓家眾人。
下一刻,蕭寒淡淡的笑聲,卻是隨即響起:“看在沐橙的面子上,我再喊你們一聲姥姥,叫你們一聲舅舅。”
“姥姥,舅舅,小姨,這就是陳傲,這就是你們讓我跟沐橙要跪地道歉陳傲。”
“現(xiàn)在,他就在這里。”
“你們大可以問問他,是不是因?yàn)槲遥驗(yàn)殂宄鹊睦瞎屇銓O子韓河仕途中斷?!”
“又是不是因?yàn)槲遥屇鷥鹤禹n海無所立足?!!”
“更是不是因?yàn)槲遥屇銈冺n家在江海寸步難行?!!!”
蕭寒一連數(shù)問,滔滔之言,只若雷霆,炸響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