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關著,以至于張成虎根本看不到蕭寒的臉,只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但即便隔著車窗,張成虎依舊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影隨形。
“陸先生,抱歉了,是我張成虎照顧不周,讓您受驚了。”張成虎連連道歉,姿態擺的很低。
畢竟,蕭寒是江東大佬的共主,在陸先生面前,張成虎也就只有當小弟的份。
在張成虎惶恐道歉的時候,一旁的中年男人倒是還算平靜,只是客氣的說著:“在下林南海,沂南市主。聽聞陸先生蒞臨沂南,特來拜訪。不知陸先生可有時間,我已經在鳳凰大酒店擺下晚宴,以對陸先生盡地主之誼。”
林南海微微含笑,對蕭寒發出邀請。
車內,蕭寒依舊閉眸靜坐,后面的車窗始終沒有落下來。
看到這一幕,后面的小梁跟那胖交警已經徹底嚇尿了,雙腿發軟,近乎攤地上。
讓一個地級市黑白兩道兩位大佬親自來拜,而人家卻愛答不理,車窗都不曾落下。
我的天~
他們剛才,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物?
“陸先生?”
見到良久都未曾有人回應,林南海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可是,依舊是如此。
旁邊的張成虎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幫著勸道:“陸先生,林柿得知您蒞臨沂南,可是轉程趕來,邀您赴宴的。”
“看在林柿的這份誠意的份上,要不今晚就別走了,讓我跟林市,一起盡地主之誼?”
張成虎一臉堆笑,而后又看向李二,希望二爺趕緊勸勸。
終于,車窗徐徐落下。
露出了少年那張清秀的側臉。
雖然林南海早就從張成虎口中得知蕭寒年少成名,可是當親眼看到蕭寒本人的時候,他還是被蕭寒的年輕給深深的震顫到了。
“現在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
在林南海微微失神之時,蕭寒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張成虎兩人聞言,當即一愣。
旋即趕緊點頭應道:“哈哈~”
“當然,當然。”
“我跟林柿親自過來,就是來給陸先生放行的。”
林南海也點頭道:“是啊,剛才都是誤會,那幾個冒犯陸先生的人,我會親自處理的。”
說話之間,林南海當即扭頭瞪向躲在后面的那兩個小交警:“你們兩個,闖下滔天大禍,還有臉在那看?”
“還不快過來給陸先生道歉?”
林南海一聲厲喝,嚇得那兩個小職員渾身一哆嗦。
不過,那叫小梁的交警,卻是惶恐的低聲說著:“我...我們也是執行命令,不是上面說的,除了軍事用車,閑雜車輛禁止通行嗎...”
“胡話!”林南海又是一喝,“陸先生歸鄉探親,這能算閑雜車輛嗎?”
“以后都給我長點眼,凡是陸先生坐的車,去哪都一律放行。”
“聽到沒有?”
林南海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為了蕭寒聽到,總之面子給的很足。
面對林南海的訓斥,他們這些小職員,自然只有聽著的份。
但蕭寒看慣了這些示好與奉承,心中根本沒有翻起任何波瀾。
只是揮了揮手,肆意李二可以走了。
“陸先生,真不留下吃頓飯?”
“人家,終究是一市之主呀。”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禮貌。”李二低聲勸著。
總覺得蕭寒就這樣離去,連招呼都不打,總歸有些不識抬舉。
蕭寒卻是輕笑一聲:“請不請是他的事,吃不吃是我的事,沒什么不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