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江跟張心雨兩人也不打攪,甚至故意做到船的另一邊,給他們制作兩人獨處的空間。
不過,這期間,賀雨柔突然問起陸文飛:“文飛,我之前記得,你與陸先生相識。那這段時間,你還有過陸先生的消息嗎?”
“陸先生?”
“你是說,蕭寒?”
陸文飛當時心里就咯噔一下。
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他當初離開江東,就是為了逃離這個人。
可沒想到,到了臨安,他竟然還能聽到蕭寒的名字。
“我跟他早就沒聯系了。”
“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不過,我聽我父親說,他好像死了。”
陸文飛冷冷說道。
雖然陸文飛早已決定,徹底的放下過去。
可是,當他再次聽到蕭寒這個名字的時候,依舊是難保淡定。
畢竟,他被他傷的太深了。
一個將他弄得遍體鱗傷的人,陸文飛又豈會這么容易放下。
“死了?”
“這是真的嗎?”賀雨柔俏臉頓時白了下去,整個人當即便站了起來,驚聲問著。
“嗯?”
“怎么,你們認識嗎?”陸文飛有些疑惑賀雨柔的反應。
隨口問了一句之后,便繼續道,“我父親也只是聽說,誰知道真假呢?”
“不過,我看八九不離十。”
“像他們這種靠著一身蠻力混社會的,整天刀尖上舔血,看起來輝煌,但過的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突然死去,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陸文飛越說,賀雨柔的臉色便越難看,內心也便越涼。
可是,就在賀雨柔還要再問的時候,他們的游船,竟突然被人攔住了。
“前方水域封閉,游人禁止進入。”
“請你們,立刻返回。”幾個工作人員,乘坐著執法船,將他們攔在湖畔之中。
“什么?”
“禁止進入?”
“憑什么啊?”
“西湖可是公共水域,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們進?”
張心雨聞言,頓時不滿。
陸文飛也皺起了眉頭,尤其是在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幾支木船順利駛入之后,無疑更加不滿了。
“你們說水域封閉,那他們為何能進入?”
“兄弟,怎么,你們是覺得我們幾個年輕,好欺負?”陸文飛冷冷問道。
“你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經過備案,允許進入的,有準入證明。而你們,明顯沒有。”工作人員解釋道。
“我不管,你們讓他們進,就得讓我們進,不然的話,我們就投訴你們。”張心雨威脅說道。
“隨便你們,反正我們也是按命令辦事。”工作人員緩緩道。
“算了心雨,何必為難他們。”
“不讓進就不進了,西湖這么大,哪里不都是風景?”
賀雨柔生長在體制之下的家庭,深知這些人基層員工的難處。
一方面是上級的命令,一方面則是群眾的訴求。
夾在中間的,都是這些最底層的員工。
“算了?”
“就憑他這破罐子破摔的語氣,也不能算了。”
“放心,我有關系。”
“待我打個電話,他們必然不敢再攔。”
陸文飛站起來,略帶慍怒的說道。
“哇,飛哥霸氣啊!”
張心雨跟楊子江兩人頓時喝彩。
隨后,陸文飛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做的房地產行業,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政府部門了,在里面找點關系,對陸文飛而言,并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