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明明是一座孤島,卻叫什么惡人谷,還真是有意思。”煤球走到了惡人谷的石碑前,摸著惡人谷三個大字,眉心幾不可見地抖了抖。
如此功力看來它是小看這個刻下惡人谷三個字的人了。
“怎么了?”江子笙見煤球對著一塊石碑發呆,黛眉輕蹙。
“本座只是好奇,這世間竟然有人能在天靈石上刻字。”如此深邃蒼勁的大字,就算是它用進渾身的靈力,怕也不能做到如此。
江子笙并不知道天靈石是什么,所以對煤球所說的話沒有感觸。
不過她唯一覺得奇怪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眼前竟然出現了一行人。
“原來以為這里是死島,卻是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居民!毙〉は梢彩求@訝了一番。
戮神陣有多可怕,它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此刻在島上看到活人,它才會如此的驚訝。
“這里不是你們能進的,趕緊滾。”為首一個身穿獸皮的男人,拿著一把化骨刀,惡狠狠地道。
“你們是惡人幫的?”江子笙見有人擋道,不由皺了皺眉。
那人停頓了一會,臉色的兇煞更顯,厲聲呵斥道:“我不知道什么惡人幫,但你們若再敢往前踏一步,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江子笙挑了挑眉,倒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兇悍。不過她也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柿子。
她往后退了一步,煤球便走上前去,掌風一掃,眼前的十幾個人像斷線風箏般,直直退去,倒在地上哼唧個不停。
為首的漢子惡狠狠地看著江子笙,擦掉唇邊的血跡,心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念頭。
惡人谷已經很久沒有生人硬闖了,平時若是有人進來,不是被陣法迷失,就是被他們暗中處理了。
而眼前的女子不但進來了,還輕而易舉的傷了他們那么多的兄弟。
“你們究竟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男子警惕地盯著江子笙,握著手中的化骨刀,打算隨時拼命一戰。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來這里并不想冒犯你們的領地。”江子笙知道雖然眼前的男子武功一般,但他身后肯定有一個不簡單的勢力。“我來惡人谷只是想找一個人,找到之后便離開。”
“我們這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走吧!蹦凶语@然不相信江子笙的話,冷硬地下著逐客令。
江子笙眼眸微微瞇起,隨即輕輕一笑。
既然他們不給她進去,那她只好硬闖了。
江子笙捏了捏有些發酸的手指,眼中染上一絲戾氣。“你們確定不給我進?”
“怎么,你難道想叫將我們全殺了?”男人冷冷地看著江子笙,卻是暗暗地咽下一口唾沫。
為什么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嗅到了只有大宗主才有的危險氣息。
面對男人的質問,江子笙并沒有說話,而是小手一劃,一排閃爍著綠光的玉魄金針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布……布陣。”男子緊張地向后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道。
不行,他要趕緊把消息告訴給大宗主。
“想跑,沒那么容易。”江子笙運氣,飛身過去,直接一腳踢到了他的麻穴之上。
男人的手臂震的生疼,連化骨刀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若殺我會很麻煩的。”男人膽戰心驚的看著江子笙嗜血的兇光。
他身后的十幾個小弟雖然著急,此刻卻是無一人敢上前。
因為江子笙的手上正拿著一把玉魄金針,沒有人知道,她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放心吧,我當然不會殺你,但你不會輕易放過你!苯芋弦话蚜嗥鹉腥,目光陰冷地道:“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子!
她想過了,與其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找到這個惡魔谷的主人,他是這個孤島的領主,想必對島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我們主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男人即使被江子笙脅迫,依舊硬氣地反抗。
“啪。”
江子笙毫不給面子當著他的小弟甩了他一巴掌,陰測測地勾起唇角。
“你若是想死,可以不帶我去。”江子笙將玉魄金針抵在男人的脖頸之上,只要她稍稍用力,這個男人便會瞬間喪命。
“我,我帶你們去!蹦腥擞行@慌地看著江子笙手上的玉魄金針,心底卻是暗自冷笑。
既然他們那么相見大宗主,那他就帶他們去見。
只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江子笙懶得理會手上的人打什么小九九,若是平時,對于他這樣的貨色,沒有利用價值之后除掉便是。
只是她現在有求惡人谷的主人,所以便留他一條性命。
跟隨著男人的步伐,江子笙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終于到了一間巨大的樹屋面前。
“大宗主就在里面,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蹦腥岁幒莸負P起唇,望著江子笙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很好!
江子笙松開男人,走到樹屋的面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江子笙蹙眉又寧心敲了敲門。這次依舊沒有人回答,不過樹屋的門卻是微微地開了一條縫。
江子笙警惕地推開門,在小丹仙走進去的時候,才抬步進去。
這間屋子長滿了藤蔓,就連支撐屋子的柱子,也是藤蔓纏繞而成。
綠意昂揚,透著勃勃生機。
江子笙看到不遠之處,有一個身穿綠意的男子正背對著她,盤做著。
男人的一頭銀發很長很長,幾乎拖到了地上。
對于江子笙的到來,他似乎并無所覺。
“大玄江子笙見過大宗主。”江子笙并不會因為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動作就輕視他。
相反,江子笙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角色。
男子依舊沒有理會江子笙,似乎對她的話聞所未聞。
“喂,老妖怪,你裝什么!泵呵虿荒偷卮懔寺。
江子笙心一跳,暗道一聲不好,就要把煤球拉到身后。
果然男人在聽到煤球的話,終于轉過身來,睜開沒有瞳孔的眼眸,包含深意地扯了扯唇。
只一個笑容,江子笙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禁錮住,根本無法動彈。
煤球雙手結出一個復雜的指印,對著周邊空氣劃出一絲流光,江子笙的身體立即重新獲得自由。
這個男人好強,這是江子笙的第一感覺。
“嘖嘖,小饕餮,沒想到你現在過的這么慘,竟然當了別人的寵物。”男人突然語出驚人,對著煤球搖了搖頭。
煤球卻像是見到了老熟人一般,直接勾起他的肩膀,調侃道:“本座也沒想到堂堂的混沌,竟然當了別人的看門狗!
男人臉色一白,微微瞇起了眼睛,剛要反擊卻瞥見到了,江子笙身旁的小丹仙……
“嘖嘖,這家伙怎么看起來如此礙眼?”
“她是朱雀的本命精血練成的,你自然看不順眼!泵呵蛱蘖颂扪溃髅魇且粋小孩子模樣,卻流里流氣地道。
“你把那只傻鳥宰了?”男人愕然地看著煤球,語氣透出一絲怪異。
“那是自然!泵呵虻靡庋笱蟮靥袅颂裘,把江子笙拉到了混沌面前,道:“這是本座的主人,本座就是跟了她之后,實力大增。你要不要棄暗投明?”
混沌立即揮了揮手道:“得了,老子逍遙自在慣了!
江子笙發怔看著眼前這個自稱老子的混沌,萬沒想到,這個大宗主竟然是兇手混沌。
只愣了一會她便反應了過來。
她若是記得沒錯的話,當初煤球可是說過,就是因為混沌,她才沒法找到任錦軒。
現在既然碰到了,也該問個明白了。
“不知大宗主為何要抹除掉任錦軒的氣息!苯芋厦鏌o表情地看著混沌。
“我可不是大宗主,我只不過暫時頂替下而已。還有,任錦軒是誰?”
混沌哈哈一笑立即化成了一個小娃娃,那嬌憨的模樣比煤球還要小哥小兩歲。
江子笙眼中疑惑一閃而逝,隨即讓小丹仙化成了任錦軒的模樣。
混沌原本并不知道江子笙說的是誰,在看到小丹仙幻化出的模樣,眼角微微一跳。
“你是?”
“我是他的妻子!苯芋下渎浯蠓降乜粗煦纭
“原來你們是兩口子,之前我看饕餮一直在找他,一時興起便抹除了他的氣息!被煦缒耸翘斓貎传F無拘無束慣了,若不是看在江子笙是煤球的主人份上,他是理都不會理眼前的女人的。
“不知我相公現在在哪?”江子笙心不由一緊。
混沌看了看江子笙,又看了看煤球,而后無奈地聳了聳肩。
“其實告訴你也沒關系,不過就算告訴你,你也找不到他。”混沌突然賣起關子,隨意地瞥了眼渾身乍毛的小丹仙。
煤球小眼一翻,猛一張嘴,便將混沌整個腦袋都吞了下去,依舊吐字清晰地道:“再賣關子,本座便關你個十天八天!
“我說,我說……”煤球的后腦勺響起了混沌極其輕微的聲音,“他們在戮神陣的空間里。不過不要緊,那個老不死也跟去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煤球在江子笙的示意之下,才將混沌圓溜溜的小腦袋給吐出來。
混沌摸了好一會才摸到自己的腦袋,轉了兩下,才重新安到自己的脖子上。
縱使江子笙對這些神獸的通天本事司空見慣,在看到混沌裝腦袋后,心里還是忍不住一寒。
“主人,現在該怎么辦?”煤球不知道是在這里等,還是干什么。
“去戮神空間!苯芋蠜]有任何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