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雖然經(jīng)脈被封但并不代表沒有一點力氣,在看到鐵風就要將那血液涂抹到自己手臂上時,直接把鐵風反身一掌。
鐵風冷笑一聲,另一只手迅速把小九摁到床上,手臂上的青筋都顯現(xiàn)了出來。
“小子你這點力氣就像撓癢一樣,還是省省吧。”鐵風不容他再反抗,倒出血液涂上了小九白皙的手臂。
只一會兒,小九的手臂上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他的手臂上發(fā)出了一種墨香氣味,一只黑色的蝴蝶,漸漸現(xiàn)出了身形,散發(fā)著神秘而又美麗的氣息。
恨恨的看著鐵風,如被人看光了一切。
鐵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他并不知道這只黑色蝴蝶代表著什么。只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他還是松開了小九,“這圖文形象倒挺別致的。
”
“我,終會殺你。”小九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鐵風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不過完成任務的,現(xiàn)在早已將小九拋諸腦后。
根本就不會在乎一個小屁孩子說的話,既然他能把他綁來,不會怕他。
只要他把這個黑蝴蝶的事情告訴宗主,宗主一定會再次重用他。
靈珠早已站牢門之外等候,見到鐵風出來的時候,婀娜多姿的走上前去,艷紅色的唇微微張開,“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鐵風拍了拍胸脯,并將之前小九手臂上發(fā)生的事情跟靈珠說了一遍,“你說那只黑蝴蝶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我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聽完鐵風的話,靈珠也是不由得嚇了一大跳,用至親血液幻化出來的黑色蝴蝶嗎?
在當今世上,除了前朝的慕容皇族中的皇室血脈之人,便不會再有其他的。
難道說這個小九,竟然是前朝皇室的皇子,亦或者他就是當年那場屠殺之中彌留下來的,小太子慕容玖?
鐵風見到靈珠變了臉色久久沒有開口說話,心里也是咯噔一跳,這個小九該不會真的跟宗主有什么不尋常的關系吧……
“靈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說說。”鐵風連忙扯了扯靈珠的衣袖,語氣焦急地開口。
“如果我推斷的沒錯,我們這次抓來的人一定跟慕容皇族有關系。”靈珠神色嚴峻的看了眼鐵風,冷聲提醒,“此事性命攸關,你千萬不要將它泄露出去,我現(xiàn)在就去給宗主復命。”
靈珠說完便腳不停蹄地離開了這處密地,只留下鐵風一個人靜靜的在地上發(fā)著呆。
看著靈珠漸行漸遠的背影,鐵風只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慕容皇族……一個在大玄被嚴禁的詞,如今正一點一點從眾人的視線中浮現(xiàn)。
新月升空,一個紅衣黑發(fā)的妖艷男子臉戴著鏤空面具,靜靜的站在那里。
他的身邊是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青衣少女,不過卻是屈膝跪著。
男子的黑發(fā)隨著秋夜的風輕輕拂動,沒有人看得清楚他現(xiàn)在的表情,也沒有人敢去猜他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許久,他才緩緩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女子道:“此事本座已經(jīng)知曉,你且退下。”
“是,宗主。”靈珠默默的看了眼身前神秘莫測的宗主,利落的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原地。
這條河名為離殤,它不在華都城之中,也不屬于哪一條大河的支流。沒有人知道它的源頭在哪,也沒有人知道它的盡頭在哪?
看著緩緩流逝的河水,任錦軒的心情百般復雜。血液和黑蝴蝶這事情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成為了一個結。
事情預料的無差,只不過在得知了真相之后,他并沒有多么的開心。
這件事情在朗瑤光出現(xiàn)的時候他便已有懷疑,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朗瑤光絕對不會如此處心積慮來到大玄。
只是后面,江子笙突然對朗瑤光光改變的態(tài)度,讓他一時感到不解,甚至有一剎那覺得連同江子笙,也是慕容皇族的人。
很快他便否定了他的想法,他派人在暗中秘密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在江子笙離開華都之后,朗瑤光依舊兩度來到了回春堂,好巧不巧都是在找同一個人,那人便是小九。
小九的出現(xiàn)一直以來也是一個謎,而此時又跟朗瑤光扯上了關系,這樣他如何不多想。
這也恰好證明了為什么一向心地不熱的江子笙會幫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個聯(lián)系,那便是小九。
江子笙為了保護小九,所以才對他隱瞞了朗瑤光的身份。她怕自己在知道小九的身份之后,會動手殺了他。
如今真相已經(jīng)大白,小九的生死也成為了一個問題。
如果兩天后,朗瑤光真的在中秋宴上做了什么,以仁宗帝的心性一定會殺了她。
夜國早已做好了萬全之策,任錦軒的探子在一個月前打聽到了夜國的君主近日不斷練兵布陣的消息。目的便是想借朗瑤光出事之名借機攻打大玄。
到那時大玄的形式一定會變幻莫測,處處藏有殺機。所以現(xiàn)在他才讓江子笙留在王府,保得一線生機。
而小九,雖然他是慕容皇族的太子,但他既然答應了江子笙便不會對他動手。讓他暫時留在密室之中,也算是在變相的保護他了。
理清了所有的事情,任錦軒終于動了動,紅衣翻飛之下,他舉世無雙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武賢王府早已燈火通明,江子笙剛剛醒來,看著身前桌子上擺著的無數(shù)珍饈,卻無一點胃口。
丫鬟正端了一碗烏雞湯上來,見江子山雙眼空洞地看著飯桌,未動一下筷子,心突然一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這些菜肴是不是不合世子妃胃口,奴婢現(xiàn)在就命膳房的人重做一桌。”
聽到小丫鬟的話江子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菜挺好的,不用換了。”
小丫鬟聽此言心稍稍松了一口氣,臉上帶笑的道:“世子妃,奴婢手上這道烏雞湯是膳房的廚娘們用了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烹飪而成,您嘗嘗,一定合您的口味。”
江子笙示意小丫鬟將烏雞湯放下,就算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的是瓊漿玉液,她也沒有心情吃一點。
“世子何時回來?”江子笙并沒有看那碗烏雞湯。
“世子離府曾跟奴婢們說過,他會晚點回來,讓世子妃您一個人先吃。”小丫鬟以為江子笙是沒有任錦軒現(xiàn)在身邊才吃不下飯。
“罷了,你把這些都撤下吧我這睡了一天,現(xiàn)在也沒有用膳的胃口。等世子回來之后,你們再將這些菜熱了上來。”
“世子妃,世子讓您不要等他……”小丫鬟有些為難,世子在離開的時候特地吩咐過,一定要讓世子妃按時吃飯。
“你就聽我的吧,就算你擺在我面前,現(xiàn)在我也沒有胃口也還是吃不下。”江子笙干脆直接起身離開飯桌,毋庸置疑地道,“那是世子要責罰你們的話,你們便找我。”
丫鬟畢竟是丫鬟,既然世子妃都這么說了,她一個小小的丫鬟還敢再說些什么,只能祈禱自己平安無事。
就在飯菜往下撤的時候,任錦軒回來了。看著那些原封未動的菜肴,他俊逸的眉頭微微蹙起,走到江子笙的身前道:“怎么沒有用晚膳?”
江子笙聽到任錦軒的聲音,連忙抬頭,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神色緊張地道:“錦軒,小九有下落了嗎?”
任錦軒沒想到江子笙竟然第一句話就是問小九,當下心里便感到一些些不爽。
但想到江子笙現(xiàn)在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他很快便將那絲不滿的情緒隱了去。
江子笙并沒有察覺到任錦軒有什么不一樣,只是眼巴巴地盯著他,滿心都在等著小九的消息。
看著她急迫的眼眸,任錦軒的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他不知道若是有一天他也不見了,江子笙會不會像擔心小九一般掛念著他。
“沒,沒找到嗎?”見任錦軒久久沒有說話,江子笙滿是失落,她自己牽強一笑,“沒關系,我知道你盡力了,毒宗那些人畢竟不是泛泛之輩。”
“傻丫頭,就這么不相信你的夫君?”任錦軒佯裝生氣地盯著江子笙,將她圈禁在自己的懷中,對著她的額頭重重地印下了一個吻保證道,“小九現(xiàn)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三天之后本君便將他帶回來。”
“為什么要到三天之后?”
江子笙很不解,既然小九沒事的話為什么任錦軒現(xiàn)在不把他帶回來?
“傻丫頭,不就是三天時間,本君難道還能欺了你不成?”任錦軒輕柔地摸著江子笙的小腦袋,心里萬般復雜。
“我信你。”江子笙緊緊地握住任錦軒的手,一顆懸掛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來。
既然任錦軒都這樣說了,小九必定會沒事。
任錦軒見江子笙明顯變好的心情,唇角也不自禁往上揚了揚,“一天都沒吃飯吧,趕緊用膳了。”
“嗯。”江子笙立即聽話地坐到任錦軒的對面,親自替任錦軒舀了碗烏雞湯,“你今天辛苦了,多吃一點。”
雖然任錦軒并沒有跟她透露小九的太多事情,但是江子笙知道任錦軒一定是跟毒宗的宗主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毒宗才會答應在三天后放人。
三天后,剛好過了中秋節(jié),小九回來的時候,朗瑤光的事情也應該塵埃落定。
只要朗瑤光不說,她不說,小九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吧。